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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意識到自己完全沒有被這一對新婚夫婦放在心上的女人們憤怒了,目光中噴射出熊熊火焰。共同抵抗藐視的統一戰線很快的建立起來,可惜,房遺愛沒有感覺到,沈萱更是沒有感覺到。
“你就這麼丟下她們走了?”王健擔心的說,他能不擔心麼,雖然沈萱是公主沒錯,但是整個房府的控制權可是都緊緊的把握在這幾個老太婆的手裡啊,得罪了她們就等於給得到那枷花增加了N道關卡,難度系度從D級大跳躍到SS級。
“那我還能怎麼辦?”沈萱揉了揉發痛的額頭,呻吟了一聲,“繼續聽她們說下去,我會崩潰的。如果你喜歡你去聽,天知道,我寧願我自己是個太監,至少太監沒有婆婆管。”
王健同情的看了一眼沈萱,這是他穿越成太監之後第一次擁有身份上的優越感。
MY GOD!上帝啊,救救我吧。沈萱在心底吶喊著,只有經歷過的女人才能知道被婆婆管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她還有七個婆婆,天那。
沈萱開始覺得好玩的心蕩然無存了,通通化為痛苦,她恨,為什麼她的命這麼不好,嫁給房書呆不算,還要有七個婆婆,她更恨房玄齡一點新新好男人的風範都沒有,這麼花心,劈腿都劈了七次。
沈萱咬牙切齒的說,“架空,絕對是架空,否則史書上寫的就是胡亂編造。是誰跟我說的,房玄齡對國家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操勞一生,最終不幸勞累致死。我看他分明就是老婆娶的太多,而導致精盡人亡。”
精盡人亡,王健打了個冷戰,不過想想房玄齡那一屋子都是的老婆,還有他單薄的小身板,貌似真有這個跡象。
可是即使這麼想,王健還是安慰沈萱,“反正歷史已經錯亂成這樣了,也不在乎多錯亂一件。你見哪本歷史書上有寫高陽公主是從21世紀穿過來的麼?你見哪本歷史書上有寫唐三藏每天安分的待在寺廟裡,不去西天取經的麼?你見哪本歷史書上有寫武則天是個不想當女皇只想過簡單生活的純真女孩麼?你見哪本……”
王健還沒說完,就被沈萱不耐煩的一巴掌給打斷了,“好了,我都知道,不要浪費口水了,我們還是說點正經的。”
王健覺得很委屈,他這不是費勁心機的在安慰她麼,可是誰讓人家是公主呢,只好湊過去做聆聽狀。
說到正經事,其實沈萱覺得數錢和睡覺才是天底下最正經的事情,可是基於現實的需要,她還是不得不痛苦的說,“我決定了,今天晚上就叫房書呆把花給拿過來。我們早晚守著它,一開花我們就許願,你要回你的小雞雞,我把三三變回變雞和尚。然後把武則天培訓上崗,接著我再婚外戀成功,睡了那個和尚,我們就可以華麗麗的GAME OVER了。”
哇,想到可以名正言順的睡了三三,沈萱又開始精神抖擻了起來,自從她的一顆少女之心落在唐三藏身上之後,她就仿佛自動擁有了變身的能力,只要是遇到和唐三有關的事,她都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立刻化身超級塞亞人。
GAME OVER這個詞明顯的也讓王健精神一振,尤其是可以拿回自己的小雞雞,這個世界簡直太美妙了。只要這段太監的人生是短暫的,暫時的,體驗性質的,王健還是很樂意有過這樣一段神奇的經歷,尤其是遇見了自己美好的初戀,武則天。“不知道GAME OVER的時候可不可以申請把武則天一起帶回21世紀。”王健動情的想著,不由的說出了聲。
“你做夢呢?”沈萱被王健這個開拓性的想法給嚇的打了個飽嗝,接著眼前也浮現了一副情景,在自己租的小屋裡,光頭的三三繫著圍裙給自己做著愛心早餐,簡直太有愛了。“如果能帶,我就申請把三三帶過去,當然,如果穿越大神不反對,我也不介意把李恪和房書呆一起帶上。哇,多美好的生活啊。”沈萱陶醉了。
於是庭院的走廊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副詭異到極點的畫面,一個太監和一個身材嬌瘦,如弱柳扶風般的女子一人抱著一根朱紅色的柱子,滿面憧憬的陶醉著。
“公主,公主你沒事吧。”尾隨沈萱的腳步而來的房遺愛憂慮的看著她和王健的詭異的行為,難道是頭疼的併發症?而且還附帶傳染功能?
被房遺愛從美夢中驚醒的沈萱臉都綠了,MY GOD,難道房遺愛真的註定是她命中的煞星?為什麼每次好夢正甜都要被他無情的打醒,太悽慘了。
不過,沈萱顧不上沖房遺愛發火,一把抓住他的手,用淚光朦朧帶著殷切期盼的眼神望著他,看的房遺愛頭腦一陣暈眩,不由的用手扶住旁邊的柱子,腦子裡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頭痛果然是能夠傳染的。
王健在一旁看著沈萱演戲,對她在古代日益成長的演技簡直佩服到五體投地,你看那動作,那眼神,那姿勢,多麼專業啊。和她比起來,所有奧斯卡女主角都該自卑的去撞牆,不撞牆也要去跳樓。
只見沈萱粉嫩的櫻唇終於顫抖著張開了一道fèng,吐出了讓她自己也噁心不已的三個字,“小愛愛……”
房遺愛的臉上瞬間被染上了叫做幸福的紅暈,眼睛裡滿是波瀾壯闊的感動,天那,小愛愛,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叫過,更別說這麼叫自己的人是自己喜歡的高陽公主了。太幸福了,幸福到無法形容。
“公主……”房遺愛顫抖著回握著沈萱,兩個人執手相看淚眼,更無語更凝咽,那場面簡直猶如生死離別,不,比那個要更高N個等級。
王健已經捂住了眼睛,他完全猜測到了下面的結果,唉,男人啊就是容易被欺騙,尤其是沈萱這種善於演戲的女人。
過了一會兒,沈萱覺得鋪墊已經足夠,便開始直奔主題,其實她早就想開門見山了,但是基於做事要保險的原則,還是演了一下,“小愛愛啊,你還記得不記得那天我跟你說的那個花。”
“花?”房遺愛完全不能接受這種大轉折,他以為沈萱是要跟他訴訴衷腸,說說情話之類,沒想到,卻說起了一朵花。花,難道她是想跟自己去看花?
房遺愛的腦海里頓時浮現了一副美好的畫面——自己和公主兩個人,漫步於一片花海中。公主握著他的手,含情默默的說,“小愛愛,其實一直有句話在我心底放了好久了,但是一直沒機會說……”
房遺愛正忘情的想著,卻被沈萱激動的聲音給喚回了神智。
“對,花,就是上次你說在你四娘房間裡的那朵那枷花。想起了麼?”沈萱繼續拿朦著一層淚光殷切期盼的眼神深情款款的望著房書呆。
“嗯。”原來是對著一朵花講情話,房遺愛的腦袋裡又出現了另一副畫面,哇,這次的畫面更加美好,更加煽情,更加羅曼蒂克,更加的火光四射……這些詞都是王健悄悄告訴房遺愛的。於是房同學羞答答的垂下了頭。
沈萱完全不明白房遺愛為什麼會突然神色變化那麼大,但是一向懶的動腦子的她直接選擇忽略,“我想見見那朵花,你今天晚上能把它拿過來麼?”
那朵花自從四娘排除萬難拿到手後,簡直珍惜的不得了,那可是她打敗房老頭其他六個老婆的直接證據。要拿到那朵花,明顯很有難度,但是房遺愛不怕,為了沈萱,他感覺自己已經由一個書生變成了衝鋒陷陣的勇士,他現在什麼也不怕,何況這又是為了自己的浪漫和幸福。所以,房遺愛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
“哇,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沈萱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沖房書呆慰問揮揮手,就帶著王健滿意的回房了。
“我老媽說過,女人的話不可信,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話,果然不是騙我的。”王健感慨的搖了搖頭。
“不要背《倚天屠龍記》的台詞!”沈萱衝著王健哼了一聲,要是平常,王健又免不了要遭受一頓毒打了,至少也要狠狠拿鞋子敲一下腦門,但是那枷花即將到手的喜訊明顯讓沈萱心情大好,很大度的赦免了他。
這邊沈萱在規劃著名未來美好的藍圖,那邊仍然佇立在走廊的房遺愛仍然心神迷醉的回味著沈萱剛才叫的那一聲小愛愛,過了很久才回過神。
“四娘。”房遺愛到了四娘的房間,就開始搜尋那枷花的影子,看到了,就在窗台上擺著,房遺愛有種衝動,立刻撲上去把它抱了就跑,但是良好的家教阻止了他。
房玄齡的四老婆看到房遺愛來找自己感到很意外,難道是來給自己反省錯誤的?她感覺很滿意,看來這個兒子還是很尊敬自己的,不過這個架子還是要擺的,“哼,現在你想到過來了?”
房遺愛不太明白為什麼四娘要這麼說話,但是也選擇了自動略過,直奔主題,“四娘,這盆花能不能借過用一下?”
“花?”房老頭的四老婆頭有點暈。
“是。”房遺愛又向著自己的目標靠近了一步。
房老頭的四老婆終於醒悟過來了,他絕對不是來道歉的,可是她還是打算再給他一個機會,“難道你不想說些別的什麼麼?”
“什麼?”房遺愛盯著那枷花的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房老頭的四老婆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了,最後喉嚨一甜,一口血沒噴出來,暈了過去,天那,有沒有天理了!!不知道什麼叫做尊敬長輩麼?
“四娘,你沒事吧?”一陣兵荒馬亂,確定四娘只是莫名其妙的暈了一下後,房遺愛把她交給下人看料,然後抱著那枷花就歡天喜地的去找沈萱了。
“那……那枷花。”沈萱和王健一致把顫抖的手指伸向那盆花,兩行熱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沒有人比他們清楚,他們究竟經歷了多少波折,劫難才真正的得到這盆花。
現在,這盆花來的如此突然,如此輕易,如此沒有真實感。
“你掐我一下。”沈萱把胳膊遞到王健的手邊。
“你也咬我一下。”王健把手指伸到沈萱的嘴巴旁邊。
“靠,痛死了!媽的,你敢掐我!”感受到疼痛的沈萱一下跳了起來,對準王健就是一頓習慣性的暴打。
“再打狠點,再打狠點。哇,好痛啊,是真的。是那枷花。它就在我們眼前。”王健已經完全瘋狂了。
房遺愛呆呆看著激動萬分的兩個人,充滿了疑惑和茫然,難道自己只是拿了一盆花,就可以這麼打動他們麼?早知道,一千盆,一萬盆,他也拿了。可惜,激動的穿越2人組早就完全把他給忽略了過去。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沈萱和王健兩個人四隻手捧著那枷花討論著,“你說它什麼時候開?”
“不知道啊。反正我打聽過了,它還沒開過。守著吧,總有一天會開吧。”王健把那枷花捧在懷裡,像捧著自己的小雞雞一樣,小心翼翼的,確切的說,它確實就是自己的小雞雞。
“沒有辦法,也只有這麼辦了。”
“那我們就24小時守著它麼?不吃飯,不刷牙,不洗臉,不斂財,什麼都不幹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