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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剛才拿地圖的時候,已經將全部的地名都記在了腦子裡,而這是跟著江河一輩子的。
猛然間,江河突然想起了之前綁匪說的一句話:“是在康德家園的那一套啊,還是在青年城的那一套啊?”
之前江河邵老是去青年城的那一套房子中找的丁德潤,但是丁德潤還有一套房子,那就是在康德家園的一套房子。而感嘆號的那一個點,正好對應著的小區就是康德家園。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了,這一切都是綁匪設計好的。
江河說道:“丁德潤在景中市一共有三套房子,兩套是在景中市市內,一套在鄉下,你們現在不要去什麼朝露街了,那都是綁匪耍我們玩的,你們現在要去的地方就是丁德潤在康德家園的那一套房子,快去。”
邵老在電話中一時之間也沒有聽懂江河到底是怎麼思考的,但是江河的語氣充滿了肯定,邵老決定相信江河。
他立刻說道:“掉頭,我們立刻去丁德潤在康德家園的房子,馬隊長,立刻查出丁德潤那套房子在幾單元幾號樓幾房。已經到位的刑警繼續搜索朝露街,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
江河雖然不知道綁匪到底要做什麼事情,但是江河已經知道了綁匪不要錢。
“丁德潤?丁德潤?”邵老又開口道:“丁德潤怎麼不在線上了?”
江河想了起來,當時所有人都在勸丁德潤不要衝動,但是當時的丁德潤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他已經把耳機摘掉了,也就是說他現在聽不到警察的聲音。而此刻丁德潤的電話還在和綁匪通話中,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別人也無法交給丁德潤打電話。
也就是說,現在除了綁匪能夠和丁德潤通話,所有的人都沒有辦法聯繫到丁德潤了。
“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能到?”江河問道。
邵老回答道:“我們這裡離著康德家園很近了,估計只要十幾分鐘的路程,這些路線是綁匪故意這樣做的,怪不得綁匪一定要丁德潤帶警察來,綁匪要警察看著他們的計謀成功。”
江河看了看時間,現在是十一點鐘了,江河說道:“我現在立刻前往尚德路,派附近的交警將丁德潤的車輛逼停,丁德潤現在已經徹底的進入了綁匪的圈套,我懷疑,綁匪根本就沒有綁架丁德潤的老伴。”
說著,江河上了一輛計程車:“我給你一百元,你把車開到一百二十邁,我有急事。”
“滾。”計程車司機很是客氣。
十幾分鐘之後,邵老已經帶著人來到了康德家園的小區門口,而馬隊長很快就從警察局的檔案中找到了丁德潤在康德家園房子的具體~位置,是一單元五號樓的701。
邵老立刻帶著人來到了701,門只是搭上了卻並沒有鎖,邵老一擰門把便將門打開了。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邵老就看到了在客廳的沙發上,一個老人被結結實實的綁著。她的嘴也被人堵上了,沒有辦法發聲。在沙發上,還放著兩隻手機,這兩隻手機都在通話中。
幾名刑警連忙沖了上去,然後給老人鬆綁。
邵老則是看向了兩部手機,兩部手機所接聽的號碼都是兩串長號碼。
“怎麼回事?”邵老開口問道:“你是丁德潤的妻子龐素箏?”
龐素箏點了點頭,“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她對著電話喊道:“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那麼做啊。”
但是聽到了龐素箏的話,兩部手機在同一時間立刻掛斷了。
龐素箏的臉上滿是淚水,邵老看的出來這名老人哭了很長時間了,她的臉上都是淚痕。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邵老又一次的詢問。
龐素箏這才哭哭啼啼的說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天中午,也就是八月二十二日,龐素箏吃完午飯之後就在家中休息,而丁德潤則是出去傳授自己的碰瓷技巧。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龐素箏就聽到有人在“咣咣”敲門,聽那動靜很是急迫。
龐素箏也沒有多想,大中午的也不會有人來搶劫,所以她倒是沒有猶豫的就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漢子,這個漢子滿臉的汗,他搶著對龐素箏說道:“丁德潤是你家老頭子不?”
龐素箏應了一聲。
中年男人拉著龐素箏就往外面走:“那就是你了,快點把,你老頭在馬路上讓車給壓了,現在送醫院去了,快點快點!”
龐素箏心中“咯噔”一下,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龐素箏知道自己老頭是幹什麼的,那就是出去碰瓷啊,她幾次勸自己的老頭別去再幹了,連兒子的房子車子都買了,家裡的錢也足夠兩人過後半輩子,那碰瓷多危險啊,一不小心就會讓車壓了,可丁德潤就是不聽。
今天果然是出了這種事情了,龐素箏急忙的拿了家裡裝著戶口本房產證存摺銀行卡的包就跟著中年男人往外走,走的匆忙甚至把手機也落在了家裡。
跟著中年男人往外走,走了一段路的龐素箏有點清醒了過來。這個人自己根本就不認識,而自己的老頭被車撞了,這個中年男人怎麼會知道自己家在什麼地方呢,這裡面實在有蹊蹺。思索之間龐素箏已經來到了中年男人的車旁,她猶豫了一下沒有開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