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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純淨,非常衝突與矛盾,在這個嬰兒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仿佛是一個矛盾的結合體,但是在這個嬰兒身上卻顯得那麼的自然與契合,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這是無比詭異的一幕,
整個村子的人都死了,但是卻唯獨有一個嬰兒豈立在村子中央,站在死人堆里。而且剛剛這麼多大鬼、大屍都沒有發現他的存在。風笑痴駕馭獅王印而行,將整塊地皮都生生壓下底面三尺,這個嬰兒居然詭異的沒事,這太超乎尋常了,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怎…怎麼可能?”
“怎麼會?”
“有一個活著的人,怎麼會沒有發現?這個嬰兒哪裡冒出來的?”
“他是村人怨念的集合體形成的麼?浴血而生是鬼王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沒有想到還有一條血脈存留,好一朵頑強的生命之花,這是血脈的綻放。老天也不忍這個村落血脈斷絕麼?”寄空法師站在大印留下的痕跡邊緣說道。他目露精光,雙眸閃爍著莫名的光芒,仿佛要看穿一切。
氣勢洶洶的巨頭們一個個剎住了腳步,不敢輕易涉險沖入其中,更不敢去強奪這個嬰兒抓在手裡的定屍珠。儘管他們眼眸之中一片貪婪和熾熱,但是這詭異的情景讓他們腦門清醒,全身發冷,特別是妄語者和寄空法師都沒有貿然動作,本能的直覺還是讓他們汗毛倒豎,有種差點想要逃走的錯覺。
“怎麼了?一個個恨不得將‘定屍珠’吞到肚子了。現在還客氣什麼?等我下去拿麼?”文詡和厲九麟慢吞吞的上前,他們好奇不已,忍不住嘀咕道,然後瞬間瞳孔大睜……文詡更是大喝道:“喂,小鬼頭,我警告你,你已經被包圍了。放下你手裡的‘桌球’,雙手抱頭蹲地,然後靠邊……”
很明顯他在故意犯渾。在攪亂局面,讓眾人思維混亂。雖然他也好奇這裡怎麼有個染血的嬰兒,明眸皓齒,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憐,但是他還是更好奇這剛剛無比強大的定屍珠怎麼就被這他這巴掌大的小屁孩撿到了?這麼好運?剛剛那些巨頭為此可是生死鬥法,還誅連了一大批殭屍和銀甲殭屍、金甲殭屍……
被一個嬰兒撿了一個空子,說出去他們都要無臉見人了,真的丟死人了!
“區區一個凡人怎麼抓得住蘊含莫大威力的‘定屍珠’。難道這個嬰兒天生慧根?那麼可以帶回我寺……”寄空法師自語,似乎動了是動了什麼念頭一般。讓人狐疑不定。
“這個嬰兒……我看不穿……”妄語者說道。這個嬰兒好奇的目光看著他們,讓他們有點莫名的發毛。
“這孩子有靈根,我們巫人一脈正好缺一個有力的後代傳承者,這孩子我們巫人一脈領養了……”巫人一脈的老僕人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說道。領養這個孩子就代表了接手這個孩子手裡的‘定屍珠’,他們的真正目的在此,可謂是算盤打得啪啪響、“不能讓一個孩子走上邪路。讓你們巫人一脈教導出來的孩子還敢見人麼?整天躲在黑暗之中,不利於成長,還是隨我們回天師門才是正道理。”圖九插嘴道,他絕對不能將‘定屍珠’拱手讓人。
“他身上沒有絲毫生命氣息,浴血而出。直立在死氣之中,我覺得他適合做我們陽界的代言者,代我們行使職權,這將是一個很好的苗子,適合做走陰人。”鬼將道。
“都他媽閉嘴,那是我兒子。你們爭什麼爭?”風笑痴怒吼道。聲音直衝霄漢,他紅衣獵獵摟著龍兒,虎目含煞的盯著其它人說道,仿佛如一頭髮怒的獅子,全身的鬃毛都豎立了起來。
“你兒子?你有什麼證據?真要是你兒子,‘定屍珠’早就在你手上去了,你還會放任我們忽虎視眈眈?”帝不屑的瞥了一眼風笑痴道。
“你沒有看見我們一家三口穿著親子裝麼?瞎了你哦的狗眼了麼?”風笑痴指著身上的紅色衣服道。
確實如此,他們三人都穿著一身紅衣,飄飄如血,妖艷而醒目,真的宛如親子裝一般,讓人難以辨明。這一招實在是太狠了……
“你唬誰?為了定屍珠你連這種幌子都打出來了?除非一家三口成屍,否則你見過死人能夠生孩子?”月護法大喝道,明顯風笑痴在胡言亂語,他們可知道風笑痴很早以前就殺了自己的結髮妻子並且祭煉成屍,他那裡來的孩子?這簡直就是笑話。
一道身影猛地沖入獅王印砸出的坑內,向著嬰兒衝去,他喝道:“孩子是誰的我不管,定屍珠我要了!!!”帝一馬當先,屍氣滾滾,所過之處捲起隱藏的血腥味,狠厲無邊。
“敢爾!!!”其他人大怒,再也顧不得,紛紛沖向嬰兒。
只有妄語者和寄空法師似乎在相互忌憚,並沒有亂來,因為他們覺得這一切太不正常了,這裡很詭異,一切太過正常,恰恰十分不正常,他們不會以身犯險。
定屍珠無疑對帝和風笑痴還有巫人一脈的作用最大,也就是這幾人最不要命,自己神紋閃爍,眼冒紅光,忘乎了一切。
文詡和厲九麟面面相覷,他們其實很想不通這個嬰兒的來歷。就算是普通的嬰兒也要哭要鬧騰吧?何況在這麼多大屍、大鬼的威壓之下還能面不改色,這本來就說明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