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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叫有了救命的東西,更是賣力的沖,范德彪第一個跑了上去,接著其他人跑了上去,就剩劉大少和孫立,就在快到祭台的時候,孫立一個倉促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劉大少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去拉,可剛一伸手就感覺手背一熱,水銀就到了劉大少面前。
孫立已被水銀淹沒,被燒得哇哇叫,劉大少馬上一意識到,水銀下一個吞噬的對象就是自己,雙腳開始無力的發抖。
突然一條不知道什麼的東西幫在了劉大少身上,感覺後面一沉,整個人就被向後托著走,就因為這一下,水銀才沒有吞噬到劉大少,但依然窮追不捨。
劉大少被托著向後,背部被地上的沙子磨得火熱,突然感覺頭撞到個石頭,弄得頭暈目眩的,接下來就是一陣連鎖反映,看來是被拉著上階梯。
就在水銀快接觸到劉大少的腳時,感覺後面一用力,那水銀就和劉大少的鞋底擦掌而過,可謂是兇險萬分。
劉大少站起來看了下身上,原來纏在劉大少身上的是一條鞭子,正是克拉瑪老頭用來趕駱駝的,劉大少後面的王菲菲氣喘吁吁的拿著鞭子,原來剛才是她救了劉大少。
劉大少看了下四周,大家陷入一片水銀中,條仔默默地看著水銀哭了起來,看得出是為孫立傷心。
劉大少拍了拍條仔的肩膀說:「對不起,剛才你也看到了,我為了救他差點把自個兒給搭進去了,我盡力了。」
條仔沒搭理劉大少,只是在那裡默默地看著水銀里,可以見得得他們的友情有多深,看到這裡劉大少的鼻子也感覺酸酸的。
「這不是水銀。」傑克遜拿起一團黑乎乎的東說道。
劉大少用手去試探了一下,感覺硬硬的,好像是瀝青,再用腳試探性的踩了兩下水銀,感覺也是硬硬的,就問傑克遜是怎麼回事。
傑克遜分析道,這也不可能是瀝青,可能是某種跟水銀很相似的物質,現在的疑點不是這是什麼,而是這東西怎麼會突然跑出來。
范德彪說道:「我知道,肯定是我拿盒子時碰到了機關,所以…」
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什麼東西破裂的聲音,劉大少順著聲源一看,只叫孫立被吞噬的地方開始裂開,突然一個人影從凝結的黑色物質中蹦了出來。
看到一個人影蹦了出來,大家都非常驚訝,嘴巴張得老大,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劉大少心想,難道孫立還沒死,就說明這種物質沒有危險性,那這裡的人在佛像那裡設計這麼大型的機關用意何在?
劉大少正在思考是怎麼回事,卻被范德彪磨滅了自己的想法:「他媽的,孫立那小子變成鬼了。」
聽范德彪這麼說,劉大少回過神往前一看,只見一個血淋淋的人站在大家的面前,地上鮮紅一片,身上還不斷地流淌著鮮血,我靠,這那裡是鬼,簡直就是她媽個血屍。
那血屍還在慢慢的像大家移動,身上發出咯咯的響聲,聽得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汪志才從事古董行業幾十年,稀奇古怪的東西見過不少,但現在見到這血屍也是嚇得雙腿一軟整個人攤在了地上,林妙可跟伍佰由於閱歷不夠,嚇得夠嗆,特別是伍佰,看到這血屍當場就躺在地上抽風了。
條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血屍,滿臉地不能接受,大叫道:「孫立你是不是還活著,回個話。」那血屍像根本沒聽叫條仔說話,身上依然發出咯咯的響聲,條仔見孫立沒反映就想衝過去。
范德彪一把把條仔拉住,說道:「我看你他娘的不要命了啊?現在你兄弟是個怪物了。」
條仔聽到范德彪這話,身子一軟就攤坐在了地上。
突然那血屍突發的吼叫一聲「救我!」就拼命地向大家衝來,嘴裡還啊啊地叫。
只聽「碰碰」兩聲槍響,兩梭子彈就射在了血屍身上,那槍的威力很大,打在得血屍血肉橫飛,哆嗦了一下就躺在了地上。
劉大少回頭一看,范德彪跟傑克遜一人手上拿著把雙管步槍,正保持著瞄準的姿勢,那槍正是五年前傑克遜用的那種樣式,以前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槍,後來才慢慢了解到那是步槍的一種。
條仔見孫立倒了下去,從地上翻身起來就向孫立跑去,這次范德彪沒有阻止,他對自己的槍法很有自信,剛才那兩槍應該確定消滅了血屍。
條仔跑到血屍身邊,一下子跪在地上哭個不停,還用家鄉話說了一大堆,大家都聽不明白,見到條仔這樣,大家的鼻子都酸酸的,內心深出不由得生起一絲悲哀,畢竟孫立是大家的隊員,林妙可竟然大聲的哭了出來。
范德彪湊到劉大少耳邊說道:「大少,你覺不覺得這血屍看上去有點眼熟?」
劉大少對范德彪說:「是有點眼熟,像要開的西紅柿。」
范德彪見劉大少開玩笑,說道:「擦,老子說認真的,你仔細想下,是不是在那裡見過?」
劉大少見范德彪這人難得這麼認真說話,便想繼續調侃:「這些剝皮的不都一個樣。」
『剝皮』兩個子一說出來,腦子一激靈,說道:「我靠,這他媽不就是陰山里那這被放在青銅俑里被剝皮的屍體啊?」
范德彪見劉大少想了起來,說道:「不就是那東西,我看這些黑色的東西跟青銅俑里那這白色液體是一種物質做成的。」
劉大少想了下對范德彪說:「這不對呀!青銅俑里的液體是白色的,這些東西是黑色的,要硬說同種物質,他娘的有點說不過去。」
范德彪說道:「我靠,這這液體不是有股水銀氣味嗎?我看應該是這些東西就是青銅俑里的白色液體跟水銀的混合物,這樣應該可以加大功效,你想想,青銅俑里的屍體經過了兩千多年才把人變成了那樣,而這些東西只用了幾分中就把孫立那小子的皮給剝了。」
聽完范德彪的理解劉大少點了點頭,說道:「這也不失是一個好的解釋,可是…」
「啊」劉大少話還沒說完就聽見條仔尖叫了起來,同時孫立的身體裡不停的發出『咯咯』的響聲,這次次剛剛的響亮許多。
劉大少十分驚訝,根據他的了解這剝皮的屍體是不會活過來的,怎麼現在會自己發出聲音?難道是屍變了?
范德彪和劉大少對了一眼,看樣子也是十分不相信,范德彪大叫道:「條仔你個蠢貨,快點跑過來。」說話間一隻黑驢蹄子就從手上飛了出去,這斯看來還真是來準備倒斗的,連這東西都準備好了。
條仔聽到范德彪的聲音就起身準備離開,可剛站直了身子就一下軟了下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體裡也發出咯咯的聲音。
范德彪抹點腦門上的汗,罵道:「操-他奶奶的,現在到底是在演那一岀啊?」
劉大少目不轉睛地盯著條仔的身體,看見有一條白色的東西在上面蠕動,馬上明白過來,說道:「演哪出,菩薩山里那一出。」不錯那條白色的東西就是觸。
范德彪跟傑克遜聽劉大少這麼說都明白了過來,臉色馬上變得煞白,舉起槍就戒備了起來。第十三章 綠洲,孔雀河! 王菲菲一臉茫然,不知道大家在說些什麼,就連忙詢問是怎麼回事,傑克遜跟她講過觸和炙昺的事,用法語說了兩句,王菲菲臉色一便也戒備了起來。
這種蟲子一般都是一群一群的出沒,而且要用水才能對付,大家的水都是在駱駝身上背著,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就連忙叫克拉瑪老頭去駱駝身上把水都取來。
劉大少說要,克拉瑪老頭並沒有回答劉大少,劉大少回頭一看,我靠,那克拉瑪已經不見了人了,劉大少心裡暗罵:「該死的老頭,看到危險就逃,媽的大家現在該怎麼整。」
范德彪明著罵道:「驢他個蛋,那小老頭丟下大家自己逃命去了,大家怎麼辦。」
范德彪話音剛落,只聽一陣嘻嘻嗦嗦的聲音,這聲音劉大少跟范德彪在熟悉不過了,就把頭轉向了條仔和孫立。
只見兩人已經被觸啃成了骨頭架子,大量的觸真在像大家這邊涌過來,被孫立弄的那個窟窿里還不停的有觸往在涌。
「這東西咱們對付不了,那邊有個高地上去在說。」范德彪突然冒出一句話,把槍背上,就轉身向後面跑了去。
劉大少順著范德彪跑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有一座類似烽火台的泥土牆,不過挺高的,跑到上面用工兵鏟可以抵擋一陣。
劉大少也轉身準備開跑,卻看見伍佰那小子嚇暈了,劉大少暗罵道:「我糙,這鳥人關鍵時刻就喜歡出岔子,剛剛抽完風現在又暈倒了。」劉大少此刻真想直接給他來上兩腳,可是時間不允許,都是一起的也不能不管他,就連忙招呼傑克遜過來一起架著他走。
傑克遜說了句法語,就跑過來和劉大少把伍佰一人一個胳膊架起就跑。
觸跟得非常緊,劉大少跟傑克遜顧不了那麼多,只是埋頭地跑,伍佰的腳在沙子上磨得出煙了,疼得醒了過來哇哇直叫。
不一會一行人就衝上了「高地」,伍佰座在上面把鞋子推掉皮都少了一成,林妙可跟汪志才連忙幫他處理。
范德彪給劉大少和傑克遜一人一把工兵鏟,叫大家一人守一個腳見到觸就拍,說唯一的機會就是等胡大來場大雨了,不過劉大少看了看天想想下雨幾乎不可能,不過生存的意志還是不斷促使劉大少不斷的去拍爬上「高地」的觸。
王菲菲見大家忙活不過來,拿起鞭子就揮舞起來,她的鞭子似乎比大家的工兵鏟還有用,一鞭子就能打掉一大片上到「高地」一半的觸。
過了幾分中大家的力氣的都快耗盡了,王菲菲的鞭子打起來也沒那麼帶勁了,而觸卻是越來越多。
劉大少對范德彪說:「混蛋,沒力氣了,怎麼辦,這雨還沒下來,看來是胡大不幫大家了。」
范德彪說道:「看來胡大就是個屁,革命的火種要燃燒到最後,使出最後的力氣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