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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滿神教很可能是世界上最早的宗教,比基督教、佛教、伊斯蘭教創立的時間還要早,只不過,基督教、佛教、伊斯蘭教好像是正統的宗教,而薩滿教不過是一個小的不系統的宗教,沒有有宗教組織和特定的創始人,沒有寺廟,也沒有統一、規範化的宗教儀禮,所以沒有成了大的氣候。其實,薩滿教的歷史可能與現代人類出現的時間一樣長久,甚至在文明誕生之前,即當人們還用石器打獵時這種宗教就已經存在。
巫師是專業搞薩滿教的,常在本部落氏族中靠口傳身受,世代傳遞。不過,隨著原始公社解體和階級社會的出現,薩滿教日益衰落,社會上層人士陸續皈依藏傳佛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
問題是,在中國一些少數民族裡,薩滿教還是很有市場地位的。這兩隻碩大的老鼠,可能就是哪一家地主階層供養的崇拜對象,或者,或者是墓主人死後,用來陪葬,以便死後繼續崇拜的。
總之,賈狀元是沒有時間來考量這個有著繁瑣宗教歷史的問題了,不過,會有人來研究這個問題的。
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賈狀元的故事也講完了。
確實,一個很悲涼的故事,別光瞧著盜墓這個行業一夜暴富,那是幸運的人,從古到今,在盜墓這個行業里死得人也無從計算,比起現在的採礦業等高危行業來,這個行業可以說比採礦行業更加危險,明知道裡面機關重重,可是還得進去。
范德彪見賈狀元也沒有表態,就等不急了,問:」賈前輩,你到底有啥打算?
賈狀元顯然還沒有從那次恐怖的倒斗事件的驚恐中醒過來,只是說:「咱們先吃飯,反正天還沒有黑。」
范德彪和劉大少見賈狀元施了緩兵之計,更加著急了,說:「我們倆跑這麼大老遠來,可不是為了吃你兩碗小米乾飯來的!」
賈狀元看了老婆一眼,老婆也停止了吃飯,劉大少眼尖,他算是看出來了,賈狀元是在等老婆表態,沒有辦法,結了婚的男人,有些事情上必須聽老婆的意見和建議,這一點,劉大少和范德彪都沒有權利否決。
過來好半天,老婆婆嘆了一口氣說:「老賈啊,你這瘋病,不管咋說,是兩位晚輩給救治好的,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這裡沒啥說的。。。。。。」說完,她長長出了一口氣。
賈狀元心裡這才落了實底,說:「本來我發誓這輩子金盆洗手,再也不踏進大漠半步,可是我心裡總是放心不下那五位兄弟,他們好歹得有個正規的安葬地兒,只要他們安葬好了,我這輩子死了也心甘。」第六十二章 布達拉宮 范德彪和劉大少都很佩服賈狀元,說實話,這個年代講義氣的人可是少之又少,於是就對他說:「那就麻煩你跟我們去一趟吧,只要找到了,您別插手,出來後,二一添作五,咱們各人一半!」
誰知賈狀元說:「我去可不圖發財,其實在陝西這地頭,雖然我沒有力氣去找大目標,不過有時候倒斗一次,也夠養老用了!」
本來大家都很興奮,但是這次去西藏,少了導遊,面臨著經驗不足的問題。賈狀元經驗豐富,又經歷過古城的事情,於是隊伍就由他帶。[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賈狀元說:「咱們預先說好,我只管指路,關鍵決策問題,還得由這位劉先生來決定。」大家都很同意這個提議。
賈狀元說:「別看西藏荒漠地帶,都知道那兒有古城,不但中國人,連他娘的外國佬也跟真瞎起鬨,明著搞啥古文獻研究,暗地裡偷偷往國外運硬貨!」
賈狀元說的硬貨其實就是金銀玉器、古銅錢。
「當然,最要命的是,這些傢伙連石碑也不放過,還有石頭人,跟他娘的沒有見過的東西一樣,見什麼要什麼,簡直比強盜還禽獸不如!」賈狀元說到這裡,笑了,說:「我有一次就碰到一個黃毛,嘰里呱啦的,聽不懂啊,他們抬著一塊石碑走了,丟下的反倒是些值錢的東西,真搞不懂這些老外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
劉大少知道那石碑一定是有重要的文物價值,要不然外國佬也不會費那麼大的力氣把一塊石頭抬走。
「最可怕的還是咱們中國人,以前的西藏軍閥也有騎兵連,專門扛著炸藥到處盜墓,然後購買洋槍洋炮,擴充軍隊,防備西藏被其他軍閥占領了,自己的土皇帝做不成了。」
賈前輩有些擔憂地說,「原來我們去的時候,碰到過一次,幸虧我們躲閃得快,不然還沒有到了古城,早做了槍下鬼了。」
說老實話,倒斗的時候,最怕碰到軍閥了,那時候說也說不清,自古到今,許多軍閥打著各種旗號去盜墓,發死人財,然後購買武器。最著名的是孫殿英,這個二桿子竟然以軍事演習的名義,挖了乾隆老兒和慈禧混蛋的墓,著實發了一筆橫財。當年清朝最後一個皇帝宣統帝讓位時,東陵任然設有護陵人員,機構仍然承襲清制,而且還有旗兵、綠營兵駐陵守護,宗人府、禮工部等機構分別承擔陵寢一切事務。可是旗兵也只是在他娘的大清朝能牛兩下,遇到了孫殿英,還不是連吃老本的資本都沒有了?
「不過……」賈狀元語氣一轉,說:「西藏那些騎兵連,開始的時候還能牛氣兩天,後來一支騎兵連出去尋找大墓,在挖了幾座回王墓之後,到了高原深處,結果一個人也沒有回去,連馬也找不到一匹,反正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後來軍閥就安生多了,往其他道上想辦法湊集糧糙去了,這對咱們倒是有好處!」
了結完最後一樁事,眾人決定即刻出發,除了幾件衣服外,范德彪一樣沒讓大家帶,他說必需的東西去了西藏後自己會安排了,不用操心。當下,劉大少,范德彪,菜青蟲,賈狀元,以及解放軍派來的偵察兵楊衛東就趕往離機場最近的城市去了。
一路人,賈狀元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跟一截木頭圪垯似的,雙手一直插在褲兜里,頭上戴著一個舊社會漢jian專用的小皮帽,給人一種極不舒服的神秘感。
從陝西到西藏,幾乎橫跨了大半個中國。要說做汽車,那是不切實際的,再說大家又有重擔在身,所以飛機幾乎是現在唯一的選擇。
幸好,由於政府的關係,很難買到的飛機票順風順水的就被解決了。而且還給大家撥了個特等艙。這讓從來沒做過飛機的劉大少,不禁欣喜若狂,左邊摸摸,右邊看看,一時間興奮地不能自已。
范德彪倒是老油子了,這些年跟著大蟈蟈走南闖北,起碼的積澱還是有的,此刻,他正將一疊複印件傳發給眾人,上面寫的全都是關於西藏的人文地理,風俗習慣的介紹。
「各位,你們在到達目的地之前,一定要認認真真的讀完這些東西,藏族人風俗繁多,十分講究,再加上民風彪悍,個個粗壯的很,要是不注意犯了他們的忌諱,那可就不好辦了!」
聽范德彪這麼一說,劉大少也就認真閱讀起手裡的資料來。藏族人的規矩確實很多,看得他眼花繚亂。什麼室內就坐,要盤腿端坐,不能雙腿伸直,腳底朝人,不能東張西望。接受禮品,要雙手去接。吃飯時要食不滿口,咬不出聲,喝不出響。喝蘇油茶時,主人倒茶,客人要待主人雙手捧到面前時,才能接過來喝,等等不提。
在他的印象里,西藏人一般是那種近乎於野蠻人的異類形象,奔馬,獸皮襖,角刀,烤氂牛肉,這些,都是西藏人的特徵。說實話,和這樣的種族打交道,劉大少這心裡一時半會的還真沒有什麼底兒,所以也看的格外認真,等到飛機著陸的時候,基本已經是倒背如流了。
楊衛東則和范德彪,菜青蟲他們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兩個人談的甚為融洽。唯獨賈狀元一人,靠在一個頗為孤僻的角落,慢慢地展開百墓捲軸,一遍又一遍的端詳,生怕錯過了某個微不足道,卻足以影響大局的細節。
隨著航空客服溫潤而又甜美的聲音響起,飛機穩穩的降落在了西藏的拉薩市。在飛機上數個小時,眾人已是睏倦不已,范德彪在這裡人緣不錯,頗有交集,一個電話就在附近的一座假日賓館定了幾個房間,雖然第一次來到這個壯觀的地方,但大家卻都經不住打架的眼皮,也不多說,前腳剛將包裹拎進房間,後腳便倒頭便睡。
第二天清晨,眾人早早的起了床,看著各自的精神,睡的還算不錯。范德彪讓大家在這裡呆一天,等到自己定的設備和生活必需品運到了,再趕路也不遲。再說,西藏這個地方地形複雜,不找個經驗豐富的嚮導,有些事兒還真不太容易去看。
俗話說得好,這磨刀不誤砍柴工,劉大少微微一轉腦子,也就點了點頭。
剛好,眼下關節,各自兒精神頭還算不錯,自己也不是個坐得住的人,與其窩在旅館裡呆一天,倒不如去外邊走走,看看風景。
想到這,他就把自己的想法跟大家說了,范德彪不是個閒得住的人,菜青蟲也是個典型的悶**,楊衛東這人中規中矩,但還真沒來過西藏,也想飽飽眼福。唯獨這賈狀元,劉大少一時間打不准,不過他好像並不在乎這些,劉大少一說,毫不在乎的也就同意了。
假日賓館靠近紅山,紅山是什麼地方,大家還真不太了解。但要說到紅山上的一座建築,那就是如雷貫耳了。不是別的,正是布達拉宮。
據說,布達拉宮的建造與吐蕃第三十二代贊普松贊干布密不可分。相傳1300年前的公元7世紀初,松贊干布遷都拉薩後,為迎娶唐朝的文成公主,特別在紅山之上修建了共一千間宮殿的三座九層樓宇,取名叫布達拉宮。
布達拉宮整體為石木結構宮殿,外牆厚達倆米,基礎直接埋入岩層。牆身全部用花崗岩砌築,高達數十米,每隔一段距離,中間灌注鐵汁,進行加固,提高了牆體抗震能力,堅固穩定。屋頂和窗檐用木製結構,飛檐外挑,屋角翹起,銅瓦鎏金,用鎏金經幢,寶瓶,摩蠍魚和金翅烏做,脊飾。閃亮的屋頂採用歇山式和攢尖式,具有漢代建築風格。屋檐下的牆面裝飾有鎏金銅飾,形象都是佛教法器式八寶,有濃重的藏傳佛教色彩。柱身和粱仿上布滿了鮮艷的彩畫和華麗的雕飾。樓群一側為藏王的寢宮,中間宮殿的頂部建有佛塔,另一側是後宮。秋日的季節里,布達拉宮通體粉白,聳立在紅山上顯得愈發聖潔而雄偉,所以,藏民們都稱之為『白色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