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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強把車停在那個人的車的旁邊,我們四個人分別下車,我打量了一下這個人,大概180公分的身高,身體很強壯,一看就知道有武術底子,一身灰色的運動裝顯得很專業,只是戴著很大的墨鏡,看不清臉上的細節,還沒等張強介紹,那人先笑了,看了看張強,又看了看我,說,“真想不到你們這麼多年,還是好兄弟。”
他這麼一說,我顯然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從話里可以聽出這個人是認識我和張強的,但是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你好……”我下意識的問好之後便不知該怎麼說了。
“你真的不認識他了?”張強似乎也知道這裡面的事兒,只有我被蒙在鼓裡。
那個人把眼鏡摘了,看著我,一臉壞笑,我終於把他看清楚了,高鼻樑,大眼睛,單眼皮,嘴巴不大不小,大概可以用帥氣這個形容詞,除了帥氣,我真的毫無印象。“馬力,你好健忘啊!”
我一臉迷惑的看著張強,“你這位朋友怎麼稱呼?”
“我是程飛呀!”那人自報家門,“你忘了?我們一個初中的,還打過架的!”
他說到此,我才忽然大悟,因為我在初中只打過一次架,就是這個傢伙打的,他那時初三,我們剛入學的時候他學嘿社會收保護費,仗著自己的爸爸是警察,所以一直都在學校里立棍,我們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就跟他死磕不給他錢,結果就跟他打了一架,那時候他特傲氣,以為我們一年級的根本打不過他,所以他一個人跟我們倆會面,結果被我和張強給打了,他要面子,告訴我只要我不把他挨打的事兒說出去就罩著我們到畢業,我本來想,這件事根本就不需要他罩著,可是他非要說自己在學校怎麼吃得開,我們也沒辦法,就答應了,還成了“好朋友”,可是他只呆了一年就畢業了,他說罩著我們到畢業,其實是罩著我們到他畢業,畢業之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要不是他提打架的事兒,我還真的想不起來的。
“你要不提打架,我還真的想不起來的!”我笑著說。
他尷尬的笑了,然後我們相互擁抱了一下,就問他和張強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張強和他兩個人就一言一語的一起把他們如何再次相遇如何成為好朋友的經過講給我聽。
張強考入警校沒多久,就參加了一次特殊的報告會,就是程飛作為學校優等生參加世界各國刑偵交流會之後做總結報告,張強一眼就認出了他,後來在操場上踢球的機會兩個人終於相認了,兩個人交流了很多學習心得,程飛也教了張強很多關於刑偵方面的知識,一轉眼一年過去了,張強升級為大二,程飛也面臨畢業實習,程飛出國去英國繼續深造,兩個人又失去了聯繫,等張強畢業的時候,被分回了本市的某派出所里工作,工作了半年的時間,一次程飛去張強所在派出所辦案,兩個人又一次相見了,當時的程飛已經是暮城刑事局刑偵二隊的副隊長,程飛覺得張強的才能不止於只做一個片兒警,於是程飛跟當時正是刑事局局長的父親說了這件事,便把張強調遣到了刑事局,跟了李雲山,就在去年上半年,程飛又一次出國深造,這次是代表國家去參加學習的,一走就是一年,他前天回來之後便給張強打了電話,可是張強的電話打不通,因為張強在江城跟我一起被困在了暮城郊區,我家老宅子的密室里,昨天才跟張強取得了聯繫,當張強和他說了我的事兒之後,他決定和我見見,就安排了這次網球場的會面。
網球打了沒多久,程飛因為接了一個電話,便離開了,等他走了以後,才肯說話,“你這個朋友長得可真帥!”一副花痴的樣子,看的我氣憤不已。
當張強把他這些年來的成就跟謝穎穎說了之後,謝穎穎則並沒有繼續表現出花痴的本色,只是弱弱的興奮了敬佩了一下便幫我擦汗,大概是怕我吃醋吧!我們打球的時候我看到謝穎穎接了個電話,打完球我看到她有點心事重重。
下午我們吃過午飯,謝穎穎說約了一個朋友,先走了,我和張強、羅莉莉我們仨一起去孫雅梅和冷墨相遇的那個酒吧去看看,說不定會有所突破,另外這件事也只有謝穎穎不在的時候才能做。
無形敵40
當我們來到酒吧的時候,暮色已將酒吧的外牆照的金黃,酒吧外部沒有任何玻璃,可以說是把裡面與外面完全隔離,進入到酒吧的裡面,我才明白為什麼酒吧沒有裝窗戶,裡面的環境真的讓人感覺與外面完全不同,那感覺讓人覺得舒服,有一種像是讓人回到母體裡的感覺一樣,輕柔的音樂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煩躁,昏暗的燈光更是讓人忘掉了外面的壓力,來到這裡就好像完全告別的外面的世界,至少我是這樣感覺的。
這個時候酒吧里還沒有多少客人,所以感覺很安靜,我們選擇了最裡面的位置坐了下來,看到這裡的環境,感受著這裡的氣氛,讓我想起了謝穎穎,不知道冷墨是不是也帶謝穎穎來過這裡,謝穎穎來這裡感受這裡氣氛的時候是不是和我有著同樣的感覺呢?又或者是冷墨根本就沒讓謝穎穎知道這裡,這間酒吧只是冷墨和其他女人約會*的地方。如果想到謝穎穎會讓我陷入甜蜜,那麼當想到冷墨的時候同時又想起謝穎穎那麼另一種感覺又會油然而生,似嫉妒,似憤怒,似狂躁這種感覺在我心裡隨著血液傳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