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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我猶豫了一下:「以我個人道現在的所見所聞,要是有一天,有人對我說真相併不只有一個,我也不會輕易否定。」
和葉瞳的討論就這樣無果而終。任她的想像力再如何豐富,在目前這樣的情況下,也沒辦法得出合理的結論。
我回到住處洗了把澡,開始在網上東遊西盪。明天打個電話驗證一下小張這個人,要是不出意料的話,該不會有什麼有用的信息,這樣,我就只好再繼續原本的鴕鳥政策,靜待事情的再次發展。
看了幾篇純粹瞎掰的網絡懸幻小說,時間已近12點。我上床睡覺。雖然傍晚已經睡過,但對於擁有「豬一樣的睡眠」的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
我很快進入迷糊狀態,然後電話鈴就尖叫起來。
我睜開眼睛,盯著床頭柜上的電話機看了五秒中,伸手拎起聽筒。
"我知道了知道了!」
囂張的聲音讓我立刻把聽筒拿離耳邊。
好象是葉瞳。我還很糨糊的大腦開始緩慢轉動起來。我把聽筒再次放到耳邊,但很小心的沒有帖在耳朵上,果然葉瞳的聲音還是很清楚地從那頭傳過來,顯然他正處於興奮狀態。
「還嘲笑我是做夢夢見的,去死把你,我已經搞清楚是從什麼地方聽到這兩個故事的。」
「什麼地方?」我的大腦已經完全清醒過來。
「哼,哼。」
「哼你個頭啊哼,說。」
「叫聲好聽的。」葉瞳還真拽上了。
「阿姨。」
「啪嗒。」他居然把電話掛了。
我鬱悶了很久,終於想通自己收到的是「那多手記」不是「葉瞳手記」,再怎麼說要有倒霉的事也會落在我頭上,和她葉大小姐沒有半分關係,實在沒有硬起來的本錢,只好撥通葉瞳的電話。
「餵。」
「恩?」那邊傳來尾音拖的很長的質疑聲。
我清了清喉嚨:「前凸後翹宇宙無敵霹靂美少女上天入地最青春的葉瞳小姐,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從哪裡聽到這兩個故事的嗎?」
葉瞳差點笑岔氣,樂了半天,要不是她大概用手捂住了嘴的話,一定會嚇到他媽。
「是從我表妹那裡聽來的。」
「你表妹,她是何方神聖?」葉瞳的回答和我的想像距離頗遠。
「我表妹今年讀高一,一聽見什麼奇怪的事就會跑來告訴我,也不知她的小腦袋瓜里想些什麼。」
我心裡想這不是和你一樣嗎,嘴裡當然不敢講出來。
「這兩個故事,就是表妹告訴我的,而她是從一本名叫《萌芽》的青年文學雜誌上看來的。」
「《萌芽》?」我知道這本雜誌,這是目前中國最暢銷的面向青少年市場的文學刊物,幾年來風頭最健的一些少年作家,大半出道於這本雜誌。可是,《失落的一夜》和《烏蓬船》這兩片那多手記,居然已經在這本雜誌上登出來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萌芽》,剛才我已經向她打電話確認過了,她還幫我查了一下,是登在2001年的第9期和2001年的第12期上。負責編輯叫韋林。」
「謝謝你。」我鄭重地道謝。雖然現在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這顯然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明天帶我一起去。」
「什麼?」
「別告訴我明天你不會去萌芽雜誌社查個究竟。」
「我記得你這個記者還是要坐班的吧。」葉瞳是一本內部刊物的記者,不象我們這些正式記者一樣自由,外出採訪需要向領導報告後才能出行。
「我可以請假。」
「別鬧了,我向你保證,一有進展立刻向你匯報。」我實在不想把葉瞳拖進來,到不是怕她壞事,而是這件事現在看起來詭異難測,很難說背後會隱藏多大的危險,而且擺明了衝著我來的,沒必要把朋友拉進來一起冒險。但這話不能對她明說,否則以這倔丫頭的個性,就怎麼都甩不掉了。
「你保證?」看來葉瞳的領導管的真的很嚴。
「我保證。」「這兩個故事,就是表妹告訴我的,而她是從一本名叫《萌芽》的青年文學雜誌上看來的。」
「《萌芽》?」我知道這本雜誌,這是目前中國最暢銷的面向青少年市場的文學刊物,幾年來風頭最健的一些少年作家,大半出道於這本雜誌。可是,《失落的一夜》和《烏蓬船》這兩片那多手記,居然已經在這本雜誌上登出來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是《萌芽》,剛才我已經向她打電話確認過了,她還幫我查了一下,是登在2001年的第9期和2001年的第12期上。負責編輯叫韋林。」
「謝謝你。」我鄭重地道謝。雖然現在還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這顯然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明天帶我一起去。」
「什麼?」
「別告訴我明天你不會去萌芽雜誌社查個究竟。」
「我記得你這個記者還是要坐班的吧。」葉瞳是一本內部刊物的記者,不象我們這些正式記者一樣自由,外出採訪需要向領導報告後才能出行。
「我可以請假。」
「別鬧了,我向你保證,一有進展立刻向你匯報。」我實在不想把葉瞳拖進來,到不是怕她壞事,而是這件事現在看起來詭異難測,很難說背後會隱藏多大的危險,而且擺明了衝著我來的,沒必要把朋友拉進來一起冒險。但這話不能對她明說,否則以這倔丫頭的個性,就怎麼都甩不掉了。
「你保證?」看來葉瞳的領導管的真的很嚴。
「我保證。」
接下來要再次入睡就頗費周折,畢竟我和正牌豬還有一些差距。我不懷疑葉瞳的話,她不可能無聊到如此騙我。但是,原本這麼曲折才送到我手裡的兩本那多手記,照理,其中記述的故事該是極度的隱秘,現在卻居然在一本雜誌上堂而皇之的刊登出來。更離譜的是,那一篇《那多手記之烏蓬船》,居然那麼早就登到了《萌芽》上,比我看到的時間早了9個月。那麼容易就能看到的文章,為什麼還要辛苦的送給我,難道說是吃定我是不看《萌芽》的?
反過來,如果說以這樣的方式讓我看到,是為了引起我的重視,那麼堂皇的登在這本月銷量高達50萬的雜誌里,又為的是什麼?
第二天上午9點我就到了萌芽雜誌社。我很少醒的這樣早,在這樣的時間,報社的記者大廳里一定還空無一人,連燈都沒開呢。
地址是報社裡跑出版條線的記者告訴的,原來和上海市作家協會是一幢樓。巨鹿路靠近陝西路的地方,一幢富麗的洋房滄桑的立在那裡,毫無疑問,在1949年以前的老上海,這畢是某位大亨的住所。而現在,入口處幾株翠竹昭示著如今住客的別樣身份。
看門人告訴我,萌芽雜誌社在這幢洋房的二樓。走到洋房的內部,我的心臟就劇烈的跳了一下。
這是相當有氣勢的格局,大堂里水晶吊燈從極高的頂上垂下,燈光在水晶的折射下輝煌的照著蜿蜒盤旋的樓梯。樓梯兩邊是有著漂亮彩色玻璃的窗戶,扶手上有著精美的雕刻。形容這些毫無意義,因為我不會被這些嚇倒的。
當記者幾年,還不至於回被這裡的裝飾格局迷住,只是覺得不錯而已。但是當我一跨進門,卻竟然有一陣驚悸在心頭浮起,一瞬間,我甚至有眼前這個偌大空間一縮一放的詭異錯覺,讓我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
但這樣的感覺轉瞬即逝,眼前一切正常。
開始了嗎?我在心裡暗暗問自己。看來這一次我來對了。
順著樓梯我走上二樓,深深的樓道里很安靜,只有一間辦公室的門開著。我敲門進去,一位女士告訴我,雜誌社的編輯們還沒有上班,大約要再等半小時左右。
二樓樓梯旁有一扇通向露台的門,露台很大,擺了一副斑駁的石桌椅,樓下的大樹把露台遮了一半,我用手摸了摸石凳,有灰,看來並沒有天天打掃,好在我穿牛仔褲,也不管許多,就坐將上去靜靜等待。
太陽尚未完全發揮出熱力,頂上的樹冠遮住了陽光卻沒擋住吹來的涼風,四下里一片安靜。在這裡工作,還真是悠閒。
樓道里漸漸有了人聲,來去的腳步也頻繁起來,我看看表,已過九點半了。
問明了韋林的辦公室,我走到長廊的盡頭。門半掩著,我敲了敲,然後推開。
「請問韋林在麼?」一個低頭看稿的三十多歲男人應聲仰起了臉。
「你好,我是晨星報記者那多,有些事想請你幫忙。」我把名片遞過去,我想報出職業應該會比普通讀者的身份更有利些,何況我更本就不看這本雜誌的,我已經過了年紀,且從不是文學青年,雖然自己偶然也寫那多手記,但那只是一種記錄和備忘而已。
「那多?」韋林站起來:「你終於出現了,找了你好久。」
我苦笑,我想他是認錯了人。
「我是那多沒錯,不過,卻不是給你們投稿的那個那多。」
「啊,不好意思,」韋林略略有些尷尬:「那個姓本就很少見,所以我以為是同一個人,居然會有兩個叫那多的,真是巧。」說著他替我拉了把椅子。
「是很巧,而且,我就是為了那個那多來的。」我直接挑明了來意。
為了不被當成神經病,我當然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很多時候我需要這樣,從教訓中得到的經驗總是令人影響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