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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子建看完墓志銘,在周圍地上尋找了一番,沒發現什麼金銀器皿,儘是些石頭雕塑,可是這裡邊卻沒見到棺槨,那就是說,還有墓室,就用手電在牆壁上仔細尋找,看了一圈,在墓碑後面的牆壁上有一條很細小的線,牆壁上有一條縫隙,看來這裡是一道石門,用手推了推根本就推不動,就吩咐瘦猴,道:“你去把電錘和插板拿進來,這裡的石門還得用電錘破開。”
瘦猴出去了,不一會把電錘拿進來了,說道:“插板線沒那麼長,我們乾脆把發電機弄進來吧”
曹子建道:“不行,這個山洞裡邊空氣不流通,你如果把柴油機弄進來柴油機會很快耗光裡邊的氧氣,而且排出的一氧化碳和二氧化碳,很快會把我毒死在裡邊。”
瘦猴道:“那怎麼辦呢。”
曹子建看了看進來的洞口,插板的電線距離這裡也只差三米多的樣子,如果能把電源弄到洞裡的中間就能解決了。從裡邊出來,問道:“周海把鹽給我”
周海去帳篷角落裡拿出半包食鹽交給曹子建,曹子建拿起水壺,擰開蓋子把鹽倒了些在裡邊搖晃一陣,來到洞口就把鹽水慢慢往裡邊走邊倒,來回了兩次,倒出了兩條鹽水線,因為地是平的,在加上底下是很堅實的岩石。所以水線也不亂流。然後把電源接著鹽水裡,洞裡邊插板的電源就接在鹽水線的這一頭,曹建兵合上電閘,進到裡邊端起電錘就往石門上打。
石門很硬電錘鑿子在石門上打的碎石亂飛,打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打出了個直徑五十公分的洞口,曹子建也感覺十分累了,就把電錘放在地上叫一邊站著的瘦猴道:你出去把風扇拿進來。出去走路的時候小心點,別踩在鹽水線上。
瘦猴出去把風扇弄進來插上電源對著裡邊吹,吹了半個小時,曹子建打著電筒鑽進去,這裡邊石室不大,正中央放著一個大石棺,周圍地上有幾隻木箱子,瘦猴和曹子建仔細打開每一個箱子,有幾個箱子裡邊都是死者的衣服,只有兩隻箱子裡分別裝了一隻大青花瓷瓶。推開石棺,在裡邊還有一個小的木質棺材,瘦猴拿了一根撬棍,沿著棺蓋縫隙撬開棺材,裡邊一具屍骸,只剩骨頭了,身穿一件盔甲,旁邊放著一柄腰刀,腳下有幾塊銀子,在左手下就放在那隻玉碗,把盔甲脫下來,拿了所有值錢的物件裝在兩隻箱子裡,出來,依然用碎石封著外面洞口。早上也顧不得煮早飯吃,收拾起裝備還是用騾子駝著回到鎮上賓館。讓瘦猴和周海把這些東西全部裝車去重慶,把貨物交給孔文雅的老公用船運到南京,在由曹建兵提貨交給孔文雅的父親找買家。本來萬無一失的事情,可是孔文雅的老公閒來無事的時候去檢查這些貨物就看見了這隻玉碗和上面鐫刻的詩句,以前他就曾經在一本書上看見過關於張獻忠藏銀的事,張獻忠的軍隊入川來,一路搶劫,部隊走一路搶一路,就把搶來的財寶埋在某個地方,等安頓好後需要銀子就去起用,他又聽周海說這些東西是從一個張獻忠的舊部將領墳中挖出,就把玉碗藏起來了,曹建兵接貨以後,把東西交給孔文雅的父親孔華。曹子建回來問起玉碗,曹建兵卻說並沒有見這個東西。後來孔文雅知道這個事情,就在其酒里下了藥,呂鑫就這樣糊裡糊塗的死了,原來呂鑫在之前就把玉碗交給了他母親陳昇。後來孔文雅利用陳昇年紀大又有高血糖病,假裝來探望她,把她吃的降血糖的藥:格列吡嗪膠囊,裡邊偷偷加入了胰島素,每一粒裡邊都灌入了大量胰島素。當陳昇吃了這個降糖藥以後,大量的胰島素進入體內很快誘發了低血糖,陳昇就這樣糊裡糊塗的就死了。
孔文雅辦理完後事,在陳昇這裡又拿到了玉碗。兩個人事後翻閱了大量有關張獻忠的歷史記載。
話說這張獻忠是陝西定邊縣郝灘鄉人後來當了延安府的捕快,因為作奸犯科叼取百姓之財,被開除了,在家閒得無事可做,又加上父母年邁,妻兒要撫養,差事又沒有了,失去了經濟來源,就去找放貸的王財主,這一日早上,張獻忠起床草草的洗了把臉,就出門向村頭王財主家走去,到了門口,用手去大門上拍打了幾下,趙管家開了院門,看是張獻忠,原來就曉得他在府里當捕快,所以就滿面堆笑的道:“張頭啊,今天這麼閒,有什麼事啊?”趙管家穿著一身黑棉衣,現在正是初春的天氣雖然開春了但是還是比較冷的,五十多歲的年紀本來就滿面皺紋,一笑起來更是臉上線條縱橫。
張獻忠因為是來借錢,所以不像以往哪裡對人總是拉長了臉,本來身材就很高大魁梧,四方大臉,闊口濃眉,身穿一領團花戰袍,腳蹬牛皮長靴,腰掛一把背厚刃薄催霜賽血,長三尺二寸,寬五寸,大板腰刀。平時看見趙管家,都像看見一條狗一般,今日來借錢所以臉上也勉強堆出三分笑來,說道:“我今日來找你家員外有事相商,煩勞趙管家與我通稟一聲。”
趙管家,回身進去了盞茶的時候,就出來道:“我家王員外有請書房看茶。”
趙管家就領著張獻忠進到大堂經過右手邊轉過迴廊,進到左手邊一個耳房,耳房的西壁上掛著三幅山水畫,一幅浣紗溪,一幅,煙雨華山。一幅劉海戲蟬。東壁靠牆是一排書架,屋子中間一張書桌,上列文房四寶,一個象牙的筆架,一個白玉獅子鎮紙,一方硯台。南邊兩扇窗戶,正開著,窗外花園裡奇花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