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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你想要他死麼?”酒鬼出言制止了。
裘昕薇呆了,這是要救他麼?這還有救?都差不多跟屍體似的了,不需要進醫院?
“這是厲鬼抓傷的。”佛子目光如炬,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鬼傷!
“厲鬼為什麼沒有一把捏碎他的脖子,而是給他留了他一命?”佛子疑惑了。他在懷疑厲鬼為什麼沒有殺死文詡,還留了一命,這其中有什麼玄機?疑點太多了!!
裘昕薇一下子就瞪了過來,很想罵道:“你怎麼不去死?”,別人都擔心一個人,這貨倒好直接疑問別人為什麼沒死?這是詛咒還是巴不得文詡早點死?心眼太壞了!
感覺到裘昕薇蘊含殺意的眼神,佛子一縮脖子,下山之前老和尚曾經告訴過他‘切記不可和女人發生衝突’,這個警語一直在他心裡。
佛子連忙投降,不想和裘昕薇爭執。然後對酒鬼道:“他身體裡面有濃郁的陰氣,脖子上面的東西不趕緊清楚會留下後遺症,讓我來幫他將傷口之中的陰氣逼迫出來。”
“你行?”酒鬼不信的說道。這種陰氣、怨氣、戾氣入體,並且瘀結成為疤,可不好弄。這貨要是不行,給在鬼門關轉悠的文詡一腳踢進了黃泉路怎麼辦?到時候文家來要人怎麼辦?這一點由不得他不緊張。
“你是在懷疑我的專業麼?”佛子反問道,眼神很不善。他不喜歡有人懷疑他的專業,這太打擊人了,這也是在懷疑他們佛門一派的水準,他很生氣。
佛家除了天天念經敬佛,還能幹什麼?酒鬼非常想問。大世這麼多劫難也不見他們出現,已經讓世人遺忘了。
“不准碰他!”裘昕薇不善的盯著佛子,宛如一隻老母雞要護住雞仔一般。這貨剛剛還在問‘厲鬼為什麼沒有捏碎他的脖子’,這明顯的是心懷不善嘛,這是和尚麼?
佛子苦笑,因為一句疑惑惹上一個女人的盯梢,他有點頭皮發麻!
此刻文詡卻更著急,他不能動,不能說話,不能睜開眼睛,只有意識清醒,宛如植物人。此刻他很著急,他自己的情況很糟糕,他知道。
但是聽見一個陌生人要動手幫自己,他很忐忑這是幫自己還是害自己?將小命交給一個不認識的人,他不放心。他的本意是希望酒鬼出手。
這一急,文詡整張臉都開始冒虛汗了!
“文詡你別嚇我!”裘昕薇看見了,帶著哭音喊道。
“你真有把握?”酒鬼卻出言了,
“佛門驅陰手行不行?”佛子自傲的問道,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驅陰手?”酒鬼豁然轉身。
驅陰手,佛門不傳絕學。曾經在玄學界掀起了滔天巨浪,因為驅陰手是陰死戾氣的絕對克星,號稱驅陰所在,鬼魅無處遁形。
只要經過驅陰手一點,一切陰物都會現行,與西南文家禪經文字,極北天師門的伏鬼術並稱為玄學界三絕,“讓他來!”酒鬼轉頭對護在文詡身前的裘昕薇說道。
“他……”裘昕薇還是不放心。
“他死了,我抵命!”酒鬼豪氣沖天的說道,一切信心來源於佛門不傳絕學‘驅陰手’。
聽到酒鬼都如此說了,裘昕薇只得讓開,不過看向佛子的眼神依舊不善。這個和尚給他的感覺不慈悲倒是有點土匪。
佛子一步上前,一隻手莫名的力量流轉。肉眼不可見的光暈流轉。其手這一刻似乎變得大了一分,晶瑩剔透,宛如佛玉鑄成。他將這隻手放在文詡的脖子上,文詡的脖子上的那幾道傷口忽然扭曲了起來,宛如裡面有寄生蟲一般蠕動,然人毛骨悚然。
那幾道傷口開始溢出黑色的血液,還有一股黑色的煙霧絲絲縷縷擴散開來,充滿森冷、死亡的負面氣息。這是陰死之氣。
佛子的手更加晶瑩剔透,按在傷口周圍,一股股詭異的力量順著傷口侵入文詡體內,這股力量是陰氣、煞氣的克星,遇到則如冰雪消融,逸散出來、文詡苦不堪言,他的身體裡面成了陰氣和驅陰手力量的戰場,脖子上的傷口帶著一股撕裂的疼痛,宛如要斷掉似的。傷口處黑色帶著腐臭的血液不止,溢出來將文詡上半截衣服都濕透了,他的面孔因為疼痛扭曲,眉頭深蹙,一張臉更加蒼白,這一幕看得裘昕薇緊咬紅唇,心裡很心疼。
過了一會,佛子的額頭開始冒汗,他的臉色也蒼白了起來,驅陰手的消耗很大,他體內的力量全部聚集在手上,被成為撫平文詡瘀結傷口的詭異之力。可是這種消耗太恐怖,此刻他的手都在發抖。
但是文詡情況也在急速好轉,文詡的身子逐漸平穩了下來,其脖子上的幾道發炎帶著青紫之色的傷口驀然一變變為了正常傷口的顏色,黑色帶著腐臭的血液也變得正常起來。
“搞定!”終於佛子大出了一口氣,不負眾望。
裘昕薇連忙一把將佛子拉開,用手顫抖的按住文詡脖子上的傷口,看著那一個異常顯眼、觸目驚心的手印滿是疑惑。
“這個手印我們都無能為力,只能讓時間撫平,我們將它傷口處理,他就沒有大礙了。”酒鬼出言道。
酒鬼也很疑惑文詡怎麼搞成這種樣子的,這幅慘像太讓人心驚肉跳了,而且文詡和邪靈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又從裡面發現了什麼?那剛剛那邊的殘渣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