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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建國回到局裡,和小張還有物證科的幾個同志,一起分析案情。
陽建國:“毒源就是那盤兔子肉,至於是誰下的毒,還不好說”
小張道:“鄧小芬和兩個孩子中毒前的一天下午,鄧小寶把皮球踢進於其兵的店裡打碎了暖水瓶,於其兵打了來取皮球的傅小寶一耳光,和鄧小芬因為這個事情大吵一架,並揚言要弄死小孩,結果第二天晚上鄧小芬一家三口中毒了。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看就是於其兵乾的。”
陽建國道:“我覺得於其兵這個人也只是嘴上一時說的氣話,你想,於其兵剛和被害人吵架,他如果去鄧小芬店裡下毒,鄧小芬不可能沒察覺,可是他們並沒有看見過於其兵去被害人家裡。這毒是怎麼下的,檢出□□的兔子肉是被害人公公傅進財。下午送過來的,到晚上就被做成紅燒兔肉,這期間時間很短,於其兵在這段時間並沒有出現在鄧小芬的店裡,所以我認為不可能是於其兵下的毒。”
第16章 風吹雲散終見日,謹慎言行少禍殃
在這個事情上小張的意見和陽建國又很大的分歧,在會上各抒己見,會一直開到晚上八點多。
下班以後陽建國回到了宿舍洗嗽了去桌子底下的臉盆里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吃完蘋果抽了支煙,就睡了。
可是小張卻沒有回去睡覺,而是在食堂去打了兩個菜匆匆吃完,就去拘留所提審於其兵,一直審問了一晚上,於其兵也沒睡成覺,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想打瞌睡,小張只是不停的問話。
早上起來陽建國到辦公室沒見到小張,坐了十幾分鐘就出門開車直奔郭莊。
把車停在傅木匠家門口。商店門關著,對面於其兵的商店門也關著,陽建國站在人行道邊鄒著眉頭五味雜沉,思量了好一會,心裡有了主意,現在先去找傅進財搞清楚兔子的來原。
傅進財住在後邊山上的老屋,陽建國問了商店隔壁的王大媽,王大媽說道:“傅進財一個人住在後面山上,六十多歲的人了,還在山上種地,真是很勤快呢,沒想到家裡兩個孫子就這麼沒了。”
陽建國:“你們鎮上哪裡有賣鼠藥,和農藥,的地方”
王大媽:“農藥就前邊山花路農貿市場,旁就有一家農資店,裡邊就有農藥和化肥。賣老鼠藥的有兩個人,一個陳聾子,一個趙抓手。都在賣鼠藥,兩個人推著小推車滿大街轉。”
陽建國謝過王大媽,從屋後小路走了上去,順著石階往山上走了兩三百米,但見:古樹翠柏參雲霞,奇石怪峰接粉黛。布穀歡叫山林間,狐兔蛇鼠亂嚷喧。山澗泉水潺潺清,一輪朝日映山林。
一直往上在石階上行走,早上的陽光灑在陽建國身上,感覺真是溫暖,不禁有些優哉游哉起來。一邊慢慢走在上山的小路上環顧周圍景色,真是一幅絕美的畫卷,行過三里多路,小路蜿蜒,見前邊山坳處,一棟小平房三間並列。周遭儘是青松翠柏,屋前山坡上有二三畝田地,有些地里還有很多土豆未曾收穫。幾塊地里種著白菜,青菜 蘿蔔,大蒜,小蔥。香菜 芹菜,都長得肥肥美美。
陽建國走到屋前,看見傅進財就坐在門口板凳上抽菸,面容憔悴,看見陽建國,就起身來打招呼,兩人寒暄幾句,陽建國問道:“你那兔子從哪裡來的。”
傅進財:“在地里撿的。”
陽建國:“也就是說是撿的死兔子?”
傅進財:“我地里的菜前些時候盡被野兔子吃,我就去街上,在趙抓手哪裡買了幾包老鼠藥,拿回來拌了些紅薯片,放在地里,第二天我去地里看時,紅薯片被吃了,我就在附近的溝里草里尋找到了這隻兔子,我把兔子內臟取出,在用開水燙去兔毛,拔淨毛,用火把身子上的細毛燒乾淨,自己捨不得吃,就拿去給兒媳婦,讓她紅燒了給孫子孫女吃。”
陽建國道:“你那鼠藥還有剩下的嗎?”
傅進財:“我買了三包,用了兩包,還有一包在堂屋的木抽屜里。”
陽建國隨向傅進財要了那包剩下的老鼠藥,用熟料帶包好,放進自己的公文包里。
陽建國道 :“你刨出的兔子內臟在哪裡。”
傅進財:“扔在屋後的糞池裡呢。”
陽建國:“你趕緊帶我去,我要把取走。”
陽建國向傅進財要了一隻大的裝尿素的大口袋,去到屋後糞池,滿池子的污穢之物,蛆蠅亂爬,臭氣熏天,在池子裡用舀糞的木柄長瓢撈了好一會,才把兔子內臟找到,撈出用清水洗淨,裝進口袋,告辭了傅進財,開車回到市里把兔子內臟和老鼠藥交給物證科,進行化驗。
陽建國忙完這一通,已經是中午了,正要去吃飯,這時候小張興奮的走進辦公室,滿臉得意的道:“那小子都招了,你看這是他的筆錄”說完把手上的筆錄和於其兵的供狀放在陽建國面前。陽建國打開看了看,其中供狀中,是這樣描述的下毒經過,於其兵於下午五點三十,看見鄧小芬在廚房炒菜時趁其不備偷摸進店裡把毒放進了桌子上已經做好的紅燒兔肉里。
陽建國看完供狀說道:“他原來一直說冤枉,為什麼今天就認供了?”
小張道:“開始他也不認,我從昨夜開始一直審問到今天中午,這小子終於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