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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像一個追尋的人,反倒是參與者。
也就是說,張凱旋只是貌似是他爺爺,現在所有的證據,或許在這之前,都已經指向——我二哥其實就是我父親,只是我無法承認了而已。
可是現在的假設,卻把我最開始的懷疑推了出來——二哥,就是父親。
這是我極力去否認,但是最後卻不得不承認,所有線索的串聯,都指向的一個結果。真的是這樣嗎?我不知道,但是起碼,現在的一切,都表明,就是這樣。
我也沒理被我忽然的激動嚇楞到的兩個人,重新抓起紙筆,在上面勾勒起來。
趙建國,張老爺子,白瑾的父親,其他的人,構成的一行人。
二哥,張凱旋,白瑾,幕後推動的人,還有我跟朱開華這一些對以前事情不了解的人。
上下兩個名字對應,張建國——二哥。張老爺子——張凱旋,那麼,下一個呢?白瑾的父親——白瑾?
操蛋了,難道還有返老還童,順便變性一說,白瑾的老爹,奪舍白瑾的時候,順便去韓國做了一個手術?
我把寫好名字的紙,推給他們倆個看,道:我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但是絕對沒有奪舍一說,因為這無論從哪裡來看,都不成立。
然後指到白瑾父親對應白瑾上面,接著說道:白瑾是女的,這我最有發言權,男人奪舍了女人,陪我睡了一覺?這怎麼可能?
他們兩個關於奪舍的猜測,也是在實在想不通的情況下扯出來的,見我這麼的肯定,倒是沒和我爭辯,但是,我們要回一趟千佛洞,這是不可爭議的事實,雷音寺之上還有什麼,那麼多陰兵,到底在哪裡,二哥他們是不是回了千佛洞,都有待我們去追尋。
我不禁苦笑道:我們這是找人呢,還是把人弄丟呢?
張子敬在聽完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點了點頭,道:所以我不支持你們現在就立刻回千佛洞,因為我們知道的東西,遠遠沒有凱旋,包括你二哥趙無極知道的多。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既然甩開了我們去做一件事兒,肯定是有他們的打算,還有最重要最不可忽視的一點就是,他們是我們的親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不會對我們不利,那麼我們盲目的去打斷他們的計劃。
會不會讓本身就已經十面埋伏的他們陷入被動?
所以我們要單獨做點什麼去幫助他們,而是千方百計的去探尋他們在做什麼,去做了什麼。
我幾乎脫口而出,道:那張叔叔,我需要找你借點人手,我現在有一個地方還要去,這個地方,我一直感覺這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似乎,我老爹會牽扯到這件事兒當,是因為我老趙家的宿命,而我老趙家祖師爺是劉伯溫的弟子。
可是我們上次去過雨林山,李忠志那個禳星續命的墓跟劉伯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更加巧合的是李忠志的另外一個衣冠冢,不是在平頂山境內,而是被他當時安排在我趙家莊地下。
李忠志,劉伯溫,趙家,這之間肯定是有著某種聯繫的,當然,那個王道士也肯定在內,說實話,我上次就打算把趙家屯兒的墓開了,只是出了點意外狀況,加上我在趙家屯兒的形象不怎麼樣,找不到幫手。
既然你不支持我們現在就下千佛洞,那麼這樣吧,還是求你分點人手給我,我把我們村兒的墓給開了,必然能知道相當多的東西。
朱開華道:什麼東西?我老朱怎麼聽的有點迷糊,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玩意兒的?
我指了指我自己的腦袋,道:因為我有這個,你沒有。
他踹了我一腳,指了指自己的腳道:哥們兒有這個,虐你十個夠了。
事情就這麼敲定,我跟老朱先回洛陽,如果遇到地方上的阻力什麼的,都可以找張凱旋他老爹張天義解決,他會找幾個信得過的人隨後支援我們,這點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刨人墳的事兒,不大,但是對於張天義這種層次的人,是不願意留下這種污點的,更何況張天義都說了,牽扯到這件事兒當的,有連張家都要仰望的存在。
地方上的阻力什麼的,我都不怕,畢竟我們老趙家在洛陽城經營多年,特別是我二哥回來的日子裡,經營的水泄不通,我害怕的是這個墓所在的可是趙家屯兒,這是一個以倒斗兒為祖業的村子,就好像做地溝油的不吃地溝油一樣,倒斗兒的對這方面都很忌諱,現在我挖墳都挖到趙家屯兒了,誰能答應?
這其還有一個因素就有點說不出口了,這個淵源的話,其實還要追溯到二十年前我老爹出走時候,我以前就說過,我老爹在走的時候,帶走了我們村子裡的兩個族叔,其一個叫趙青山。
他在走之前算是跟我老爹可以換命的交情,但是走之後,特別是幾年都沒有回來之後,他的老婆卷著鋪蓋跑了,留下了四個孩子,因為當時村里對我老爹的失蹤有太多的版本了,可以想一下,我老爹在走之前,那絕對是梟雄級別的人物,不然也不會被人叫做趙狂人。
當時幾個比較流通的一個是我老爹跟那兩個族叔在倒一個斗兒的時候死了,還是死不見屍的那種,另外一個,就是我老爹他們挖到了一個油鬥兒,裡面有潑天的富貴,所以我老爹就把那兩個族叔給咔嚓掉了,畢竟我老爹他身手相當的好,真要幹掉我那兩個族叔的話,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因為第二個版本,趙青山留下的四個孩子對我家非常的仇視,再加上這四個孩子失去雙親心理肯定是要受點影響的,這四個孩子,有一個我在前之就有提過,他叫趙大奎。
是在我父親走後,趙家屯兒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唯一一個可以跟我大哥分庭抗禮的人,說是分庭抗禮其實有點抬舉我大哥,因為趙大奎這個人有勇有謀,也就是在我二哥來之後,才勉強能壓制住他們四兄弟,這段因果不好說出口的原因很扯淡,因為哥們兒小時候經常被他們打,還是往死里打的類型,雖然我大哥在之後會給我報仇,畢竟還是留下了陰影。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這種情況,大哥二哥都不在村子裡,我要在趙家屯兒刨墳,最大的阻擾就是趙大奎了,他肯定不會放過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我身邊是有朱開華和張天義即將派來的人,但是他們對於趙家屯兒來說,畢竟是外人,領著外人跟村兒里人斗,這是壞規矩的事兒,很容易引起村里人的反感,我家,畢竟是要在這個村子裡混下去的。
對此我是相當的頭大,可是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們倆先回了洛陽,因為在之前不管是在古墓還是面對張天義,我們倆都非常的憋屈壓抑,所以在等張天義的人手過來的時候,我甚至都沒有回家,直接就開始紙醉金迷,我有心找幾個老人看看那個鐵條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朱開華攔著我道:別,現在露出馬腳,實在不好說,現在,就我估計,除了開始牽動整件事情的人在盯著我們倆之外。張凱旋的老爹,也肯定在監視著我們,你這個東西一旦漏出來,難保會出現啥變故。
我道,不會吧,張凱旋他老爹也會盯著咱們倆?不是都算是結盟了?我說老朱,你意思是,他還在懷疑我們倆沒說實話?
朱開華眼冷笑道:你不懂這些官老爺,他們不是不信你,他們是不信任何人。
我想想也是,現在我們幹啥都不保險,我直接租了個八成新的桑塔納,跟朱開華一起往我那個古董店趕,說什麼,也要看看生意,看看老娘不是?別看朱開華在古墓里膽子大,在陽光下,完全就是個慫包,在沒這兩次經歷之前,我喝酒飆車,那都跟玩兒似的,所以這車開的很快,這一下,朱開華就受不了了,罵我道:你個傻逼,死在地下是人為財死,這咱沒的說,老子要是被你玩死,這就太窩囊了。
之後死活不讓我開車,我也樂得清閒,乾脆拿他當免費司機,我做在副駕駛座上眯著眼睛,慢慢的竟然睡著了,正夢到跟足浴城的小姐們扯淡呢,忽然感覺大腿上一陣疼,我睜開眼,卻看到朱開華在擰我的大腿。罵道:糙你大爺!趁老子睡著吃我豆腐?
朱開華面色凝重的罵道:我吃你一臉的豆腐,我們被跟蹤了!
我一看倒車鏡,走的是國道,路上的車也不多,清楚的看到,後面有兩輛車,不緊不慢的跟著我們,一看這陣勢,我睡意馬上就散了,問道:跟了我們多久了?
“誰他娘的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跟上來的,但是我看了起碼半個小時了,一直吊在我們後面,你看他們的車牌都包著,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我心一橫,操蛋,到了洛陽,哥們兒的地盤上,還有人跟著我?掏出手機就給我以前的狐朋狗友打電話,可是打了一圈,不是沒人接就是掛掉,我心裡罵道,這他娘的咋了?當老子是瘟神?
後來實在沒的打,我就想著,我自己那些酒肉朋友靠不住,我二哥的夥計總行了吧?說不得就給以前二哥的一個夥計,我比較熟悉的打了個電話,響了半天,那邊才接起,也不說話。
我就問,“李叔,是我。”
那邊傳來老李的聲音,不確定的問道:三少爺?
我說是我,怎麼著的,這才幾天沒見,連小三兩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那邊老李的聲音傳來,很是欣喜道:三少爺你可算回來了。不過語氣一轉,問道:大少爺跟二少爺他們呢?
我說道,他們手上還有一點事,處理好了就回來。
老李的聲音一下就亂了,幾乎是帶著哭腔的說道:他們倆要是沒回來,你一個人千萬別回來,趕緊去外面躲著,找到他們倆,家裡出事兒了!三少爺,記住,不找到他們倆,不要回來!
我被他說的一愣,又聯想到我那些狐朋狗友的個個連我的電話都不接,心裡一沉,問道:李叔,有話你慢慢說,到底出啥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