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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將邪魅和高貴,慵懶和優雅,摻雜在一起的奇特氣質,
似王子般優雅,又似黑暗精靈般邪魅。
“一旦被這件嫁衣吸食你的血液,它就會如鬼魅般的纏著你,引來各種厲鬼,剛才就惹來了它原來的主人。你危險了。”他跳下窗台,踩著從窗外瀉進的銀色月光,步履優雅朝我走來。
我愣愣的看著他,思維處於呆滯狀態。
他走到我面前,低下頭,用那赤褐色的眼睛靜靜的凝望著我。他的眼睛深不見底,如同的變化莫測的大海,我看到自己的影子在片海里起起伏伏,最後慢慢的沉靜下來。
對望片刻後,他俯下身,伸出修長白皙的的手指捏住我的手腕,唇角緩緩的勾起,朝我露出一個慵懶迷人的笑容:“你中血咒了。”
他的手指寒冷如冰,冷的我的手腕的血液都被凍結住,思維卻因此而恢復過來。我抽回被他握著的手,警惕的瞪眼瞪著他:“你是誰?”
不走正門,半夜翻窗,非奸即盜!
他望著我,長長的睫毛闔動了幾下,才輕輕回答:“流蘇。”
“什麼?”我沒明白他說的意思。
“我叫流蘇,你記好,別再忘了。”他挑了挑眉,有些不滿的回答。
他用了再字,聽語氣似乎和我認識。
“流蘇?你是……”我在腦子搜索一番,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張嘴想詢問的更清楚,他忽然靠近我,頭一底,冰冷的雙唇落在我嘴唇上,將我後面的話賭了回去。
我大腦轟的一響,腦似有無數煙火在瞬間綻放。
這……這是神馬情況?
在思維凝固了三秒後,我的小宇宙熊熊的燃燒起來,因為那傢伙趁著我發呆的時候,把舌頭伸進我嘴裡,糾纏著我舌頭,玩起濕吻來。
尼瑪,居然濕吻我,長的帥也不能這樣占我便宜啊。
我保存了十八年的初吻啊!!!
“你做什麼?”我憤怒的推開他。
“剛才走神,不小心親了一下,這就當我幫你的報酬吧。”他抬起手漫不經心的的彈著被我碰到的衣角,那神情就好我雙手有多髒似的。
丫的,我晚上洗了手的好不?還有,什麼是走神?什麼是不小心?占了便宜還賣乖!
我心裡奔過一萬隻草泥馬,恨不得用幾萬伏的眼神殺死他。
“你還想脫下你身上的衣服麼?”對於我的拼命架勢,流蘇表現的極為淡然,一句話輕輕鬆鬆就將我鎮住。
“你有辦法?”我殷殷的望著他。
“鳳羽衣,亡人的嫁衣。因為是給死人穿的,所以材料是用陰氣極重的冰蠶絲做成的,活人是極為忌諱這衣服的。”他慢悠悠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雪白的絲帕,用手指捲起,小心的擦拭著嘴唇,好像嘴唇上粘了很髒的東西。
我無暇顧及他的態度,著急的問:“怎麼樣才能將它脫下來?”
“你晚上吃了蘋果?我最討厭蘋果的味道了。”他擦拭著嘴唇,語氣是滿滿的嫌棄。
我擦,半夜三更跑到我家奪了我初吻,還擺出這樣的態度,長得帥也不能這麼欺負人啊!我真有一巴掌拍死他衝動。
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指望人家救命。我忍,從屜子裡拿出一片綠箭口香糖,很沒骨氣的遞到他面前:“這有口香糖。”
他望了我一眼,慢慢的將絲巾疊好裝回口袋,然後望著我手中的口香糖,抿唇一笑:“你拿過的,不要。”
清清淡淡的幾個字輕易的激起我怒火,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欺人太甚了。
抓緊口香糖就想扔到他的臉上,他下一句話卻成功的阻止我的動作:“脫下這件衣服不難,只要用水打濕就行了,難得是去掉你手腕上的血咒”。
“血咒?”我疑惑抬起手腕。
手腕一涼,我的右手便被他修長手指捏住。他指尖的皮膚很軟,柔滑細膩,像絲綢一般,就是冷了點,冷的我哆嗦了一下。
流蘇撩起遮住我手腕的寬大袖子,手腕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血紅的細痕,細細的,像手腕上帶了一個血紅色的細鐲子。
“這就是血咒,活人要是穿上鳳羽衣,並且把血滴到了嫁衣上就會被烙上血咒,招來各種厲鬼,命在旦夕。”
我抽回右手,左手握成拳,狠狠的擦拭右腕處的皮膚,企圖將上面的血咒擦掉,皮被擦破,火辣辣的疼,血咒還是清晰的印在手腕處。
“別擦了,你這樣是擦不掉的。”流蘇按住我的使勁擦動左手。
“怎麼樣才把這個去掉?”我噙著眼淚,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怕鬼,我不要招來厲鬼。
“我幫你可以,但是有個條件。”流蘇頭微微一偏,望著我眯起眼。
“什麼條件?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會去做。”
唇角翹起,流蘇望著我露出淺淺的笑,微眯雙眸里閃過狡黠的光,像只正在算計人的狐狸:“你完全可以做到。”
他的笑容,讓我後背莫名的發涼:“是什麼?”
他淺笑如水:“你取消和歐陽風的婚躍,並保證永遠不嫁給他,我就幫你。”
“不可能。”我怎麼都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一個要求,驚差點跳了起來。嫁給歐陽風是我父母的遺願,是爺爺的期盼,更是命理,絕不是我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