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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1976年被別人發現時,就會呈現出與今日相同的效果。”
然後他對草圖很滿意,認為完全有把握複製這個花結,這才打開了公文包。從
裡面取出的第一件東西是封信,打在一張 8 X 10 英寸的暗黃色的紙上,左上角印
有霍迪尼的半身肖像。內容如下:法國,巴黎阿爾漢布拉劇院,1913年u 月22日親
愛的達西胞弟:我已收到你從波士頓發出的信件;無疑你經常在那兒工作,記住要
節省開銷,不要浪費,這樣以後不管是否回去,都不用擔心。
這是一種新的印有我頭像的信箋,我定製了一些,這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聽
說聖·保羅製版印刷公司正在把你的DC出售給手銬專家,我不能對他們橫加指責,
因為你沒把它出錢買斷,我想,他們為了賺錢,哪怕只是蠅頭小利也不願放棄。
關於生日之事,我將永遠在四月六日慶賀自己的生日。一想到再也不能與親愛
的母親談論此事,就讓我傷心,她總愛把我的生日寫成四月六日,我將沿用這個日
期。
達西,這太殘酷了,我似乎無法平靜。有時心情還可以,但當夜闌人靜時,我
又像往常一樣躁動不安起來。時間會癒合所有傷痛,但要我從母親竭力隱瞞真相的
打擊中恢復過來還要很長一段日子。由於一些其它瑣事,我無法多談。眼下我正琢
磨一些新的魔術手法,一旦完成就會告知於你。這個月雖然生意不景氣,可我過得
很愉快,並不為此憂慮。
祝你及你的妻子、孩子事事順心,貝絲讓我代問你好。近來她身體欠佳,不知
是怎麼回事,也許是病了。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嗎?我永遠無法忘懷。方便時給我寫
信。
胞兄:埃爾希(哈里·霍達尼)
以後給我寫信的話,請由“白日服務機構”轉交,因為我打算12月在倫敦度過,
在英國做完所有工作之後,便返回美國。
“華生,談談你對這封信的看法好嗎?”這是福爾摩斯慣用的手段,當他推究
不出什麼結論時,就喜歡向我這個受過傷的老兵發難。
“根據我們以往與霍迪尼交往的經驗,這封信是由他口授,秘書列印出來的。
按美國人的眼光,信列印得很整潔,語法也很規範。這是一封舊信,簽署的日期大
約是世界大戰爆發的前一年,而且是霍迪尼寫給其弟哈頓的原信,而非複印件。令
人費解的是霍迪尼為何要保留這封信?為何把它與紀念品放在一道?為何要等到1976
年才讓世人拜讀?另外,我不明白DC是何含義,與哈頓有關,還是與聖·保羅印刷
公司有關係?”
我說這席話時,福爾摩斯一直狡黠地點頭讚許,這時他插話道:“我認為縮寫
的首字母DC代表一個鑄模的印版,很顯然是專門為哈頓所造,製版商卻沒收到應得
的款額。他們有可能把這個賣給專門收集此類物品的收藏家,甚至賣給一位競爭對
手。但信中霍迪尼提到把四月六日作為他的出生日期更令我感興趣。”
他一邊與我交談,一邊用他獨創的速記法飛快地把信里的內容抄寫在袖珍筆記
本簿上。
“再說他的母親,我們早已得知她在這封信之前就已去世。霍迪尼在信中流露
出的傷感是人之常情,然而使他痛苦的不僅僅是此事。我很納悶他母親試圖不讓他
知道的真相到底對他是怎樣一種可怕的打擊?而且還提到了比阿特麗絲,以及他居
然弄不清自己的妻子是否真的染疾?也許她是個疑病症患者?”
他的這些疑問,我無以對答,只好細細琢磨。他抄完信後又從公文包里取出一
封信。與第一封信相同,它也打在sx10英寸的信紙上,但沒署日期。
紐約城,麾寧塞德路24號63號公寓親愛的貝絲:你一定還能記得,慈愛的母親
大人向我們展示那條破舊不堪的祈禱毯時,她那溢於言表的自豪。我仿佛仍能聽到
她那柔美的聲音在娓娓述說:“當年約瑟芬皇后探訪我們家對面的孤兒院時,曾從
這條毯上走過多次。每逢這時,皇后殿下總是順道拜訪我家,向我們滿腹經給的父
親表示敬意。然而,這條毯子還有一段令人潸然淚下的插曲。我們家曾有過一個男
嬰,名叫埃爾希。一次他因不慎摔倒,突然夭折,使我們的父母心碎不已,他們說
如果上帝再賜給一個男兒,仍取名為埃爾希。貝絲,在猶太人家裡,新生兒常冠以
故去的人名。後來,我們家在威斯康星州的阿普頓定居之後,又一個男)L 降生了,
他就是埃爾希。我想母親一定把這些事都講給你聽過。
請接受我對你及家人最美好的祝願。代問哈里好。
格拉迪斯這次福爾摩斯仍邊說話邊把信的內容抄寫下來,但沒強求我發表自己
的觀點。“華生,這封信更令人生疑;顯而易見是霍迪尼的妹妹寫給比阿特麗絲的,
所說的母親即是她與霍迪尼之母。你注意到沒有,信中還提到約瑟芬皇后,以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