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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扒皮又重新找了護院的人,把老丈人和妻子埋了以後,又開始變本加厲的搜刮錢財,那雙喜的老婆自己有了地,便有了自己的收成,日子好過了起來,有了好的食糧,身體越發更水靈了,那劉扒皮看見,便又起了花花腸子,想雙喜都已經化成了骨頭,何不去嘗嘗這野花的味道?
借著天黑,劉扒皮讓護院的人去把雙喜老婆給封了口綁回了家,當場就把雙喜老婆給霍霍了,那護院隊的人看見老爺霍霍,自己也跟著霍霍,結果雙喜老婆生生的死在了劉扒皮家中,劉扒皮把屍體悄悄的丟在了河裡,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結果第二天晚上,那鼓聲又在劉扒皮家中響起,那劉扒皮在床上睡著聽見鼓聲就想去找護院的人,結果跑到房門就被堵了回來。只見雙喜身上的肉都已經爛的七七八八,身上白骨若隱若現,兩個眼睛珠子已經爛沒了,爬出許多蛆蟲。唯一不變的就是雙喜的鼓,依舊垮在胸前,手指已經爛沒了,就兩個手臂敲著那鼓,看見劉扒皮,便對劉扒皮說:你不是劉扒皮麼?我就讓你扒皮!
那劉扒皮聽見鼓聲,覺得渾身都在癢,便不停的用手去撓,越撓越癢,慢慢的渾身被手指抓出許多血痕,但是依舊覺得癢,就這樣一直撓,最後劉扒皮渾身的皮都給撓爛了,卻不覺得疼,只是覺得渾身都在癢,便不停的撓啊撓,那血順著身體留在地上將半間屋子的地面都打濕了。
當人們看見劉扒皮的時候,護院的人早已經卷了財物跑路,只留下劉扒皮一具屍體,那屍體從頭到腳都沒有一絲好皮,全身上下露出鮮紅的肌肉,一雙眼珠子都撓沒了,大張著一張口而死。
☆、第四章 鼠胎
話說那村東頭,原本是一塊荒地,據老人講最早是一個什麼大官的墳,被那盜墓賊光顧了一次又一次,將整個荒地打的到處都是洞。後來那雨下多了,整個荒地便往下一沉,原來那洞多了以後地面拉扯力不夠,就陷在了那墳中,露出了許多青磚砌成的地下宮殿。
那七十年代的時候,毛爺爺號召國內形勢嚴峻,要堅守社會主義制度和無產階級立場,要“深挖洞,廣積糧”。村子裡聽從號召要備戰和備荒,便準備在村里修一個防空洞,防止那美國帝國主義的飛機開進來轟炸。
防空洞選在後山,村大隊說干就干,村中無論男女老少都參加,不然就沒工分,沒飯吃。那後山的泥土比較鬆散,便準備在裡面修一層牆。牆好修,但是磚難找,有人就說村東頭那荒地不是就有磚麼?能修那麼好的墳,當年肯定是資產階級主義,毛主席教導我們要打到資本主義。村大隊就準備派遣二狗帶著一部分人去取那墳磚來修牆。
二狗是村子裡的幾個閒漢之一,沒工的時候成天混在一起淨干偷雞摸狗的事情,偏偏又是村中的壯年勞力,隊長對他們還是比較客氣。
那墳磚是好幾十年前的青磚,據老人講磚頭用糯米和石灰還有雜七雜八的東西作為水泥糊起來的,比今天的水泥都還堅固。二狗等人需要做的就是用泥瓦匠的磚刀,把磚頭上的那層古代水泥給削掉,然後拉到後山去砌牆。一群人就蹲那荒地邊上不停的削磚頭,一部分人就用雞公車去推磚頭,雞公車就是一種只有一個輪子的獨輪車,上面有快木板可以放磚頭,人在後面推。
削磚頭需要的是手中用力,那磚頭菱角分明,削時間長了就會割破手,那二狗和幾個人平日裡就偷奸耍滑,這下成了這組的帶頭人,就尋思怎麼能減少自己的工作量。
那磚頭取了一上午,露出地面的牆都已經給取掉了,露出黝黑的一個洞來,二狗聽見廣播讓吃飯了,就大手一揮吃飯。
吃過了飯,二狗找了幾個平時一起玩的早早的來到了這荒地,二狗就說等下我們就準備幾個火把,他們削磚頭我們就去看看裡面看看,這樣既不削磚,還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好東西。
說干就干,幾個人找來幾個樹枝,綁上布和稻草做成火把,喊著打倒資產階級就往洞中走。那洞裡全是磚頭砌成的通道,黑烏烏的往外吹這寒風,那二狗站在洞口被吹的一個寒顫,心裡想該不會是有什麼東西吧?在那個年代,毛爺爺就是天上地下最牛的,任何一切都是紙老虎,二狗轉身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這不進去面子算是栽了,便壯著膽子就往裡面走。
那磚砌成的洞頂上全是洞,顯然當年很多盜墓賊光顧過,二狗心裡又驚又喜,喜的是那有盜墓賊進來過,就沒有牛鬼蛇神,驚的是這麼多人光顧過,自己還能不能撿到點值錢的東西去換酒喝。
走過那洞,就來到一個廳中,那廳頂上都是洞,因為位置比較低,洞裡全是水,一腳下去全是泥,那洞中間剛剛好有一個石台,石台上正放著一口鐵鑄的棺材,奇怪的是那棺材上有好幾道鐵鏈子束縛著,將那鐵棺材捆的死死的。二狗和三個同伴走到棺材前面,這廳中除了這口棺材,其他的東西早就被那盜墓賊給搬空了,只剩下這口棺材。
那二狗有模有樣的摸著這口棺材,同伴問他怎麼辦,那二狗便問眾人想不想喝酒,在那時候酒是個稀罕物,憑糧票購買,沒糧票有錢都不賣給你,眾人平時就好那一口酒,聽二狗一說紛紛眨巴著嘴巴,仿佛這洞中有酒象。
二狗隨便摸了幾塊青磚,就去砸那棺材,棺材上面的鐵鏈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個年頭,早就鏽爛了,幾磚頭就砸爛了。那鐵棺材是上下扣起來的,二狗和眾人往上一台,就把棺材蓋子給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