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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們回家去吧,裡面還有幾個兄弟”中年人說道,用手指了指前方。聽到這句話顧明宇臉色一變“家?呵呵,這裡那裡才是自己的家呢?”在心底嘆了口氣,他跟著中年人朝前方走去。
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座小型的別墅,四周全部被鐵網包圍,牆壁,窗戶,大門全部被鋼鐵包圍。
“這樣可以抵禦喪屍的進攻,你知道麼?我的父母,妻子,全都被這些醜陋的雜碎給吃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為他們報仇,所以我們以這裡為據點,我們在這裡殺了足有800隻喪屍了,哈哈”中年人激動地說道。顧明宇沒有說話,他知道,這看似嚴密的據點沒有一點的安全感,因為他從遇到過1級纏繞者,4級撕裂者,甚至還有那不知名字的怪異生物。
“哈哈,夥計們,都出來,都出來”中年人剛踏進門口便大聲的吆喝起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從木質的樓梯上下來幾個人。其中一個體格十分的健壯,全身的鼓鼓肌肉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烏黑的光澤,他看見顧明宇眼睛一亮“哈哈,李碩,你又拉來一個隊員?不過這小身板還不夠喪屍填飽肚子的,哈哈”李碩便是中年人的名字,他瞪了壯漢一眼道“賽克,你他媽在胡說八道,老子那僅有的一包香菸也就沒你的份了”叫賽克的傢伙聞言頓時不做聲了,只是嘴中還在不斷的嘟囔。
李碩對顧明宇歉意的笑了笑說道“你別介意啊,他叫賽克,性子有點直,其實人是蠻好的。對了小兄弟叫什麼?”李碩疑惑的問道。
顧明宇擺擺手示意沒關係,答道“我叫顧明宇,你叫我小宇就行”
“哈哈,小宇兄弟,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他叫邁瑞,他叫傑森”李碩將剩下的幾位給一一給顧明宇介紹了一下。
顧明宇笑著向他們點了頭,邁瑞有一頭金色的長髮,他朝顧明宇笑了笑,露出一口的潔白牙齒,而那叫傑森的傢伙冷哼了一聲,轉身上了樓。
李碩瞅了傑森一眼對顧明宇說道“不用理他,他就是個無情的傢伙,當初我有個兄弟被喪屍咬了一口,被他殺死了,我一怒之下和他鬧翻了,而現在他還想殺我兒子”提起往事李碩顯得很氣憤。
“恩?你兒子......?”顧明宇疑惑的問道。
“他兒子被喪屍感染了”正在上樓在傑森停下了腳步,冷冷的道。
“媽的!你他媽在胡說,老子殺了你!”李碩雙目通紅氣急敗壞的用手直接傑森。“不然怎麼無緣無故的發燒?明顯是被感染的跡象”傑森斜過眼看了看,不屑地說道。李碩刷地從旁邊桌子上拿起一把槍,對著著傑森大罵道:“FUCK!你再說一句,老子把你那噁心的腦袋轟爆!”一臉陰沉的傑森露出一絲的冷笑,臉上仿佛隱藏著什麼:“我不與你爭辯,到時候看看就知道了,如果他沒變成喪屍我會離開這個團隊,如果他變成了喪屍那麼......你這個隊長就趁早滾蛋”說完他轉身上樓,絲毫不在意那背後的冰冷槍口。
“啪!”把槍狠狠的摔在桌子上,李碩一臉的憤怒環顧四周道“媽的,如果我兒子真的變成了喪屍,那麼老子二話不說,立馬離開”說完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旁邊的一間屋子裡,那裡躺著他的兒子。,
李碩回到屋內,眼眶通紅地看著躺在床上,不斷咳嗽的小男孩。“兒子你不會有事的!不會......“他的語氣中竟然帶著些許的顫抖,悲傷的淚水慢慢從眼眶中劃落。“爸爸,我,我好難受!我好熱啊”“兒子,兒子,爸爸在這裡,你會沒事的,你會沒事的!”李碩抱緊了自己的兒子,仿佛他的兒子隨時就會失去一般,在父親的懷抱中小男孩漸漸地熟睡了過去。
一陣陣的灼燒,一陣陣的暈眩讓顧明宇的大腦感到撕心裂肺般的痛疼,和塞克的說了一聲不舒服之後,他隨便的找了一個沒人的屋子,躺在了床上,聽著從李碩房間中傳出的話語,心中莫名的一痛,眼眶也不禁有些濕潤起來。“自己的父母呢?他們現在應該也像李碩這般難受吧,自己不在了,母親肩痛時誰來給她捶背呢?父親如果沒有自己要求的話又該抽菸了。”他的腦袋昏昏沉沉,口中開始語無倫次。“呵呵,父親給母親捶背,母親管著父親抽菸,恩挺不錯,哎,怎麼突然這麼餓啊,怎麼突然間想吃肉啊”肚子裡傳來的空虛,讓他胃部不斷的抽搐。
不知怎麼的他的皮膚變得鮮艷如血,雙眼中布滿血絲,他痛苦地抓緊自己的咽喉,喘氣聲如同破風箱般,從體內傳來一陣陣充滿灼燒感的刺痛,就像一根燒紅的鐵針扎進身體裡一般,只覺得一陣巨大的痛楚襲來,他差點慘嚎出聲,那種如同撕心裂肺的痛楚仿佛海嘯般席捲全身,他雙手緊緊的抓住床單,全身無助地痙攣顫抖起來。劇烈的痛疼讓他咬破了嘴唇,鮮血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之上,觸目驚心。又是一陣巨大的痛疼傳來,他全身一陣的抽搐,猛的從床上滾了下來,牙齒緊緊的咬在床腿之上,努力地不讓自己慘嚎出聲,暴虐情緒無端的在心中升起,體內的一顆堅硬物體散發出一陣陣的血腥,死亡的氣息,那是4級敏捷型喪屍進化體——撕裂者的屍核。
一股混雜著血腥,暴虐,死亡的妖異氣息在體內順著血液蔓延全身。顧明宇感到全身的刺痛正在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然而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了“哧......哧”那是皮膚破裂的聲音,只見他的手掌開始慢慢的變大,變長,指端冒出了一尺多長的指甲,一道道殷紅的血絲纏繞其上,在燈光的照耀下閃著詭異的光芒,他雙眼變成了妖異的血紅,正在迷茫的看著自己的手掌,鋒利的指甲緩緩地在地上划過,隨著指甲的移動地上出現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劃痕,這讓他想起了那隻曾與自己戰鬥的撕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