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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隊說:“聽說你能捉鬼畫符,如果我們遇到的真的是鬼,你能搞定麼?”
我皺了皺眉,不由疑惑道:“你們刑警隊現如今也接鬼魂的案子了?”
“我總是覺得,他們一直向我們報警,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我想鬧明白這事。特別是二十多年前劉家村集體上吊自殺的案子,至今還是懸案,如果劉家村全村人不是自殺,是他殺呢?難道讓這種惡人還逍遙法外麼?”王隊說到這,神色有些激動。
說實話,我也覺得全村人集體上吊自殺,的確很難讓人信服。也許王隊說的對,之所以劉家村一直打電話報警,還真的是想讓他們給全村人破案,將兇手繩之以法。
想到這裡,我於是就對王隊說:“王隊,我就是與鬼魂打交道的,如果你一定要管這個案子,下回若是劉家村還報警的話,那麼我願意陪你們一塊前往劉家村。”
王隊一聽,很是高興,他說:“先生,你願意幫忙,我代表市局感謝你。不過,事情我也跟你說的非常清楚了,也許前往劉家村會危及生命,所以,此事你必須心裡有個底。若是不難言之處,我們是絕不會強求的。”
我笑了笑,笑話,老子出來走江湖,就是為了凶魂惡鬼來的,如果擔心小命被惡鬼索去,我還出來干卵啊!
當下,我從辦公桌上拿起了紙筆,寫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交給王隊。告訴他,只要劉家村再打電話來,你們若是決定前往的話,就打我電話吧!別的不敢多說,但是一些凶魂小鬼,我還是能頂住一兩個的。
王隊非常開心,接過我的電話號碼,便再次與我握手說些感激的客套話。
離開警局後,朱先生還在警局外等著我,當天下午,我和朱先生分為兩路,我按照因拆遷被逼上吊那女鬼所說的地址去尋找她的家人,而朱先生則去將他買他的座駕。必竟許下的承諾就必須兌現,否則一旦失言,鬼魂就真的會跟你拼命不可。
按照上吊女鬼給我的地址,我並沒有找到她的家人,反而找到了她的伯父,也就是在地下室設鎖魂陣的那個風水師。
我跟他並沒有什麼多餘的交流,必竟他也知道,是我破了他的陣法,雖然與他構不上仇人,但最起碼也算是交過手的對手了。所以,當我將來意跟他說清楚後,他只問了我一句,他侄女如今可還好?
我點點頭,告訴他,你侄女放下了心中的怨恨,去往該去的地方了。
風水師點點頭,然後便告訴我,他侄女的家人因為在城裡買不起房,所以搬到城郊外頭去租房子住了。他給了我一個電話號碼,說是他侄女老公的號碼。
離開風水師家後,我打通了女鬼老公的電話,當他聽說朱先生要為之前所作所為道謙補償時,對方沉默了許久,最後他約我們今晚到他老婆的墳前見面。
話說今天正好是農曆七月十五,鬼節。鬼節,顧名思義,即鬼過的節日,這時鬼門大開,地府中的鬼魂將放出鬼門關,讓他們返回陽世,看看自己生前的家人。當然,陽世的家人也少不了給已逝的親人供奉些好菜,燒上幾把黃紙。
想到今晚約好了是在上吊死去那女人的墳前見面,雖然朱先生介時會把錢補償給其家屬,但是再怎麼說,錢雖然補償給了家屬,但是並不能真正的補償到死者。所以,我想了想,不如去買些香燭黃紙,介時讓朱先生在墳前燒給她,也算是一種悔過吧。
於是,我上了街,找到了一家賣喪葬用品的店鋪。店鋪門口擺著紙人花圈等物,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是啊,以前我就是幹這行的。
進了店鋪,只見店內一老頭背對著我,坐在一台電腦前玩著鬥地主。我對他說,我想要買些香燭黃紙。
對方一轉身,我不由叫道:“原來是你!”
而對方也一眼認出了我,嘻嘻地笑了笑,捋了捋白鬍子說:“怎麼,年輕人,你還記得我這老頭子啊!”
是啊,眼前這個老頭我哪會不認識呀,這不就是之前我初到此地擺地攤時,遇到的那個說女人帶胸罩了的那個神棍麼?
我說:“真是沒有想到,世界這么小,竟然還能見到你。”
老頭根本對我帶著濃濃貶義的話視而不見,反而看了我一眼之後,然後用他那招牌動作,提手掐指一算,接著捋了捋白鬍子,神色一緊的對我說:“騷年,貧道掐指一算,你帶凶兆啊!”
當下我就感覺頭頂飛過了一群烏鴉,瞬間被這句話給雷倒了,臥槽,竟然這套玩到我頭上來了。
我說:“老叔,您還是省省吧,您這套在我這兒沒用,如果你不賣香燭那我就到別處去了。”
說完,我就準備轉身往外走。哪知那老頭卻急忙沖我喊道:“騷年,不聽老人言,聽虧在眼前。老夫之所以多嘴,那是看在你也是有點小本事的人,不想這麼一個好苗子就這麼毀了。”
聽到這話,我倒來了些興趣,於是轉身饒有興趣的對他說:“老叔居然知道我有點真本事,那為何剛才還說我帶凶兆呢?”
老頭捋了捋鬍子,突然瞪了我一眼,罵道:“你個年輕人,難道真的以為老夫是個蒙吃蒙喝的騙子不成!”
我說:“你前些日子給那女子算的那叫什麼卦呀,不是騙子又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