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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連大哥都忍不住了問他:老二,怎麼回事?

    他一言不發,走過去提起那個口鼻流血的乾屍和尚,拿探燈照著他的臉,問我們道:你們看,有沒有感覺臉熟?

    臉熟?我仔細的瞧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這個能讓我誤以為乾屍的東西,自然是極瘦的,根本不成個人形,我哪裡見過這麼瘦的玩意兒?當下就搖了搖頭。

    二哥道:不能只看他這張臉,什麼東西能一生下來就這麼瘦?你想像一下,把他這張臉擴大一下。

    二哥說的方法我懂,科學家還原元謀人的頭蓋骨,警察恢復看不清容貌的屍體畫像,都要用上這個,但是那是用電腦繪圖的,我們在古墓里也沒電腦不是,不過還好,這只是一張瘦臉,難度要比科學家警察要小的多,我就接過大哥手裡的粉筆,看著那個乾屍和尚的臉,在地上畫了起來。無非就是該加肉的地方加肉,該突出來的地方突出來。

    寥寥幾筆,答案呼之欲出。

    這他娘的是那個道士的臉!!!

    這張臉再次給我帶來震撼!!這天下到底有多少個一模一樣的臉?如果在沙漠裡的雷音寺第一次看到重疊的臉我還能當做是巧合的話,現在我如果還這麼想,那我就直接買根麵條吊死得了!

    從我第一次在雨林山下見到那個王道士開始!這些臉之間,都有著絕對必然的聯繫!我可以肯定他們不是一個人,那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是多胞胎?!

    可以這麼說,我對臉有種特殊的敏感,因為二哥到現在為止,都是帶著一張人皮面具,在他的面具下面,有一張跟我老爹趙建國一模一樣的臉!

    同樣是一模一樣的臉,我隱隱約約,似乎抓到了什麼,卻又似乎毫無頭緒,只感覺,這一切,即將串成一條線,拋卻我們在那個義莊的棺材裡看到的那個乾屍的道士頭顱,這是第三次看到同樣的臉,而且,還不止這三次,在大殿的那個棺材裡,泡在血水的,據我二哥所說,應該還有一個道士,這他娘的是怎麼回事?

    什麼時候,臉也能盜版了,這個道士的臉還是特不值錢的那種,走到哪裡都能遇到?又難不成是幾個人集體去韓國做了整容手術,然後一起回來了?當然,這只是很扯淡的假如,這次,真相又隱藏在了二哥身上,我在想,他會告訴我們嗎?他會不會說,這不能說我是為了你們好或者乾脆來個我不知道?

    二哥指著道士,道:他就是當年那支隊伍的引路人。

    我吃驚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同樣的臉,三次出現在我的眼前,還有一次還未出現,這是天方夜譚麼?我是見了不少我不能理解的事情,可是這件事情已經超脫於了不能理解的範疇,完全是匪夷所思了,可是下一刻,腦海里就跳出來一種可能。

    會不會是四胞胎,長的是極其相像,其實並不是一個人,而是這麼長久以來壓抑的氣氛,讓我們的思維出現了誤差,所以想問題的角度出現了變化?就好像在漆黑的的墳場,隨便出現一隻夜貓也會讓我們當成孤魂野鬼一樣,這一切,都是我們在自己嚇自己?二哥長的不就跟父親極其相像麼?

    就在我問出我的疑惑之後,大哥,老朱,張凱旋都點了點頭,表示有可能,因為任誰都不能解釋這個現象,而我的想法,的確是最接近邏輯的。

    二哥沉思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不排除你說的那一種可能,當年父親找到我的時候,告訴我,他們進這個塔,是由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和尚引路的,而且,進了雷音寺之後,那個和尚就不見了,剛才你一提起,我就想到了是他。

    說完,他冷哼了一聲,清晰可聞的道:

    九華山的那個老和尚跟龍虎山的王道士,誰也不是好東西,前二十年是個和尚引路,二十年後卻又成了一個道士,同樣一張臉,非要整這麼多么蛾子出來,說是佛道鬥法,我怎麼看反倒怎麼像是同流合污一起謀劃著名同一件事。不然,怎麼會這麼默契?

    我是聽道士說過地藏王菩薩跟道教鬥法博氣運的說法的,但是朱開華跟張凱旋那時候已經被道士給請了出去,當然是一頭霧水,可是在我解釋完之後,朱開華立馬就跳了起來,叫道:絕對有問題,這世界上哪裡有聖人,從古至今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看你們家了老二說的對,說不定是兩家聯手準備弄什麼寶貝的!還說他娘的破屍煞,剛才不是這玩意兒念經召喚的陰兵?誰敢說他們不是一夥兒的?

    就在這個時候,朱開華一指二哥手裡的乾屍和尚遺體,叫道:我靠!你們快看!

    我順著看過去,只見那個乾屍身上,快的長起了黑毛,那些黑毛蔓延的度非常快,幾乎就是轉眼間的功夫,就覆蓋了乾屍的全身,二哥手上正抓著他的身子,只見他哆嗦了一下就把屍體掉到了地上,這時候,我看到了他的手心裡,竟然被刺進去了幾根乾屍身上的那種黑毛,大哥也看到了,趕緊拿出火機去燒他的手,毛髮遇火就燃了,大哥道:詐屍了,幸虧這黑毛沒有跑到你身體裡,等他鑽進去,幾條命都不夠你死的。

    這個乾屍和尚詐屍,我們這邊當然不能幹看著讓他詐,幾乎同時的,抽出刀就往他的身子上砍,這一口氣不含糊,差點就把乾屍剁成包子餡了,就在我一刀砍下去的時候,卻像是砍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上了一樣,震得我雙手發麻,拿過來開山刀一看,上面竟然崩了好大一個豁口,我用刀身把砍碎的血肉撥拉到一邊。

    在血肉的堆里,看到了一個鐵條,拿過來一看,觸手冰涼,上面畫了一個似笑非笑的臉,是的,這張臉是我第三次看到,這個鐵條我更不陌生。

    就在外面我跟白瑾一起掉進去的那個墓室里,那一個身上插著青銅劍的骷髏的頭蓋骨里,也發現了一個,到現在還安靜的躺在我口袋裡。

    這個,又有什麼聯繫呢?

    重疊的四張臉,不只是道士的臉,還有鐵條子,看這個鐵條子的形狀,就好像平時我們鑰匙扣上的掛飾,詭異的,只是那幾筆線條勾勒出來的臉,似哭似笑。更巧合的是,我發現的兩個鐵條子,都出現在頭裡面。

    那個屍體的頭蓋骨,還有這個極像乾屍的和尚。同樣的在頭裡面有一個鐵條子,導致了怎麼樣的後果呢?就比如這個鐵條子是一種藥,和尚跟乾屍都吃了,那麼,吃這個藥的效果是什麼呢?

    對比一下,結果顯而易見,那就是都詐屍了,來時候陷阱里的那個乾屍是直接性詐屍,這個和尚是活著,被我二哥摔死,然後詐屍。

    那麼這個鐵條子,是不是就是詐屍的引子?其實真正走倒斗這一行的,很多,占很大一部分人的一輩子,也可能沒見過粽子,根據老祖宗們總結的,能詐屍的陰宅,要麼是占據了極凶之地,要麼就是一塊風水寶地,這完全是兩個低端,但是無可厚非,這兩個極端都在風水地利上與眾不同,只有這樣的地方,才能聚屍氣,也就是說,才能詐屍。

    可是這個墓,無論我們誰看,這裡的風水都是平平,根本就不具備詐屍的前提條件。那麼,這一個個蹦出來的粽子又是咋回事?

    想到這裡,一個更大膽的假設蹦了出來。

    那些陰兵的形成,是不是也是因為這個鐵條子的存在?畢竟,陰兵,也可以用粽子來理解,只不過是石粽子,殭屍卻是肉粽子罷了。

    我就對我大哥道:大哥,能不能想辦法,活捉一直陰兵?

    大哥一愣,反問我道:捉那玩意兒幹啥,當寵物?我聽的就是一哆嗦道:我吃飽了撐著的捉那玩意兒當寵物。說完,我拿出了我在陷阱里那個乾屍骷髏頭裡得到的鐵條子,跟剛才這個和尚腦袋裡得到的鐵條子放在了一起。然後說出了我的猜測。

    朱開華聽完,一拍大腿,道:還真他娘的像這麼回事,我也聽我那個師傅說過,以前有人專門的請些老道士煉稀奇古怪的丹藥,專門給人吃了變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護墓!我當時就想那個丹藥要是能量產,給軍隊吃了,就是一群不怕死的生化戰士啊!這個鐵條子成分肯定不是鐵!說不定就是那種丹藥!

    有了這個的鼓舞,陰兵更是現成的,隔壁的屋子裡就有,我們幾個摸索著進去之後,在屋子裡的石棺里發現了那個兵傭,一動不動。剛開始還仔細的防範著,畢竟陰兵的戰鬥力不俗,可是直到我們拿繩子把他五花大綁起來,他還是一動不動的樣子,根本就是個普通的兵馬俑。

    二哥沉思道:這些兵傭可能是需要某種條件才能成陰兵,剛才大殿裡那個棺材裡的主能控制,這個和尚也能控制,剛你們不是說,他叫這些陰兵,也是需要念經的麼?

    這個我們也沒去理會,這個兵傭不反抗還剛剛好了,我們也不是閒著找虐型的,可是之後,我一砍刀下去,就砸開了這個兵傭陶製的腦袋,跟剛才的防禦力無敵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不過隨即也釋然,可能這些兵傭,不變成陰兵的時候,只是兵傭這麼簡單,沒有戰鬥力,更沒有防禦力。

    可是,結果呢?

    結果證明我是對的,這個陰兵的腦袋裡,一樣的有一個鐵條子,一樣的鐵條子上有一張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是,這個鐵條子,比我之前得到的那兩個要小。為了證明這不是巧合,我們連著砸開了下幾個房間的兵傭的腦袋,結果都是一樣。

    兵傭的腦袋裡,都有體積稍小的鐵條子。

    朱開華就道:難道,這個鐵條子的大小,決定了身份的高低?這些陰兵的要比和尚的小,所以和尚念經能召喚他們,我糙,這麼說,他們還分等級的?

    對於朱開華的猜測,我們都點頭,因為這完全符合邏輯,更因為,在這個墓里,我們能找到符合邏輯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可是這個鐵條子,到底是什麼呢?我掂量了手裡這幾塊冰涼的東西,只感覺重若千斤,這一刻,我甚至有種感覺,我已經找到了一切問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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