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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親她,她卻別過了腦袋,我騰開了手,捧住她的臉,她在掙扎,可總歸是個女人。最終只能選擇閉上了眼睛,欲拒還休最動人,我對著那個有點發白的嘴巴就親了上去。
她卻咬住了我的嘴唇。咬的很重,很疼,可是越是這樣,越能激發我野性的本能,我感覺我嘴巴里有已經有血,或者我已經分不清楚了,我一隻手拉掉了自己的皮帶。
然後手伸進了她的睡裙里,想要拉掉那三角地帶的隔閡,她嚶嚀了一聲,兩條腿夾住了我的手,夾的很緊,這是我到嘴巴里的肉,我反倒不著急去掙脫,去得到,反倒是非常享受她兩條柔軟的腿緊緊的夾著手的感覺。
這個女人的全身上下,都似乎可以擰出水來。
直到我無法壓制自己,我蹬掉了褲子,撕裂了她的睡裙。睡裙變為布條飛揚,白色的布,旁邊有個俏皮的蝴蝶結,我拉住了那個蝴蝶結的一端,只要解開這個,我就打開了一道門。
她在這時候忽然張開了眼睛,同時張開的還有腿,兩條腿環在我的腰上,拉住了我的一隻手,放在了兩腿之間。
她對我詭異的笑了一下。
我摸到了堅硬的厚厚的東西。
如同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她來了親戚。大姨媽。
她的笑,是對我的報復。
——她一把推開了我,隨手拉了一個我的襯衫蓋在身上,我就這麼躺在她的旁邊大口的喘氣,激情的浴火被瞬間澆滅,但是這個過程已經差點耗光我的力氣。
她用腳挑起了我的褲子,從口袋裡摸出煙跟打火機,點上一根兒煙,對我吹了一口氣,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員,剛才她的表情動作都是極端的委屈,像是被我強姦了一樣,現在,卻像是強姦了我。
她的臉上帶著笑,一口煙霧吹在我的臉上,問道:「我美麼?」
「美。」我道。
「出息。」她說了一句,繼續在那邊抽菸。
一根兒煙,她抽了三口,就三口,然後摁滅在桌子上,她攏了攏頭髮,把額前的發全部都攏到後面,這個動作,有種別樣的幹練的味道,這個動作之後,整個人都平靜下來,氣氛也從剛才的高溫慢慢的趨於平淡。
「說吧,你到底是誰。」她輕聲的問我道。
「你讓我歇會兒,咱們可以去床上麼?就躺在這?」我道。
「不可能。」她輕聲的說了一句,現在的她,又是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她,冷靜,平淡。
女人有時候是個很奇怪的生物,會有一些男人認為很不可理由的堅持,底線,我朋友曾經告訴過我,他跟她女朋友在一起兩年,從來不准摸胸,其他的什麼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沒有原因,就是不行。(當然,他們分手的理由不是這個,舉這個例子就是說,某些東西不能以常理度之。}我現在跟陳曉宇現實有了剛才這麼一出,男女之間也就那麼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就沒了,雖然沒有進行最後一步,也差不多了不是,沙發上可以趟,床就不行?
她的語氣斬釘截鐵,就是不行,沒有絲毫的緩和的餘地。
我也沒再堅持,最後,我們兩個靠在沙發上,我攬著她的肩,倆人的身上蓋著大衣,就這麼默默的我一根兒她一根兒的抽著煙。
「你為什麼會選擇在網上那麼做?」我最先開口去問的,竟然是這麼一個問題,而不是有關楊大偉,看來別人的話不錯,女人的確是男人的療傷聖藥。
「因為想了,就去做了,別廢話了,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吧。」她慵懶的說道。
「你在害怕什麼?」我盯著她問道。我想,我這麼問了,或許她就會明白我的意思。
「我聽不懂,大晚上的,我也沒心情陪你打啞謎,你說還是不說?」她有點惱火兒。
「我說實話,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個寫東西的人,那天來的三個人,只有一個是警察,我們當時也沒有騙你,的確是因為楊大偉的車禍而來,我和那個女孩子來這邊兒,是因為楊大偉的一個下屬,就是跟楊大偉一起出車禍而死的李旭輝,這麼說吧,我們懷疑楊大偉的那場車禍,有疑點。」我說道。
「然後?」她看著我道。
「然後那個小姑娘她看到了你房間上貼的黃符,她認為你在害怕,你在心虛,我加你,只是想從側面的去套出你心裡所想,了解這個真相。我們之間發生的這段事兒,其實是陰差陽錯的,你知道,我也不知道你忽然會在那天找到我,提了那種要求。」我說道。
她沒有說話。
「所以我今天才會選擇一個人來,而且,我看到的知道的,我都沒有告訴我的那兩個朋友。」我繼續說道。
「所以我應該感謝你放我一條生路?按照你的推測來說的話,你會感覺是我這個出軌的女人,因為不滿意楊大偉,所以想辦法殺了他?再殺了他之後因為自己殺人後的害怕和恐懼,所以才會在房間裡貼滿了黃符,對不對?」她看著我,臉上帶著冷笑的說道。
這是一個相當的有邏輯性的推論,可是從她的嘴巴里說出來,我就沒有了來的時候的自信,或許來說,我錯了?
「不然呢?」我聳了聳肩道。
「李旭輝是你朋友?你在自認為找到了殺人兇手的時候,不是選擇去找警察,而是一個人來找我,你是得多自私一個人?想來跟我這個剛殺了三個人的女人做一次愛?又或許說,你是因為在網上跟我做了一次就愛上了我?你真是個奇葩。」她手指夾著煙,這一次跟我說話,她以嫌疑人自稱,可是嘲笑的卻是我。
放佛我是出賣了老李,還是為了美色一樣。
可是她的話竟然是這麼有道理,我竟然無從反駁。
假如陳曉宇不是這麼美的一個女人,假如我沒有跟她有這麼一次,我發現她出軌的證據的時候,還會跟三雪和林小凡隱瞞麼?這等於是給陳曉宇作案找到了動機。是大事兒,我竟然隱瞞了!
她把我想要跟她說的話給說了,並且說的我有點羞愧,讓我感覺自己竟然是這麼不靠譜的一個人。
「我承認,你說的都對,甚至關於我這個人的陰暗面,心裡的那些小九九,都說的非常透徹,甚至我自己都沒有發現我原來竟然這麼不堪,但是有一點,你可以當成是我自己的自辯,愛上你,沒那麼快,好感卻很多,雖然我在之前會對你這樣的女人非常反感,可是偏偏對你,有種異樣的感覺,我選擇了一個人來,一方面是想要發生點什麼,這也證明了你的魅力不是麼?二來就是我想跟你談談,好好談談,我其實更願意你能自證一下,證明是我錯了,我想錯了。——我不告訴他們,我是不想讓他們誤認為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道。
這在之前沒想那麼多,這些話,是心裡話,是陳曉宇讓我羞愧的時候,我自查自省想到的我心裡的想法。
這個女人依舊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在想什麼,眼神有點空洞,我也沒說,我們兩個就這麼坐著,坐了很久,她沒有穿上睡裙,那個被我撕成碎片的睡裙也沒有辦法再穿,身邊挨著的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身體,可是我竟然沒有生出邪念來。
天蒙蒙亮,我找到褲子,穿上,我該告辭了。
我看著她,她低著頭睜著眼,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穿好襯衣,我要拿回蓋在她身上的我的大衣,可是她卻死死的抓住,也不知道是因為冷,還是因為不想再一次讓我看到她的身體。
「我該走了,丫頭等下也要起床了。」我輕聲的說道,她雖然把我關於她的有罪推論說了出來,但是她沒有自證,也沒有反駁,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們倆經歷了一個安靜的夜晚之後,我竟然忽然的洗清了對她的懷疑,可以認為,這或許是我男人的第六感吧。
「不用說我是人渣,沒有一個男人,會期望自己有好感的女人是一個殺人犯。」我低下頭,輕輕的親了她一下,我一定要拿回我的大衣,因為外面冷。我也不想把我的東西留在這裡。
「能說說你為什麼會感覺到楊大偉的死不正常麼?」她卻在我輕輕的親了她一下之後抬頭問我道。
她終於肯說話了,我們倆,終於回到了正題之上。
「因為他當時的那個急拐彎不正常,心臟病的發作也不正常。偏偏我跟李旭輝的妹妹,都是極其敏感的人。」我說道。
她抬起了頭,看了看我,眼睛腫爆射出來一道精光道:「也就是說,你看過車禍當時的監控,對麼?」
她問完這句話之後,呼吸都有點沉重,我被她的一句話給說的興奮了起來,異常的興奮,我已經知道了她為什麼會這麼問!
「我看到了那個穿著壽衣,有一張慘白慘白的臉的女人。」我看著她,悠悠的說道,她會那麼問我,會有那樣的反應,只能有一種解釋,就是她也看到了視頻錄像之中的那個女人!
她一下捂住了嘴巴,看起來像是非常驚恐一樣的朝四周戒備的看了一下,她的這個動作,讓我脊背有點發亮,好像在這個房子裡,真的有一雙眼睛,現在正在看著我一樣。
在確認了四周沒有東西的時候,我抓住了她的肩膀,再一次坐在了沙發上,這一次她主動的對我投懷送抱,整個人都有點瑟瑟發抖。
「別怕,什麼都沒有。」我安慰她道。
「有,她就在我家,就在我家!」她抓著我的胳膊,抓的生疼,指甲都要深深的掐在我的肉里。第二十二章 畫我點了一根煙,塞到她的嘴巴里想要她鎮定,因為她再不鎮定的話,都幾乎要嚇到我了,漂亮女人在這個時候能讓一個男人變的堅強,起碼錶面上得堅強起來。
她哆嗦,劇烈的哆嗦,一邊抽菸一邊兒哆嗦,現在她看到了我沒看到的情況,跟當時我看到了丁寧沒看到不太一樣,假如說丁寧當時沒看到的話,他會認為我是一個神經病,但是現在我不認為她看到了,看來當時的情況,真的把這個女人給嚇蒙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怎麼安慰。
我跟她應該是一樣的,不管看到的是真的是假的,起碼這個時候,我相信她跟我當時一樣,都堅信自己看到的才是真的。
「別害怕。我也感覺到了她的存在,但是害怕的應該是我不是你,不是嗎?你來了天葵,天葵最是辟邪,這個時候沒有一個鬼敢接近你。」我最終這麼安慰道,因為我實在是找不到任何可以安慰她的話。
天葵,大姨媽,這本身就是辟邪的。
古人認為,這是至邪至穢的東西,鬼都要怕。
「真的麼?」她還是抱著我,抬頭問我道。
「對,其實我也學過道法,雖然不怎麼高深,但是簡單的常識性的東西我還是懂的。」我道。其實能不能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現在的我必須要給她信心,又或者給我自己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