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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順著村裡的小路,直接朝七號老宅走去……
就當我經過昨晚那棟有人上吊的破屋時,忍不住我多看了兩眼,接著看到那破屋裡頭竟然站著四五個人,那四五個人身穿白衣,有老有小,男的兩眼無神,女的披頭散髮,他們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大門口,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當時就感到頭皮一陣發麻,知道那一家人肯定是鬼魂。那一家人見到我也看向他們,於是竟然舉起手對我做出了一個叫我過去的手勢!那樣子像極了再沖我喊:“快來,快過來……”
我一時心慌了起來,因為昨晚我曾進入過那棟破屋裡頭,裡面吊著四五個死人,而且屋內陰煞氣極重,顯然那一家人變成了凶魂惡鬼。若是我就這樣聽他們的話,直接過去了,會不會被他們把命給索了啊?
我就這樣愣了一會兒,然後當我再看向眼前那棟破屋時,竟然發現破屋的門口什麼也沒有了,剛才那幾個沖我揮手示意叫我過去的一家人不見了。
看到這般,我不由心裡奇怪,心想這到底是我看花了眼,還是他們躲起來了啊?於是我嘆了口氣,只不過是幾個凶魂而已,我還不信大白天的他們還能拿我怎麼樣。想到這,於是我便順手從包袱里拿出了幾道鎮鬼的靈符捏在了手裡,然後朝著眼前的破屋走了過去……
前腳一進屋,氣溫驟降,陰氣特別的濃重,打開天眼往四處一看,並沒有發現剛才那幾個凶魂的身影。我抬頭往頭頂上方看去,昨晚那幾個吊在半空中的屍體依然還在。陰風一吹,吊在半空中的屍體一陣輕微晃蕩,繞在屋樑上的麻繩發出一陣讓人汗毛直栗的“吱吱”聲……
我對那幾句屍體說:“死了這麼多年了,還這樣吊著,也太可憐了,我就幫忙將你們放下來吧!”
正所謂死者為大,死後還一直保持著上吊的樣子,不得安生,也是十分可憐的。別說他們死的蹊蹺,就是正常死去的人,死後還被這樣吊著,時間一長也會變成凶魂怨鬼不可。
當下,我便順著門梁爬上了屋樑,然後將這幾具屍體都放了下來。
雖然這些人死了有二十來年了,但是他們的屍體卻並沒有腐爛,反而因為吊在半空中,所以已經被風乾了,成為了乾屍。
看著眼前的這一家子,我嘆了口氣,心裡覺得他們很可憐,眼睛不由多打量了他們幾眼。可是就是這麼多看了幾眼,卻被我看出了問題,因為我發現他們的表情竟然也是咧嘴獰笑!
雖然他們一家子的屍體已經風乾成了乾屍,皮肉早已乾癟皺巴巴的,但是注意去看的話,還是能看出他們兩眼笑的眯了起來,嘴角輕輕咧起,死後還保持著一種詭異的怪笑!
當下我就一驚,不由叫道:“紙醉金迷勾魂術!”
是的,看見眼前這一家子人那獰笑的表情,我就想起了昨晚吊死在老槐樹上的那五名刑警,因為他們死後的表情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馬真人曾說過,這種死相是被人施用了紙醉金迷勾魂術害死的,這才會連死了還做出怪笑的表情。難道眼前這一家子也是被人用紙醉金迷勾魂術害死的?
想到這裡,我不由震驚的心嘭嘭直跳。因為如果他們這一家子也是紙醉金迷勾魂術害死的話,那麼豈不是說明二十多年前,這個村子裡的村民都是被這種邪術害死的?而且當初害死這些人的那個邪師至今還在,因為昨晚他們又害死了五名刑警!
想到這裡,我不由倒吸了口涼氣,而就在這時,突然背後一陣濃濃的陰氣襲來,我頓時一驚,急忙回頭一看,只見不知何時,背後竟然站著四五個人,這四五個人很眼熟,不就是剛才站在門口對我招手叫我過來的那幾個鬼魂麼?
我一見到他們,不由急忙退後了幾步,然後瞟了一眼身後的那一家子屍體,這才發現,原來來的這幾個凶魂竟然就是上吊死的這一家子。
當下我就指決一打,幾道靈符捏在手裡作出要攻擊的樣子,喝問對方:“大膽妖孽,朗朗乾坤,青天大白之下,你們竟敢在本師面前現身,真不怕本師收了你們麼!”
我這麼一喝問,對方顯出了一絲懼意,不由退後了數步。不過他們並沒有離去,而是就在在數步開外直勾勾地看著我,那感覺,直看得我頭皮發麻。心裡想著,這幾個鬼魂是想幹嘛啊?
就這樣,我與他們對視著。好一會兒後,他們其中一個婦人開口了,她看了一眼我手裡捏著的符咒,眼中有絲懼意,她說:“大仙,救我,我們要報仇!”
聽到這話,我倒是心裡鬆了口氣,顯然,對方並不是想要害我,而是有求於我。明白對方的意圖後,於是我便說:“有何仇冤,快快道來,只要本師力所能及,定當為你們作主。”
其實我這樣說也是有目地的,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害死了他們,因為害死他們的那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害死昨晚那五名刑警的人。
那女人說:“我們一家老小,乃至全村的人都是被一個扎紙匠害死的,我們死的冤啊,求大仙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嗚……”
說到這裡,女人悲痛傷心了起來。
果然是扎紙匠!看來馬真人說的沒錯,只有扎紙匠才會施用紙醉金迷勾魂術。只不過聽到對方說到扎紙匠,我就不由想到了我自己也是一個扎紙匠,心裡有些難過的感覺。扎紙匠,扎紙匠,馬真人好像認識這個扎紙匠,要不然他昨晚幹嘛說是冤家路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