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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奇龍看著屍魃張牙舞爪的樣子,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拿起我手中的天子劍去刺屍魃,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天子劍應該是有正氣的,對屍魃卻沒有任何用,我用手拽了拽曹奇龍,現在不是玩的時候。
也許屍魃被曹奇龍給氣的不輕,拼命的往牆邊撞,中間卻有一堵牆一般死死的隔著,只見屍魃狠狠的躍了起來,使勁的往我們撞來,伸著雙手,五個手指甲在燈籠的照耀下閃著詭異的黑光,一張皺成了陳皮臉露出一排黃牙,顯然是要咬死我們的節奏,我心中一陣心驚,要是這不知道為什麼的“牆”擋不住這一擊的話,我和曹奇龍肯定被吸的連皮都不剩。
屍魃狠狠的撞來,剛到我們身前一步,就被這堵“牆”給撞得反彈了出去,屍魃的力氣極大,剛才隨便一伸手就把撞的吐了血,這下受到了反作用,只見屍魃被一下就彈出老遠,撞在另外一口棺材上,屍魃身上的力還未完全被卸去,棺材一下就飛出去幾米,撞在天井的柱頭上,由於棺材沒有棺材釘,棺材和棺材蓋只有小小一層白練束縛著,結果這一擊把白練給生生扯斷了,棺材滾落到地上,棺材蓋早已經在另外一邊。
我和曹奇龍臉是綠了又白,白了又綠,這一頭屍魃已經讓我們倆差點沒了命,再來一頭,結果用腳趾頭都可以想了,也不知道這堵牆能不能抵擋住兩隻屍魃的攻擊。
棺材裡慢慢伸出一張黑漆一般的手,手指修長,慢慢的從棺材裡爬了出來,只見一個穿著對襟長袍,手上還戴著幾隻金玉鐲子,同樣的赤腳散發,顯然也是尹成幹的好事兒。
這隻女屍魃並沒有像之前那具男屍魃這麼生猛,而是靜靜的站在了天井裡,一雙白眼珠子掃過去掃過來,從我們面前一掃而過,仿佛沒有看見我們。
我和曹奇龍都鬆了一口氣,曹奇龍見沒了危險,說道:“好歹是只女屍魃,還懂得知書達理。”
就在曹奇龍話未說完,女屍魃卻輕輕的呻吟了一聲,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個靜靜的天井中尤為刺耳,其餘五口棺材聽見呻吟聲,一時間又“呯呯”的響了起來,全是棺材板被裡面的屍魃給震起來又落在棺材上的聲音,聽著白毛汗都出來了,男屍魃聽見女屍魃的呻吟,動也沒動,靜靜的站在天井中。
女屍魃又繼續呻吟了幾聲,一生比一生大,感覺女屍魃非常不舒服一樣。幾聲之後,女屍魃直接躺在了地上,呻吟的聲音卻更響了。女屍魃的雙手捧著肚子,只見女屍魃的肚子慢慢的在長大。
曹奇龍戰戰兢兢的問我道:“這女屍魃不會是吃錯了什麼東西肚子痛吧?”
我提起手就給了曹奇龍一下:“你他媽胡鬧分時候,這都一腳踏進鬼門關了,怎麼還有閒心逗悶子?你看女屍魃肚子。”
曹奇龍沒在說話,我仔細的盯著女屍魃的肚子,現在肚子已經想個十月懷胎的孕婦那麼大了,肉眼都能看見女屍魃肚子還在慢慢的長大。女屍魃的對襟長衫已經被肚子給撐開了,露出一個漆黑的大肚子。
肚皮已經大的滾圓了,還在長大,漆黑的皮膚因為拉伸已經變得快要透明了,我摸不著頭緒,不知道這是搞哪門么蛾子。
女屍魃的呻吟聲慢慢變小,肚皮已經快要透明了,能看見肚皮中半透明,應該全是水,就在我一愣神的功夫,一個東西在女屍魃的肚子裡動了一動。
我問曹奇龍看見沒有,曹奇龍卻不停的用手指去指女屍魃的肚子,我轉過頭一看,只見女屍魃的肚子不再滾圓,而是上面有著一個腦袋,貼著肚皮往外擠,肚皮好比橡皮一樣,被擠出一個小小的頭的輪廓來。
這感情是女屍魃要生孩子?看著架勢十九差不離,要知道女鬼死前懷孕是有一定可能生出鬼嬰的,鬼嬰由於好不容易投胎到人世,結果連世間都未見過一面又胎死腹中,往往怨氣極大,下葬處理不好就有可能造成鬼嬰,不過這種可能性極小。鬼嬰已經比厲鬼都還厲害,這種玩意兒百年難得一見,如今卻有幸見到了屍魃生孩子,不知道是有幸還是悲劇,要是沒死,我回去買一萬倍一注的彩票,憑藉著這倒霉催到死的運氣,一等獎肯定是我的。
真的是所謂: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流年不利,喝涼水塞牙縫這種運氣在我看來已經是撞大運了,走到哪裡哪裡見鬼,這次被個不要拉人投胎的死女水鬼給害到了這裡,瞎打誤裝的找到了古幽都,那知道一城都是鬼,城中間還躺著七口屍魃,光一個屍魃就差點死在這裡,如今又來個女屍魃,還帶著生孩子,這叫什麼?我搜索著自己腦海里的專業術語,卻找不到一個來形容。
女屍魃的肚皮上扭來扭去的擠出輪廓,突然一隻小手從肚皮中伸出來,拉著肚皮往外面沖,女屍魃的肚皮已經到了極點,被那隻小手穿透了,緊接著一個嬰兒的頭和身子探了出來。嬰兒白白胖胖的,和正常嬰兒沒多大區別,坐在女屍魃的肚子上正用兩個黑烏烏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四周,不哭也不笑。
還好女屍魃沒有生個什麼異形之類的怪胎來,看起來人畜無害,還挺可愛,我和曹奇龍都鬆了一口氣。
那知道就這一大口氣,這個嬰兒一下就將黑烏烏的眼睛盯著我和曹奇龍,然後“嗖”的一聲!眼前一花,嬰兒已經飛到了我們面前一步處,也就是那堵牆的面前。嬰兒的肚子上還連著臍帶,兩隻胖乎乎的小手不停的拍打著那堵無形的牆,嘴巴里發出一種嬰兒的笑聲,“咳咳咳!”我和曹奇龍“哇”的一下就貼緊了牆,這嬰兒見無法靠近我們,就張開大口想咬我們,不張嘴還覺得可愛,一張嘴,我感覺我尿都要嚇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