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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我已經告訴她了。啊媚,我看你的臉色不好,是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了?要不就請假休息幾天。”
韓媚的神情明顯暗淡下來:“我…我沒事,就是最近睡眠不太好。”
“哦,那一會早點睡。”我已經感覺到韓媚似乎再掩飾什麼。畢竟是做法醫的當然能察覺出韓媚細微的變化。況且最近韓媚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心裡一直泛著嘀咕:“會不會想離開我?或者因為她父母的原因?或者因為傅芳的原因?”
吃過晚飯,韓媚感覺身體不適先回房休息了,傅芳收拾完餐桌來到客廳:“哥,韓媚姐最近氣色不好,到底怎麼了?”
“我也問過她了,她說可能工作太累了。”
“哦,哥,我感覺你最近怎麼不愛說話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我總感覺要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又不知道是什麼。或許是我多疑了吧!”
“哦!對了,姍姍昨晚給我講那個發生在青山精神病院的離奇事件了,我覺得好多地方太不可思議了。”
我突然想起了姍姍還沒講完的那段故事:“哦,那你再給我講一遍吧!”
傅芳端過來兩杯水放到茶几上,然後講起了那個姍姍還沒有講完的故事。
第十一章
青山精神病院突然來了一個特殊的病人,她叫柳曄,而那裡的醫生文杰又莫名地愛上了這個女孩,每天都會去402房看望她,他預感到這個女孩根本就不是精神病,似乎她的背後隱藏著什麼秘密。
然而,就在柳曄脫下住院服轉過身來的時候,文杰驚呆了。原來柳曄的胸腹部縱橫交錯地排列著數道傷痕,新舊互相重疊,每一條似乎在訴說著那斷痛苦的經歷。
柳曄沒說說話,只是不停地抽泣著。
文杰伸出顫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那些傷口,沒觸摸一下自己心裡就會產生強烈的痛楚。
“柳曄,這…。”
柳曄沒有說話,伸出手臂將文杰攬住,文杰的頭深深埋在她的胸前,淚水洗禮這一道道傷痕。
“文杰,那個畜生不是人,…,這都是他發洩慾望的結果…。”
“那人是誰?”
“他…文杰,你不要問了,知道的越少越好…。你不知道他的恐怖啊!嗚嗚…”
“我不管,我要知道…,我不管他是誰,哪怕就是閻王我也要告他…。”
“文杰,你不懂,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好多人可以無法無天,欺男霸女、甚至塗炭生靈,可是我們這些弱小的人只能在他們的淫威下默默飲泣。我們能怎麼樣?文杰,我如果不裝瘋也許早就死了。我…”
文杰似乎突然明白了一切,“騰”地站起來:“柳曄,我不管,我一定要為你討回個公道。我就不信這個世界就沒有正義存在。”
柳曄又緊緊抱住了文杰:“我不許你去,你不知道,在他們面前根本就沒有正義,他們就是法律,我不要你去。”
“不,柳曄,我必須這樣做,不管是為了你還是為了我們,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柳曄,你告訴那人是誰…?”
柳曄欣喜地望著文杰:“你真的要去找他們?為了我…?”
“是。”文杰回到的很乾脆。
“文杰,謝謝你,我明天就告訴你那個人是誰。”柳曄側過臉,眼淚如注。
文杰輕輕親吻著柳曄胸前的傷口。
柳曄輕輕將文杰推倒在單人床上,隨即附上去深情地吻上了文杰的嘴唇。
… …
文杰拉過被子蓋在柳曄赤裸的身體上,靜靜地望著她。他知道自己沒有選擇,一定要為了自己愛的人討回正義,哪怕犧牲自己的生命。
他俯下身在柳曄的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默默地走出了房間。
“不好了,有個女病人跳樓啦。”一大早,隨著嘈雜的喊叫聲,幾個醫生和護工飛快地向女病區跑去。
文杰手裡拿著臉盆,也跟著跑了過去。
看見眼前的一幕,文杰的腦袋“嗡”地一下游離到另一個空間。
柳曄軟綿綿地躺在女病區前面的花池邊,頭髮上那銀髮夾還在閃閃發光,飛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花池裡白色的花朵,一滴一滴的滴落,凝結。
“咣當”臉盆掉在了地上,文杰咆哮著分開人群撲了過去。
“柳曄…柳曄…。”
幾天後,醫院停屍間,柳曄的屍體不見了。有人說她是被人害死的,是去找那個人報仇去了。也有人說她根本就不是人,而是個靈魂。另類的傳言變得沸沸揚揚。
從那以後文杰醫生變得沉默寡言,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偶爾聽見他靈魂出竅地說:“他是誰?”
最後人們漸漸在他身上聞道一種臭味,而且一天比一天重。好事的同事偷偷跟著去他的宿舍。
文杰脫掉白大褂,脫掉褲子,脫掉內衣,臉上泛起令人難以琢磨的微笑:“親愛的,我回來了。”
偷偷躲在窗外的同事一愣:“沒聽說他有老婆啊?”隨即探出腦袋向裡面看去。
潔白的被子下面只露出了一縷烏黑的秀髮,上面還插著銀白色的髮夾,在燈光的照射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