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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這是什麼話,同生共死過來的,難道我還能讓你浪跡天涯不成?有什麼事,儘管給我打電話,我二十四小時等著你加入我們害蟲盜墓集團,到時候你就是第三把交椅。對了劉師傅,我看你倒也不妨考慮加入我們,當咱們的顧問如何?」
劉大少笑著拒絕了:「算了算了,我不是干那個的材料。」
「劉師傅您就別謙虛了,其實您在墓地里的表現,就算是我們都感覺差點太遠,我的那是個手下,的確是沒白死啊。呵呵!」大蟈蟈幽幽的看了一眼劉大少,好像是在看高人一般:「這可不像是一般的神棍能夠做出來的事情,相比這位兄弟,定然有什麼事情隱瞞著兄弟幾個。不過兄弟幾個不介意,誰還沒有一個秘密?好了,廢話不多說了,咱們就此散夥吧,剛才我也想過了,要是惹了事,豈不是給范老哥惹來麻煩,還有,我一周後再回香港,你們改變主意的話,隨時可以聯繫我。」
大蟈蟈忽然站住了身形,幽幽的看著范德彪和劉大少,開口說道。
「那好吧,既然老兄你想的這麼周全,咱們就此別過,以後有機會,一定會用得到對方的!」
「好,好,就是慡快,以後有機會,一定痛痛快快的喝一杯。來,這是我的名片,以後你們誰有事情,儘管給我打電話。」大蟈蟈從懷中淘出來兩張名片:「嘿嘿,學學別人,花了幾千塊大洋列印出來幾千張。闊氣一下。」
在當時,能印有自己的名片,那可是絕對的厲害霸道的人物,能夠拿出來自己的名片,讓別人看看,那是多麼光彩的一件事啊!
不過劉大少就納悶兒了,這個盜墓賊,不見光的營生,還弄啥子名片啊。
別過之後,大蟈蟈留在原地,身上帶著一些乾糧,在山窩窩裡面勉強住上四五天,而范德彪和劉大少兩個人,則回到了工程隊上。
「范德彪,那個叫大蟈蟈的外鄉人呢,怎麼沒回來?」
「那個人就是山下面的,我們把他給送回去了,那個傢伙腦子有點殘缺,所以他為了暴打咱們哥幾個,讓他老婆陪了咱睡了一覺,雙方都是挺樂意的,我們也沒有拒絕。」
「好啊,范德彪,你有這種好事也不叫上我,你也不想想,咱們的交情!」工程監督這時候從帳篷裡面鑽出來,**著上身,肌肉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輝。
夜晚的工棚,顯得是十分的安詳。不過有些事情,劉大少至今也沒想出來答案.
想不出來答案,劉大少乾脆也不去多想了,在這裡安詳的過了幾天時間。
直到有一天,自己的女友馬曉燕從秀水村來了,這讓眾人羨慕不已。到了晚上,范德彪故意給他們騰出來了一間房子,說是特別照顧。
第二天,每個人的鋪下都有兩個地圖。
甚至連范德彪的身子下面,竟然也有著一張中國的地圖。
而蘇有貴,卻仔細的端詳了半天,罵道:「娘的,老子的怎麼是美國的地圖。」
馬曉燕自然是給劉大少漲了不少臉,如此正的女孩子,在農村的確是挺少見的。
自此劉大少在人群中的威望更高了,因為劉大少聲稱,馬曉燕還有一個比他還要美麗的妹妹,甚至和馬曉燕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巴結劉大少的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不過只有范德彪知道這個秘密,馬曉燕的確有個妹妹,不過還在馬三刀新娶的老婆她肚子裡。
就這樣,他們平靜的度過了幾個晚上,直到第四天的時候,劉大少忽然發現蘇有貴不見了,而在范德彪的床上,卻留下了一封書信,劉大少好奇的將書信拿在手中,仔細的觀摩著,最後確信,蘇有貴這個混蛋王八蛋,是追隨大蟈蟈去了,他不願意繼續的呆在這裡,平庸一輩子,準備和大蟈蟈,去過那種刺激的生活。
對此,劉大少也沒有發表看法,如果他願意離去,那麼就離去吧!反正對自己來說,他的離去,正是代表了一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精神,或許他的離去,才正是他的意願。
范德彪對於蘇有貴的離去,有這麼一些的傷感,這個小子,自己本來準備好好的提拔他一下,它卻如此的離去,說不定在以後革命的道路上遇到了他,他會不會成為自己的絆腳石,自己會不會下手批鬥他?
甚至連大蟈蟈,如果真的阻礙了自己的道路,自己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在這個道德,理性被擱淺的紅色年代,誰膽肥,誰就能過的更好。
范德彪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只是讓眾人分散幹活,而自己讓劉大少也做了一個監工頭。也算是改善下他的地位和生活了。第六十八章 新的開始 因為在這個道德,理性被擱淺的紅色年代,誰膽肥,誰就能過的更好。
范德彪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只是讓眾人分散幹活,而自己讓劉大少也做了一個監工頭。也算是改善下他的地位和生活了。
而就在今天,范德彪正在看著自己的子弟兵在生產勞動,卻忽然從下面的菩薩山上來了一幫紅衛兵,這些紅衛兵,不容分說,上去就把范德彪給按倒在地上,同時將他五花大綁,給捆綁起來。
劉大少等人,自然不願意,他們已經和范德彪產生了感情,都走上去,看著紅衛兵,問道:「你們幹什麼,在我們這裡鬧事嗎?」
「哼哼,你們可知道,你們的隊長是個什麼人?」
捆住范德彪的那個紅衛兵,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頭目了,而對於劉大少來說,瞎了眼都能認得出他,他就是害死張恩溥的孫大通。
「這個人,在哈爾濱造反殺了人,鑽國家法律的空子,在這裡保命來了,咱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怎麼能容許殺人犯在我們的國土上生存,兄弟們,把他給我帶走。」
話畢,紅衛兵亮了亮手中的一柄盒子槍:「看見沒,你們給我注意點,以後誰要是敢在老子的一畝三分田上作踐,我這盒子槍,可絕對不會饒了他的!」
話畢,那個紅衛兵得意洋洋的離開了此處,而劉大少,卻有一些猶豫。
等到眾人離開之後,眾多兄弟卻紛紛問道:「劉師傅,你看,咱們怎麼辦?」
劉大少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娘的,看來咱們是一不做二不休了,你們過來,家中有妻兒老少的,給我站出來。」
說完,隊伍中有一半的人站出來了。
「還有誰,沒有和娘們搞過的,給我站出來。」隊伍中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不過卻從結婚的隊伍裡面,站出來了一個男子。
「你?你不是有兒子嗎?為什麼還站出來?」
「我沒和我的婆娘搞過。」那個人的臉上有一些悲哀。
「什麼?那你兒子不是你兒子嗎?」劉大少感覺很是好奇。
「不是我兒子。」那個人回答的乾脆利落,臉上帶著一副悲傷地表情。
「哦,那我就納悶兒了,既然不是你兒子,你還這麼辛苦的包容他,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真的這麼偉大嗎?」
「不是的,劉師傅,你搞錯了,其實我小的時候那方面功能就不全,我也只能是這麼的挨下來了,娶了一對兒孤兒寡母。」那個人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你站回隊伍裡面吧!」劉大少說道。
劉大少走到那幫沒有妻兒老小的隊伍裡面,問道:「你們誰願意和我一起去救出來范德彪,實話告訴你們,前幾天我們救出來的大蟈蟈,其實是一個盜墓賊,這次我們把范德彪給救出來之後,我決定去投靠他,你們誰願意去的,可以站出來,和我一起去!」
從隊伍裡面走出來了十幾個人,都是彪形大漢:「大哥,不瞞你說,我們早就不想在這裡混了!」「哎,現在全國都亂套了,還有什麼黑白之說,指不定哪天就得喪命!去外面轉轉,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說不定還能混出來點出息呢!」
劉大少帶著這幾個人,一路尾隨著紅衛兵,來到了菩薩山下面的楊紀屯。
他們來到了駐紮紅衛兵的學校,在這裡,有一個廁所,不過後來被紅衛兵該改善了,變成了現如今的一個監獄,當然,裡面的屎尿並沒有給清理出來,按照他們的手法,只有在這種艱苦的條件中,那些人才能夠更好地醒悟過來。
劉大少讓眾人在學校的外面安靜的呆著,自己則小心翼翼的走進去,穿過了那道大鐵閘門。
在廁所監獄的旁邊,只有一個老頭子在看守者那個監獄,老頭兒如今昏昏沉沉,好像幾天沒吃東西了一般。
劉大少靜悄悄的走到他身邊,從他的腰上解下來了鑰匙,打開了范德彪的監獄鎖。
當劉大少走進去,看到范德彪的時候,完全的石化了。
范德彪全身是傷,血流不止,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全身都是刮花了的破布料子。
劉大少顧不上髒亂,將范德彪扛在背上,就要離開。
可是後來還沒有離開多久,就來到了旁邊不遠處的一座小山林。山林上竟然亮起了一處篝火,讚揚英雄的歌曲,唱響起來。
怪不得今天這地方沒人看管,原來是這幫該死的紅衛兵去吃喝作樂了。
劉大少等人靜悄悄的離去了這裡,他們決定不打糙驚蛇,范德彪現在需要好好的修養和休息,先回到工程隊,養好傷口之後,再行離去也不遲。
可是誰知,第二天范德彪清醒過來,就要抄起大蟈蟈留下的湯姆遜衝鋒鎗去把那些紅衛兵給突突掉,劉大少臉都嚇白了,心說你這不是把我們往火坑裡推嗎?
就在眾人勸阻不住的時候,下面卻卻傳來了紅衛兵的聲音。
「打倒反革命!」
「打倒反革命!」
「打倒投機分子!」
「打倒壞蛋頭子范德彪!」
「個娘的,看來這幫傢伙,又來搗亂了,好,既然你們敢如此的對待咱兄弟幾個,那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