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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那枷花,還做這些做什麼?”沈萱對於王健的不敬業很是鄙視,“何況,你以為手下是用來幹什麼的?這件監視的事就交給你了。”
“為什麼又是我。”王健哀號著。
“不是你難道是我麼?再說交給別人你能放心麼?這次如果錯過了,你的小雞雞就真的別想找回來了。”沈萱翻了個白眼。
“好吧。”王健一咬牙,認命了。
這個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一陣喧囂,陣陣紅色的燈光把沈萱住的小院外照的通亮。發生了什麼事?沈萱望著王健,王健望著沈萱,然後兩個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房遺愛。
“我也不知道啊。”房遺愛也很茫然。
這個時候有個丫頭一頭撞了進來,張口就說,“不好了,四太太說房少爺搶了她的花,現在幾位太太已經一起往這兒來了,說要好好教導教導房少爺和公主呢。”
“搶?”沈萱和王健一起驚呼出聲。他們完全想像不到,在房遺愛身上有一天也會用上這件事。
房遺愛更茫然了,用很委屈的聲調說,“我明明是用拿的。”經過房遺愛的一番簡略的敘述,兩個人明白了。
“所以,你就這麼沒有經過同意,也沒有蒙面,帶頭罩,隱藏身份什麼的就這麼坦蕩蕩的把花給拿出來了?”沈萱有點暈,為什麼她忘記了,房遺愛是個傻子呢,你能要求一個傻子做的如何完美如何天衣無fèng,沒有後遺症麼?
不能!
王健也是同一號的表情,這樣的拿不是搶又是什麼呢?
外面的喧鬧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王健和沈萱交換著眼神。
怎麼辦?
就在這個時候,懷抱里的那盆那枷花,突然發出了一陣淡淡的白色光芒,枝葉仿佛注入了靈性般的向四面八方舒展開。先是一直關注著沈萱的房遺愛發現的,順著他詭異的眼神和手指的方向。沈萱和王健也注意到了。
怎麼回事?受不了刺激的王健和沈萱屏住了呼吸。
發生了什麼事,當然只能有一個——那枷花它憋不住要開了。 第二十六章 另一本書的武則天敲門聲和花開的聲音同時砰的一聲砸入了沈萱和王健的耳膜,兩個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同時對準那枷花就是一個飛撲。
就在觸摸到花瓣的一瞬間,沈萱整個人突然像陷入時空輪迴般的,頭暈目眩,身體仿佛一下被撕裂成了兩半,然後被絞肉機絞成了碎片。
哇,這是什麼牌子的花,為什麼這麼變態。沒有疼痛,但是那種拉扯和分裂的感覺是如此的真實。
恍惚中,沈萱感到自己仿佛穿越了時間和空間的洪流回到了現代,回到了自己21世紀的小狗窩。
但就是沈萱伸出手指想去觸摸身邊的物體時,卻猛的一下清醒了過來,自己的手指還是那麼的白皙透明,衣服還是價值上億的牡丹連絲錦裙,眼前還是房府熟悉的景色。
旁邊的王健差不多也是同樣的感受。
清醒過來的兩個人,第一個反應就是伸手去撈那朵花,可是,手指一空,那朵花就那麼的,像他們在長孫皇后里見到的那樣,憑空的化做一陣白煙消失了。
沈萱和王健傻眼了。
這到底算是許願成功了,還是沒有成功?
難道,上天註定讓他們一輩子悲慘的生活下去麼?
就在沈萱和王健精神恍惚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票娘子軍浩浩蕩蕩的殺了近來,很有八國聯軍開進北京的架勢,可是沈萱完全沒有心情去理會這些,而是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瞄著王健的某個部位,期待的問,“你——有了麼?”
王健跌坐在地上,一張臉煞白煞白的,雙目痴呆的望著前方。沈萱的心裡咯噔一響,果然,王健慘烈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沈萱垂死掙扎,伸手就打算自己親自檢測。
王健萬念俱灰的木著身子一動不動,露出一個比剛才還要慘烈一萬倍的表情,“我自己的器官,難道感受不出來麼?”
沈萱的手,就那麼停在了半空中, ‘撲通’一聲,兩顆充滿了希望的閃閃紅心,被打入萬丈深淵。
完了,全完了。沈萱和王健不能理解,剛才明明是有感覺的,為什麼卻沒有效果呢?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難道這盆花是假冒偽劣產品?如果在現代,他們還可以撥打315,可是在唐朝,他們能做什麼?難道跑去跟那個什麼僧叫板麼?
“我要回家啊啊啊!” 沈萱腿一軟,砰的一下坐在地上就開始放聲嚎啕大哭,王健的臉上也淌下了兩行男兒淚,兩個難兄難弟一起抱頭痛哭。
房遺愛看到沈萱哭了,也跟著開始哭。三個人一起哭。
他們這一哭不要緊,把剛才衝進來的娘子軍們給嚇的傻眼了,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醞釀好的劇本全部被這個意外的畫面給扼殺在了肚子裡,讓她們萬分痛苦,可是還是不得不認真思考,該怎麼解決這個局面。
公主嫁到自己家第二天就哭的一塌糊塗,吵著要回宮,歷史上從來沒有這樣的例子。房老頭的老婆們頭疼了,開始反省,自己這些當婆婆的是不是太過苛刻了。指責的話被吞回了肚子,變成了好言相勸,不管怎麼說,先止住眼淚吧。
可是沉浸在悲痛和絕望中的沈萱這個時候正哭的入戲,什麼也聽不見。
房遺愛也越哭越傷心。他牢牢記得,沈萱在家規上寫的那條——老婆哭的時候,他要哭的更傷心,所以在很努力的掉眼淚,更何況,他是真的傷心,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實在沒有看著心上人掉眼淚更悲痛的事了。
最後,就連在王健那裡尋找突破口也沒成功,房玄齡的老婆們沒轍了,只好先戰略轉移。於是一場轟轟烈烈的批判大會,就這麼聲勢浩大的開始,然後在乙方的無回應中悄無聲息的結束了。
哭了大半夜,兩個人終於哭累了,停了。
“水。”沈萱用哭啞的聲音沖王健叫,聲音一出來,兩個人一起嚇了一跳,那個聲音像指甲刮過玻璃似的,撕拉撕拉,尖銳刺耳。
“你的聲音……”王健剛說了四個字,也不說話了,他的聲音比沈萱的好不到哪兒去。
這個時候,一杯水放在了沈萱的面前,她抬頭一看,是房遺愛。顧不得想他為什麼會在這兒的問題,沈萱搶過水就喝,三杯水下去,嗓子總算好了一點了。另一邊兒沒人服務的王健直接拎起水壺一陣猛灌。
“公主,你是不是想家了?”
“想家?”沈萱的腦子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房遺愛會突然問這樣的問題。但是接收到了王健的暗示性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那,明天我就陪你回去,你別再難過了。”
“謝謝……”沈萱呆呆的看著房遺愛比自己都悲切都憂慮的臉,努力的想,自己難過要泡一個比白鬍子丑老頭,他難過什麼?
還是王健的頭腦清醒,反應快,把房遺愛送到門口,做了一個明天請早的姿勢,嚴肅的說,“公主今天心情太差了,需要休息,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完了,不等房遺愛反應就關上了門,跑到沈萱身邊去,一臉深沉的說,“我突然想到一個可能。”
“什麼可能?”沈萱不感興趣,她現在只為了自己的未來而感到悲哀,辯機又老又丑還一窮二白,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對他提起哪怕一丁點兒的性趣。
何況,沈萱深深憂慮著,他都那麼老了,還能有那種功能麼?估計他的生理器官除了撒尿之外也沒什麼別的用處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再怎麼努力也是白費。古代又沒有偉哥賣。
“我的小雞雞沒有變回來,但不代表你的唐三藏沒有變成辯機和尚啊。”
“什麼意思?”沈萱迷惑了,難道那枷花還是有選擇性的實現願望麼?王健人品太差,那枷花決定不鳥他?
“我的意思是,你想想,剛才那花開了幾朵?”
“一朵……”沈萱愣愣的回答,然後神智開始清明,“你是說,一朵那枷花只能實現一個願望?而那個願望就是我的?”
即使很不甘願,但是王健還是點了點頭。
“快,快,快。” 沈萱整個人向是充了電一樣蹦了起來,悶著頭就向外面沖,“我們快去看他們對調成功了沒。”
一分鐘後,房府後巷,一輛簡陋的馬車載著我們的穿越2人組用光速的向寺廟奔了過去。
上帝啊,佛祖啊,天使啊,聖母瑪利亞啊,丘比特啊,保佑我們吧!
馬車在沈萱催命似的催促下,瘋了一樣在石板路上飛馳。到了寺廟外,還沒停穩,沈萱提著裙子就跳了下去,看的王健膽戰心驚,面如土色,差點大喊一聲,快撥打120!還好,沈萱的身手早就被兩個人連串的傳奇經歷給磨練成了一流高手,跳個馬車還是很輕鬆的。
看著沈萱高技巧的平安落地,王健吐了口氣,也跟著跳了下去。
對真相求知心切的兩個人都忘了,寺廟明顯不是現代的24小時便利店,什麼時候去都營業。他們到門口的時候,朱紅色的大門關的緊緊的。
“怎麼辦?”王健看著那道門的高度,盤算,跳是跳不過去了,難道向上次闖房府那樣找狗洞鑽?也不知道這寺廟有沒有狗洞提供。
“敲門貝。”沈萱衝著王健翻了個白眼,一副你是白痴啊的表情。王健臉色一僵,差點悔的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做賊做的太入戲了,一遇上關卡連tab鍵盤都不用按就自動角色切換。
沈萱懶的理那個在一邊兒黯然神傷自己智商下降的傢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上去就是一腳丫子,踹完了把聲音吼的振天響,“有沒有人啊!快出來接客!”高八度的尖叫在黑漆漆的上空打了個旋,撲拉拉驚起幾隻飛鳥。
接客,這詞用的也太有創意了吧。王健頭上一排黑線垂下來。不過,這次他顧不上指責她行為野蠻,配合著她的行動一起踹起來。‘咚咚咚‘的聲音空曠的夜色里一聲急過一聲。王健想要知道事情結果的心情不比沈萱弱多少。
馬夫傻眼了,躑躅著不知道該當作沒看見好,還是上前說,公主,您歇歇,讓小的來踹。好在時間沒有讓他在這道選擇題面前痛苦太久,在這種強力攻勢下,門很快‘枝椏’的一聲開了。只見走出來一個睡眼惺忪的小和尚,衝著沈萱和王健就是一聲大吼,“大晚上的,亂敲什麼?知道不知道這是哪兒啊?有沒有一點兒修養!”
王健剛要上前自報家門,沈萱就搶先開了口,單刀直入的說,“我是高陽公主,我有事要見辯機和尚,快叫他出來。”
說完,提著裙子就想往裡沖。小和尚被高陽公主四個字嚇醒了一半,王健側過身,讓他看清後面馬車上的標記,這下小和尚完全醒了,趕緊一個躬身把兩個人讓進去,然後一溜煙的跑去後院通報。
如果不是王健攔著,沈萱估計會直接殺到辯機的臥室里去,還好,她被王健給及時攔了下來,王健擦著汗在沈萱耳朵邊兒說,“你是公主,要注意形象,不能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