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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關你的報導,我的艾伯特過去常對我講述上面介紹你的故事。”
福爾摩斯低下頭,指著我對她說:“你得謝謝華生醫生,當然還有阿瑟·柯南
道爾爵士。”
摩根太太又難為情地笑了笑,當她走出房間時,輕聲對我說:“他真是個紳士,
但為什麼叫我‘哈得遜’呢?”我聳聳肩,覺得還是不要解釋為好。然後,我邊進
早餐,邊與福爾摩斯商量我們幾小時後要走的路線。
“華生,我與霍迪尼夫人約好,中午在里茲飯店見面。我建議咱們乘坐地鐵,
如果10點半動身的話,時間還綽綽有餘。”說罷,便掏出了菸斗及菸草袋,毫不介
意我仍在吃早飯。不一會,飯廳里到處瀰漫著藍色的煙霧,很奇怪,這煙味勾起了
我對貝克街老屋的回憶。
喝咖啡時,我提了幾個問題。“你對我講過決定見她的原因,但不知你是否想
過,目前困擾她的問題究竟是什麼?”
“我猜測,對她丈夫的死因,她跟我一樣都心存疑慮。如果你覺得她提出與我
相見並不僅僅出於友好的表示,我只能這麼解釋。”
我不假思索地說道:“我的確認為不那麼簡單。那年在倫敦時,她並沒流露出
想與我們交往的跡象。”
福爾摩斯咯咯地輕聲笑道:“華生,我也不明白她為何要見我。”
半小時的地鐵旅行平安無事,一路上我們便津津樂道地暢談上次分手後各自生
活中所發生的事。福爾摩斯對我講述了,他參與並幫助了一位當地治安代表解決了
鄉間的一兩件事。“華生,我不想主動參與,我知道你也不再惦念民眾的健康。你
是個人道主義者,而我卻不能這樣自詡,有時儘管幫不了大忙,但我卻無法拒絕施
展我的才華的機會。”
抵達格林公園後,還有一些時間,我們便沿著皮卡迪利大街漫步而行,凝視著
馬西開爾里尼的埃及大劇院的舊址。多年前,這裡曾發生過一起驚險事件,我倆都
全身心地辦案,深人展開偵破工作。
福爾摩斯了解我此時的心緒,開口道:“華生,時代在變化,人們的鑑賞力也
在變化,儘管並不總是朝好的方向發展。”我久久地望著裝飾一新的店面,先前宏
偉壯觀的石柱早已蕩然無存,不禁感慨萬千。
當我們邁步走進里茲飯店寬敞豪華的大廳時,一眼就看到要找的那位女士。雖
然她已人到中年,但仍身著漂亮的襲地長裙,梳著時髦的髮型。比阿特麗絲絕非是
個傾國傾城的美人,但現在看上去仍風姿綽約,黑色的頭髮中摻著絲絲顯眼的白髮。
我們走到她身邊時,她微笑著頷首致意。“您好,福爾摩斯先生。啊!華生醫生也
大駕光臨,我能稱你醫生嗎?哈里過去常這樣稱呼你。你倆都來看我,真是太好了。”
我與福爾摩斯說了幾句客套話,被她稱作醫生,我沒有什麼異議。
她身邊有一位比她年輕的女人,衣著也很華麗。她給我們做了介紹:“這位是
黛西,我的同伴。”隨後,我們面對面地坐在長沙發上,中間是一張低矮的咖啡桌,
桌上放著幾隻高腳的雞尾酒杯。霍迪尼夫人詢問我們是否要些吃的,“你們喝馬提
尼酒還是曼哈頓雞尾酒?”
我們點了一壺茶,一個侍者為我們沏上茶,又為比阿特麗絲和黛西端上雞尾酒。
禮節性的寒暄問候之後,霍迪尼夫人開門見山地說:“福爾摩斯先生,我想與
你談談去年秋天發生的幾件事,就是這些事,把我可憐的哈里送上黃泉之路。腹膜
炎是法定的死因,隨後便引發了闌尾穿孔;這是麥可大學一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學
生對他腹部猛揍幾拳的結果。”
福爾摩斯打斷了她的話,“我好像讀過一篇報導,上面說事情發生在霍迪尼先
生的化妝間,當時他正在蒙特婁一家劇院演出,是嗎?”
“是的,這個年輕人和一些大學生一起走進化妝間,哈里剛在他們學校做完一
個講座,而這傢伙好像還沒有過癮,還想多了解一些招魂術的情況。哈里斜倚在沙
發上面,看一些信件;他總是漫不經心地隨便敷衍來訪者無聊的提問。房間裡的人
都全神貫注地聆聽他的每句話。遺憾的是,哈里卻根本不在意他們的話!那位名叫
懷特·海德的學生請教哈里,問他是否真的能經受住別人對他腹部的重擊?哈里答
道能。這位學生又問,他能否試一試?當時哈里一門心思地在看信,對別人的提問
要麼說‘好’,要麼說‘不好’。唉,他當時要說‘不’該有多好!人們還沒來得
及阻止他,這個年輕人便突然出手,對準哈里的腹部猛擊幾拳。要知道,就是一個
職業拳擊手也招架不住這突如其來的重拳。然而,哈里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
我能看出他傷得不輕。聽我說,即使不能全怪罪這個年輕人,我真想把他殺了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