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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形敵2
錯了,我真的錯了,如果不怕熱,就不會出來,如果我不出來就看不到那件事,如果我看不到那件事,也許我只是可以把這件事當做是一個寫作題材來寫作。
我叫馬力,大學時期學的建築經濟,和一般大學生一樣,畢業就意味著失業,而不一樣的是一般大學生懂得妥協,會找到一些工作,而我卻始終面對理想而緊緊不放棄,堅持理想固然是好,可是帶來的就是繼續失業,一直失業,兩年中,我一直都在努力,我深深的知道自己有多難過,很多現實問題在我這裡都給了我很大的壓力,不敢談戀愛,不敢過多的社交,不敢的事太多,壓得我喘不過起來。
是的,這就是我,一個世俗里的窩囊廢,一個理想主義中的英雄、鬥士。
當我來到案發現場的時候,我的行動電話忽然響起,我一看是張強的,按下接聽鍵,“兄弟,你沒事吧?”
“怎麼了?”
“你告訴我們的車牌號不對呀!”
“不可能啊!你們肯定查錯了,我說的是LGG3425。”
“我們查的也是LGG3425,你猜怎麼著?”
“……”
“是輛報廢的車,前年交通事故被撞走了樣的車,不過車型和你形容的是一樣,都是銀灰色奧迪。”
這句話讓我聽的不寒而慄,也許是我的想像力太豐富,也許……總之我的聯想內容的題目是:《車魂殺人》很是恐怖,人有靈魂,車也該有靈魂。
我站在現場呆住了,一動不動,也不說話,聽筒里傳來張強的叫喊聲,“餵!餵!馬力,你沒事兒吧?你該不會是想到了什麼與靈異有關的事情吧?”
“不—會—吧?”我一字一頓的說著,聲音仿佛從腹腔內發出,大概可以叫做“發自肺腑”罷!
“你現在在哪兒?”張強很急。
“我—在—現場!”我仍舊沒有從剛剛的驚恐狀態走出來。
“你等我,我一會兒去找你。”說完,張強便掛上了電話。
我聽著聽筒里嘟嘟的聲音,一直沒有反應,直到電話自動掛斷,突然的安靜將我帶回了現實。我試圖不去思考那個恐怖的問題,把心思投入到現場,我走到昨日停車的位置,那是一塊長滿雜草的土坡,坑坑窪窪高低不平,我找到了,找到了那個證據,並非靈異事件的證據——在高低不平的土坡上,因為坑坑窪窪而導致汽車輪胎留下了或深或淺的痕跡,這足以證明那輛車是客觀存在的,並非我頭腦中出現的幻覺,難道?我想到這裡,突然又覺得可怕,難道我的記憶力有問題?
此時正是烈日炎炎的正午,張強開車刑警隊的吉普車趕來,下車後看我表情不對,便問,“怎麼了?發現了什麼?”
我沒有說話,指了指土坡上留下的輪胎痕跡。
“看來你真的需要看看心理醫生了!”
“我沒病!”我氣憤地回答道,“我昨天真的看到那輛車了,而且還是兩次,如果一次可以看錯我就認了,可是兩次都看見,就不是錯覺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兩次都看到汽車的車牌?”
我閉上眼睛,默認地點點頭。
張強深深嘆了口氣,然後說道,“這事兒真的複雜了!”
“你有什麼看法?”我問。
“死者身份已經確認了,是個保險公司的部門經理。”張強繼續說,“叫冷墨,35歲,單身,祖籍是陝西漢中人,20歲考入我市財經學院,24歲畢業後進入保險公司,從一個普通的業務員做起,4年之後以驕人的業績升職為團隊經理,隨後兩年此人又做了高級講師,33歲那年升職為業務部經理至今,平時生活比較隨意,我是指在性方面,曾與公司很多女同事發生關係,所以你說你昨天看到在車裡帶著的人我相信確實是他,可是……”張強說到此,停頓了。
“可是什麼?”我見他沉默了有一會兒,便焦急的追問,“你快說呀!可是什麼啊?”
“可是我們沒有證據,在知道那車牌號是報廢的車時,我們頭兒就把你的那個證據給否了,現在不能從車的下落著手了,只能從死者這個人的身份和他的生活圈子裡尋找突破了。”
我站在原地,望著車輪留下的印跡,慢慢的頭腦中又一次浮現了當時的情景——女人**的上半身,然後又俯下身子,在晃動的車子,又出現一個**上身的男人帶著帽子,翻身反將女人壓在身下。
“帽子!”我突然大叫,“帽子!”
“帽子?”張強不解的問,“什麼帽子啊?”
“死者頭上戴著帽子嗎?”我問。
“你也看過死者照片了,你不是沒看見帶帽子嗎?”
“可我看見他戴了帽子。”我緊張的說,“我看到了他帶著帽子親熱,誰會帶著帽子親熱呢?”
“你是說他頭上……”
“他的頭上有什麼毒瘡之類的嗎?”
“沒有,什麼都沒有。”張強堅定的說。
“可是我所能想到戴帽子親熱的原因就只有為了不讓女人介意他頭上的毒瘡而戴著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