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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這一切,兩個人都有些氣喘吁吁了。
再看了一眼四周,驚奇的發現,四周竟然還不止他們兩個人。地面上還有許多猙獰的面孔,有些是已經死過去的,有些是雙手斷掉了。有的是腸子被自己給拉出來了。還有些則是雙手狠狠地掐住自己的脖子,活生生把自己給掐死的。
「老……老大……這是怎麼回事?」范德彪有些吃驚的看著劉大少。
劉大少冷冷的說:「這幾個人,都是中了陰煞身。」
劉大少走到其中一個看起來恢復的挺好的人面前,問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到這裡來?」劉大少問道。
「咳咳,咳咳,我……我就是他們的老大……你們可以叫我大蟈蟈!那個是我們二當家,叫菜青蟲。咳咳,咳咳。」雖然前面的那個人恢復的差不多了,可是仍舊是臉色土黃,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徹底的恢復了。
「大……大蟈蟈,你丫的名字真有愛。」劉大少笑了一聲,便再次問道:「你們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是誰告訴你們這個地方有墓穴的?」
「咳咳,咳咳,是一個道士……咳咳,那小子竟然坑騙了我們,把我們給欺騙到了這個地方來,讓我的部下闖關,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才勉強闖到這個地方來,不過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可怕地東西,竟然全都被鬼上身了,多謝壯士你的救命之恩啦!」那個大蟈蟈說完,再次重重的咳嗽起來。
「道士?」劉大少一愣,隨即明悟:「指不定就是葛栓娃那廝。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回來!」。再次望向大蟈蟈的時候,他已經閉上眼睛,呼吸有些急促,劉大少知道這是中陰煞之後很明顯的症狀,那就是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會在一定的時間段內逆流。此刻的大蟈蟈,應該承受著那無比沉重的痛苦,當即便沒有再次打擾大蟈蟈,因為他知道,自己強行把他喚醒的話,恐怕大蟈蟈就會走火入魔。
這個好像是我們在做夢一般,有的時候人夢遊,其實有的時候就是鬼上身,如果強行把它們喚醒的話,有些人從今之後就變得瘋瘋癲癲,這就是因為逆血攻心,從而燒掉了腦子。
ps:我的家鄉,曾經有一段時間出現了很多的傻子,後來問他們的家長,他們的家長都說孩子竟然頻繁的夢遊,在之前他們的孩子從來沒有夢遊的症狀。只是最近時間才表現出來的。被家長喚醒之後,一個個的都變成了傻子,為了這件事,村中還請來了驅魔道士做了整整一天的法事。)
幾個人足足等了差不多得有一個晚上的時間,等到兩個人差不多全都清醒頭腦了,才走上來,看著他們問道:「你們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鬼上身呢?還有那個道士,你們可知道他的底細?」
大蟈蟈站起身來,看了看劉大少,感激的說道:「娘的,都是那個該死的臭道士給害死的。你們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呢?這種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來的。」
劉大少看了一眼大蟈蟈和菜青蟲,兩個人的身上,全身都鮮血淋漓。到處都是塵土,可想而知,兩個人剛才是經歷了怎樣的一番爭鬥啊。
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大蟈蟈只是看了一眼菜青蟲。菜青蟲也是點了點頭。
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策劃著名什麼。不過大難當前,劉大少也沒有過多的計較這件事。只當是他們盜墓集團的一種什麼暗號而已。不過在自己的內心中,大蟈蟈已經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想想看,一個集團幾十號人,為什麼偏偏就他們兩個人活下來了?。
「你們兩個怎麼會幹上這一行的?」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之後,劉大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閒聊著,一邊閒聊一邊前進探路。
「原本咱也不是幹這一行的不是。可是被逼無奈啊,現在活人的錢不好賺了,單單是那幫臭警察,都能輕鬆地整治咱們,沒辦法,只好改弦更張,從小做大,成立了一個盜墓團伙,賺死人錢了。」
此時,墓道里昏暗一片,大蟈蟈擰亮了手電筒,看到劉大少那頗為俊俏的面龐,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范德彪,頓時。有些震驚:「范大哥,你不是范大哥嗎?你怎麼到這種窮鄉僻壤來了!」
范德彪仔細的審視了半天,不過最終也沒認出來這個人到底是誰,其實自己雖然將北國鬧得風風欲雨,但也沒怎麼拋頭露面過,這個傢伙怎麼會記得自己呢?
「你是誰?我怎麼不記得你?」范德彪好奇的問道。
「范哥,你當然不認識我,其實在您早有一番成就的時候,我就認識您了,只不過您不認識我。當年抓左傾,你在哈爾濱大街指揮人沖軍隊的時候,正準備離開,但沒瞧見我就在您的旁邊站著,我都嚇傻了,滿地的傷員啊,咱平常哪見過這種情況,當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是您啊,您走到我的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小伙子,有魄力,以後努力,一定有前途!
「被您這麼一誇獎,我的人生信念一下子就被改變了,從今之後您就是我的偶像,就是我的努力目標,後來,我去了香港……然後就這樣了。」
那個大蟈蟈滔滔不絕的說出了這麼一番話。
范德彪有些愕然,沒想到自己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竟然造就了今天這麼一個盜墓賊團伙,也不知道是喜是憂,是自卑還是自豪。
看來自己的影響力的確還是有一些的。
這是劉大少打斷了他的話:「你們知道那道士逃到哪裡去了嗎?走的那條路,不把這個釘子拔掉,始終是個潛在的危機。」劉大少忽然能夠察覺到,這個葛栓娃,再次回到這個墳墓裡面,一定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而且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十分的重要。
「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尋找什麼東西,不過一路上我也不太在意,畢竟各取所需,我只要能夠從這裡倒騰點古董就行啦。」大蟈蟈開口說道。
「哦,看來他一定是從那本太平清領書里找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找到這個地方來了,而且是一個關於長生的秘密。」劉大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看著幾個人說道:「既然咱們在這裡遇上,就組成一隊吧,這樣前後都有個照應!」
「當然了,看得出先生你是有本事的人,您一句話,讓我幹啥我幹啥,絕對沒有半點怨言。還有,范老師,您沒事的時候給我說道說道,其實我早就想和您單獨探討一番了。」
蘇有貴有些好笑的說道:「這種反革命的經驗,有什麼好探討的。」
大蟈蟈聽了卻不高興了:「鬧革命,你以為這個簡單啊。就告訴你吧,如果沒有點真本事的人,那是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劉師傅你說是吧。」大蟈蟈看著面前這個神通廣大的小神棍,問道。
「恩,你應該和范德彪探討,他才是你的前輩。」一直觀察者前方敵情的劉大少,並沒有在意大蟈蟈說的話。
「我說范師傅,您在哈爾濱縱橫了這麼多年,怎麼也不出版一本書啊,你說我在香港混場子,想學習都沒素材,真是讓人蛋疼啊。」大蟈蟈看洞中氣氛十分的發悶,好奇的問道。
「我曾經也寫過那麼一本,不過報社不讓我出,說我寫的狗屁不通,無奈之下,我只好帶著我的小弟把那家報社給掀了,不過逼迫他們,他們也不給我們出,無奈,我就自己私自印了幾百本,給我的手下學習,沒想到那幫小子一個個的都是窩囊廢,沒幾個識字兒的,全都被他們給擦屁股用啦!」范德彪無奈的攤攤手,一副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樣子。
「哎呀,你那幫小弟可真是該天殺啊,有些人苦苦尋覓的素材都沒有,這種經典竟然被他們給如此的侮辱,真是可惡。」大蟈蟈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不過墨鏡下的那對眼睛,卻透出一股稍縱即逝的睿智。
聽著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劉大少心中感到好笑:「這兩個搞破壞的頭子,還真交流起經驗來了。」
良久,大蟈蟈簡單收斂了一下那些個慘死的盜墓賊,然後將多餘的東西都找了出來,這不由得讓劉大少眼睛一亮,光是強光手電,就有十多把。而且還有些槍枝繩索,說是全副武裝也不為過。第三十五章 黑鱗鮫人 前方,是未知的道路,在他的帶領下,兩隊人馬合二為一,力量暫時強大了一些。
卻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麼危險在等待幾人。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范德彪在黑暗中開口問道。
「老本行,打盜洞唄,你看,我包里還帶一套洛陽鏟,隨時準備開動。」大蟈蟈說完,拍了拍後背。
「你……你是說還要挖?」范德彪一聽要挖洞,頓時臉就綠了。
大蟈蟈點了一支煙,猛吸一口,吐了個煙圈對范德彪道:「范兄弟不要怕,這次不用打盜洞的。」
「因為入口就在那裡面。」大蟈蟈指著石門道。
聽大蟈蟈說完,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墓道盡頭的石門上。石門大概有十幾米高,兩扇門大概有四米寬。所有人把電筒都指向石門才看清楚石門的全貌,石門上雕刻著非常大的兩隻龍頭鳥身的東西,在怪物的周圍刻著很多體型小上幾倍的小怪物。大蟈蟈站在門前顯得十分的渺小,就像是兩隻怪物的食物,隨時都會被怪物一口吃掉。
大蟈蟈招呼大伙兒走到石門前,這一下石門就看的更加清楚了。這門沒鑰匙孔,旁邊也沒有什麼機關。與其說是門,倒不如說是石壁來的貼近。唯一能判斷得出門的就是中間那條fèng。
劉大少見大蟈蟈直勾勾地盯著這門許久了,便問道:「兄弟,這到底是門還是石壁啊,還有上雕刻著那些龍不龍,鳥不鳥的東西是什麼啊?」
大蟈蟈把工具交到旁邊的菜青蟲手上,轉過頭來道:「這的確是石門,這上面刻著的是應龍。應龍是古代傳說中一種有翼的龍,相傳禹治洪水時有應龍以尾畫地成江河使水入海。可應龍又和這個墓地有著什麼關係呢?」
聽完大蟈蟈的話,劉大少甚是驚訝的對他說道:「管他龍啊鳥的,大蟈蟈,你說這要真是石門,它也應該有個插鑰匙的孔啊,要不然周圍某個地方也得有個機關什的,要不然這門根本就弄不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