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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頭看著她道:你早點睡吧,我打地鋪,我是好色,也不敢對您下手啊。

    她卻欲言又止。

    我心情正煩著呢,就道:你有什麼話說吧,就咱倆這革命般的友誼,什麼話不能說?

    九兩面露難色的說道:你一直說我是一個警察,我可以給你作證,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只能作證你現在被捲入了一個騙局之。

    我跟你是怎麼認識的?認識了多久?才兩個月而已,從個人感情來說,我相信的話,但是我在三年前並不認識你。

    所以,你三年前有沒有回來,我真的不能證明。

    我聽的一陣火大,本來自己老爹的不信任已經讓我難受了,現在又聽到質疑的話,心裡難受的很,就語氣不善的反問道:連你也懷疑我?

    她拱手道: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我是一個警察,我必須為我說的每一句話負責。

    我道:那行,我現在就找人證明一下,我這六年來就沒回來過!

    我拿出電話,撥通了福建莆田家裡的電話,我忽然發現,我的生活,真的已經離不開師父,處處都有他的痕跡,處處都需要他。——如果這一次他跟我一起回來的話,有他作證,那所有的事情不都解決了?

    等到電話接通,現在已經十點多,按照平時的作息,師父應該在麻將室跟老太太打麻將,可是這次他卻接起了電話,笑道:乖徒弟,到家了?

    我道:對的。

    可是我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回了河南老家的?你監視我?

    他笑了一聲,道:你個孫猴子,如何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百敬孝為先,虧你小子聰明,能想到回家看看父母。

    我心裡一沉,道:看來那個老道士,真的是跟你一夥兒的。

    他反問道:我的師父,不跟我是一夥兒,難道跟你一夥兒?

    我冷笑了一聲,一口就堵了回去,道:你還是我師父來著,不是照樣處處算計我?

    師徒情分靠的住,母豬都能上樹了。

    他被我噎的不輕,咳嗽了一聲道:現在這個點,打電話有什麼事兒?

    我道:有人要我拿出證據,我問你,六年前我認識你到現在,我可曾回過河南老家?而且這邊老家裡出現了另一個我,燒了我們村兒的祠堂。現在都以為是我。

    師父在那邊頓了一會兒,沉聲道:你回去過,就在三年前。

    因為電話我是開的免提,我本來就是想要證明給九兩聽的東西,卻得到這樣一個回答,讓我瞬間就惱羞成怒道:你放屁!這個局本身就是你設的對吧?我還真的天真,還想要你給作證,你恨不得全世界都誣賴我呢,你給我等著,我會揪出你的狐狸尾巴的!

    我氣憤的掛了電話,對九兩解釋道:你聽我說,肯定是這老頭害我的,他怎麼可能為我作證呢對不對?他的話你不能相信。

    她捏了捏我的肩膀,看起來柔若無骨的小手卻充滿了力道,而且恰到好處,她輕聲的道:其實你猜到了什麼對不對?

    你已經開始慌了。

    我捂住腦袋,想無聲的啜泣,事情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的讓我的壓力大到無以復加的地步。師父現在的這個布局,我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似乎牽扯到了父親。

    但是這個牽扯,肯定是父親被師父蒙蔽的,是被動的作為了一顆棋子。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他是作為同夥兒的身份參與到這個局之,今天父親的反應,說明了他對我的不信任。

    原因是什麼?

    其實我想想就能明白,我對他說的所謂整容冤枉的事兒,這於情於理都有存在的可行性,但是這好像是一個案子,僅有一個邏輯的推斷性是不可行的,我不能拿出有利的證據出來。

    有利的證據,這一點非常關鍵。

    之前的那個冒充的“我”他能取得父親的信任,認為那就是他的兒子,單憑長相是混不過關的,生活的細節,說話的語氣等等,沒有什麼比父親了解兒子還要了解的多。

    所以,三年前來到趙家莊的“我”,必然是在父親面前拿出了有利的證據,證明了他就是我。那個他,是對我了解到一個無以復加程度的人。

    也正是因為父親對我最深入的了解,而外人卻沒有,才導致了現在我說的話,二狗大民可以深信不疑,而父親卻不相信。

    這是最讓我蛋疼的地方,自己親爹都不相信自己,這是讓人鬱悶的,但是他之所以不相信,是因為對自己兒子深沉的愛,這讓我想生氣都氣不起來。

    我異想天開的對九兩道:如果那個人真的是整容成了我這個模樣的話,你可不可以通過警察的力量,排查整個國的整容醫院,把這個人找出來?就算找不出來,拿著這個證據,起碼可以讓我父親信任我。

    九兩詫異的看著我,搖頭道:我說了,你已經慌了,我還是比較想看到那個冷靜思考的你,排查整容醫院,全國的?你認為這是我一個小刑警就可以解決的事兒?更何況我現在跟你查這件事兒,根本就稱不上是什麼案子,如果它的危害力很大的話,那倒還好辦了,可以走正規途徑。現在這樣根本就沒有受害人的案子,根本就不可能扎那麼大的架勢排查。

    而且,誰告訴你他就一定是在國整容的,要知道整容技術最發達的是韓國。

    我失望的道:那現在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

    她道:冷靜,任何布局,都不可能到密不透風的地步。

    我沒理她,因為我知道她的話也僅僅是安慰而已,話誰不會說?別說密不透風了,其實師父的局,處處是破綻,但是還就是迷惑了我了,因為他很巧妙的利用了人心理的每一個特點,別說是我,就算換成了任何一個人都有很大的可能被騙倒。

    誰會相信自己六年前,現在卻忽然聯繫的兄弟是個騙子?

    誰會相信,自己在路邊偶遇的大叔一家也是騙我的?

    甚至我現在想想東北大妹子跟我第一次的相遇也是如此的巧合——我在墳地里大叫了一聲,鎮子上的別人沒聽見,就一個弱女子拿一個大燈籠跑出來找我?

    再遇到麵包的時候我怎麼就想不到地道戰?

    這些都是一些小細節的東西,為什麼我就沒有抓住呢?

    我嘟囔了一句:不能怪哥們兒太傻,只能說這些演員太專業了!

    誰知道跟在我身後的九兩忽然冷聲問了我一句:你說什麼!第四十章 如何湊齊的陣容  九兩忽然的發問,讓我都要忘記我剛才嘟囔了一句什麼,因為那是我下意思的感嘆而已,我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道:我說的是,不是哥們兒笨,是敵人太狡猾。

    九兩皺眉道:不是這一句,我好像聽你說什麼,演員太專業?

    我撓頭道:對啊,難道不是嘛?意思不是差不多麼,而且你看,大叔大妹子,虎子麵包西瓜蘭心,那絕對是在我面前即興演出,沒有演不好就重放的說法吧,可是偏偏的,他們都沒有露出很大的破綻,起碼當時瞞過了我。

    九兩一拍手,道:就是這樣!難道你不好奇嘛?為什麼參與到這個局的人可以這麼專業?就是拍電視也不是一氣呵成的吧?

    我還以為她發現了什麼呢,原來就是這個謎團,我就道:你要說這個的話,我早就考慮到了,他們可能在騙我之前,就進行了無數次的彩排,所以才會這樣。

    九兩擺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你師父是怎麼把這些具有表演天賦的人集在一起的?很明顯的是騙你不是為了錢,但是你想一下,參與到這個騙局來的,有兩個大美女,有虎子,有一家子,有苗疆蠱人,甚至還有黑客可以黑掉電腦上的監控數據,你師父我也見過,就是一普通的老人,唯一不普通的也就是他可以擺攤算命,他怎麼可以找到這麼多演員?如果是你要騙一個人,能找到這麼多人配合你演戲嘛?絕對不能。

    那麼,是什麼讓這麼多人聚在了一起?

    其實這個問題放在別的地方,很好回答,但是放在我身上,就迷糊了,因為人人都熱愛的錢,我沒有。

    我也被九兩問的鬱悶了,就問道:你想到了什麼?直接說吧,我現在腦袋亂的很。

    九兩激動的道:你沒錢,但是並不是說明這些人是不是為了錢,相反的,現在你要請一些人配合你演戲的話,不可能不付報酬吧,我感覺,你師父或許付給他們錢了。是他在請這麼一批人,配合他演戲。

    我心裡不排斥這種可能性,但是我知道這是行不通的,就道:開什麼玩笑?他請人演戲?你知道我跟他是怎麼認識的不?當年他在廣州擺地攤幫人算命,被城管追打的像個豬頭。

    九兩道:屁話,我見過開荒地的億萬富翁,也只有暴發戶才會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有錢,真正的富人,一般內斂而低調,更何況你師父那種人,平時你可以感覺到他有如此深沉的心機和布局能力?你若是能看透他,就不會被騙的團團轉了。

    我有點鬱悶,姐姐,打人可不帶打臉的,不過經她這麼一說,我還真的發現我對師父了解的非常非常少,而我最開始,就以為他是一個口才不錯老不正經的人而已,他有多少事兒我是不知道的?

    我就道:那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九兩道:你師父的真名就叫吳老狗?

    我道:對的,以前人就是名字搞笑,我看過他的身份證。

    九兩沒說話,而是拿出手機,可能是撥回局裡,這時候的她恢復了睿智和凌厲,指揮道:查一下吳老狗這個人在銀行的開戶記錄,包括近期的銀行交易記錄。結果發我郵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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