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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希望他們知道。”衛靈永歪坐在了一邊:“他們已經脫離了苦海,就不需要再回頭了。而十年前留下的悲傷和痛苦,留下的爛攤子,都讓我一個人來承擔就好了。”
“你是怎麼找到盧正業的?”邵老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向了滿院子的落葉。
衛靈永娓娓敘述著,告訴了邵老事情的經過。
盧正業出獄之後沒有多長時間,衛靈永就知道了這個消息。十年的煎熬生活,讓衛靈永早就堅定了要殺掉盧正業的想法。盧正業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朝思暮想要從監獄出來,殊不知,監獄裡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一旦他出獄,就已經被蟄伏了十年的老獵人盯上了。
衛靈永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機會,想要除掉盧正業,他必須要好好計劃一番。他首先摸清楚了盧正業的活動規律,只是大部分時間,盧正業都和自己的父母朋友在一起,這讓衛靈永實在沒有辦法下手。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盧正業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東西盯上了。毛大方說盧正業可能在獄中患上了被迫害妄想症,而實際上,衛靈永已經盯著盧正業有一段時間了。衛靈永藏在黑暗裡,像是一隻潛伏了很久的獵豹,等待著最好的下手時機,
這個時候,盧正業開始頻繁接到了不知名的電話,這讓衛靈永也有些驚訝,他不知道那電話是誰打來的,可他能明顯的感覺到,盧正業越來越煩躁了。
直到有一天,一個電話打入了盧正業的手機中,這幾乎讓盧正業要奔潰了。盧正業去毛大方家尋求解決之道,毛大方便給盧正業訂了一張火車票。
之後,盧正業並沒有來到火車站,因為在他連夜逃走的那一天,他的背後,站著衛靈永。
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衛靈永沒有想到盧正業竟然會自己連夜逃跑,而且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這簡直就是上天給了衛靈永一次絕好的復仇機會。衛靈永沒有浪費掉這次絕佳的機會,他一棍子砸在了盧正業的腦袋上。
盧正業並沒有死去,當他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夜晚繁星點點,不時有落葉飄落下來,落在他的臉上。“沙沙”的聲音從一旁傳來,那是衛靈永在掃地。他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自己的嘴已經被堵上了。
衛靈永一邊將這些落葉掃在一旁,收集起來,一邊對著盧正業說道:“不用怕,這一切都要結束了。放心,活著才是最痛苦的事情,死去了就一切都好過了。所以不怕,我是在幫你啊。”
說著,衛靈永笑著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剪刀來。
那是用來修剪樹枝的大剪刀,鋒利無比,這剪刀看起來很重,衛靈永兩隻手才把它牢牢抓穩。
剪刀撐開,夾住了盧正業的手指,衛靈永笑著對他說道:“噓,一會兒你應該會很疼。但是不會疼到什麼地方去,因為啊,再疼也沒有我的心疼。十年了,每天晚上這個時候,我的心就一絞一絞的痛,就好像是有人用剪子捅進了我心臟里,然後一擰一擰的。可現在,我的心不痛了。”
只聽“嘎嘣”一聲,盧正業的一根指頭被衛靈永剪斷了。
盧正業疼的滿頭冒汗,可他被綁在了地上,他的嘴被堵上了,他無處發泄自己的痛苦,他渾身扭曲著,手指甲深深的刺入地面,在地上留下了一條條的抓痕。
“不怕不怕。”衛靈永笑著,夾斷了他的第二根手指。
盧正業一會兒疼的休克過去,一會兒又被更大的痛苦喚醒。汗水,血水,尿水混在了一起,可他卻無能為力。他躺在地面,看到的是皓月繁星,看到的是秋高氣爽,看到的是,衛靈永猙獰而恐怖的臉。
衛靈永十年來的恨意在此刻渲泄而出,他的酷刑緩慢而緊張的進行。他時常害怕自己下手太狠,會讓盧正業死亡。如果沒有讓盧正業遭受比自己更痛的痛苦,那麼他的死亡就毫無意義。
衛靈永一邊剪斷盧正業的手指腳趾,一邊戲謔似的將這些指頭丟進了糞坑裡。
“你看,就算是你死了,也要一輩子都淹沒在骯髒惡臭的糞坑裡了。不過想想,你這樣的人正適合這樣的歸宿啊。”
衛靈永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水,又拿起了那把剪刀來,對著盧正業說道:“好啦,手指腳趾都沒有了,接下來該剪點什麼地方好呢?對了,我怎麼忘了,當然是你引以為豪的男人的東西啦。”
聽到衛靈永的話,盧正業扭曲著,掙扎著,像是一條大肉蟲一樣。
“別怕,我不會輕易的殺死你的。”衛靈永笑著說。
對於衛靈永和盧正業兩個人來說,那夜格外漫長。
第221章 無法原諒
平房住戶,廁所並不是直接通向了下水道,這些平房裡的廁所都是建造平房的建築工在院子裡挖出的大坑,十分簡易,人們都把它叫做旱廁。不過倒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所以即便盧正業已經死去接近三個月了,但是他的屍骨還在糞坑之中,並沒有沖向別的地方。
但也正如衛靈永所說,盧正業死後也要被浸泡在骯髒污穢的地方。或許衛靈永每天最開心的時光,就是蹲在廁所對著盧正業的屍骨排泄了吧。
不過雖然盧正業就在這裡,但是清理盧正業的屍骨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首先需要糞車將旱廁里的排泄物都吸出來,才能夠將裡面的屍骨慢慢的挑揀出來。這是一個很費時間的工作,而現在,距離晚上十點還有八個小時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