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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情鬧的很不好看,雨林山那邊鬧的動靜實在大了點,道協的幾個老傢伙都給出動了,帝王上馬石的事兒實在太博人眼球,家裡剛才就為這個事吵得不可開交,本來我大伯二伯反對找回我爺爺,現在他們倆更是危言聳聽煽動了家裡的另外幾個人,情況很不好。
頓了頓,我聽到他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道:罷了,再整一次,不說什麼家有一老的話了,就純粹為了那個帶著我玩泥巴的老頭,也要去,不過這次我可能幫不上太大的忙,我大伯二伯他們一群人做的很過分,我差不多已經被軟禁了,上次請動朱開華除了把他從局子裡撈出來,還花了很大代價,他這種亡命之徒只認錢,所以錢這方面,要麻煩你了。
聽到張凱旋說他會來,他只要肯來,這我就放心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情況再不好,有他在,起碼有京城那邊的背景,心裡就有一份底氣,而且可以少去很多麻煩,錢倒是小事,我怎麼著也算是個少爺不是?在古代也算是個紈絝,大錢雖然沒有,可是請一個朱開華的錢,應該難不倒我。
我給朱開華打了電話說明了來意,那邊直接呸了一口。道:“糙,不去,上次就被張老黑陰了,你們那樣的哪叫下地摸金啊,簡直是在倒神仙的斗兒。傻B才跟著你們去玩命。”
我也懶得跟他墨跡討價還價,道:“直接說錢,你要多少?”
那邊一聽到錢字,馬上口氣就緩和了,試探的問我:我說多少你就給多少?
我說道:說的是P話,你要一個億我去哪給你偷去?痛快點,怎麼也是一起出生入死過的人,五根手指,干不干?
那邊傳來他的聲音:我說趙三少爺,這真不是錢的事兒,錢再多,那我也要有命花是不?就上次那斗兒,如果不是你加老二了解的多,我這條小命還不早交待進去了?
我直接打斷他:六根!這是因為交情,你不干,我現在搖一下旗,這個數還找不來人?難不成你以為這天下就你一個高手了?
那邊他斬釘截鐵,道:成交!
朱開華這邊倒是十分利索,第二天就風塵僕僕的到了洛陽,我帶他去城西吃了個烤魚,這傢伙非要我提前付一半定金,我本來對錢是沒什麼概念的,大哥每次給我劃的錢都在我的消費水平之外,卡里具體有多少我根本就沒去注意過,看他這麼著急,我就說行,管他要了卡號跑了次銀行給他轉了帳。
然後自然的說起這次要去的目的,莫高窟。這個地方也是基於我的推測,之前我不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可是就這次,我卻對自己的判斷非常有信心,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直覺,上次一起下過地之後,朱開華對我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用他的話說就是膽識還有那麼一點點,身手要差十萬八千里。我也沒跟他爭辯,告訴了他我推測的一系列過程,這個他倒是沒說什麼,就道:假如是他,絕對想不到這個上面來,可是真把事情往這上面湊,卻也十分合理。只是這次跟上次不一樣,上次雨林山墓,有那古玉做地圖,找起來沒有難度,可是這次就不同了,莫高窟是重點化遺產保護地區,下手不方便,最重要的是範圍太大了,根本無從下手。你也不可能開幾百輛挖掘機就在周圍挖吧?那叫考古,不叫盜墓,除了Party領導下的專家學者教授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挖人祖墳,其他的誰也沒那膽子不是。
這一點我也是顧慮著,不過不到地方,也不能妄下定論,古人迷信風水,如果真是牽扯到什麼重大的東西,肯定是按照風水書上來定,我都快把我家那本風水玄書翻爛了,理論知識也算是相當紮實,加上朱開華的經驗,找到點,難,卻不能說不可能。
而且就算是不能按照風水一說去堪點到,也可以通過別的方法,醫上講究望聞問切,而我們倒斗行內,也是如此,望山川走勢,聞土質氣味,問民間傳說,切地脈,定格局。
一般風水寶地,風水,顧名思義,藏風納水之所,國的祖龍龍脈按照家裡的那本風水玄書上的說法,有兩條:崑崙一脈,長江一脈,長江一脈就不用說,雖然按理說“龍屬水,入水而成王”,水龍要比地龍要強,但是長江斷流多,水流快,形不成風水學上的聚字。所以說一般占據長江龍脈的國家只能得半壁江山,比如孫吳,還比如近代定都南京的民國。
所以說崑崙一脈,才是整個民族的根基,崑崙又分秦嶺太行支脈,又分無數小脈,分的再多,也逃不過一個定理,就是風水之地,要想藏風,必臨高山。
臨高山,這是個啥概念?特別是在改革開放之後,臨高山就是山區,山區就代表與貧困愚昧掛鉤,刁民多,有知識的不多,越是這樣的地方,民間軼事就越多,很多盜墓賊踩點完之後就會深入小山村跟山民聊天,特別是些老人,從他們口的傳說推測墓的主人,位置。就比如說要修建一個古墓,這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而墓主人肯定不可能對人說我就是在這修個墳,而不解釋的話又滿足不了人們的好奇心,古時候人讀書的沒幾個,一般多信鬼神之說,所以很多關於鬼怪的說法多流傳於大山之,其實就是那些墓主人杜撰的故事迷惑外人,這樣還可以一舉兩得,墳修在山裡,再傳出山里鬧鬼,平時誰敢進山?
所以這個問字,非常重要,一般要是哪個山區里流傳哪座山頭有妖魔鬼怪,不說必定,十有**有古墓。
我們這次去敦煌,如果不能按照風水學堪點到位置,那就必須去打聽民間的哪個傳說跟我們的目的有聯繫,這個過程肯定非常的繁瑣,但是卻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我們就坐在我店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打屁,間我倒是聽朱開華講了不少他以前盜墓的故事,跟一些鬼怪小說似的,在之前我肯定聽的饒有興趣,可是經歷了雨林山墓之後,我發現就算你講的再驚險,都已經嚇不到我了,有什麼比親身經歷了還記憶深刻的?
等到天黑的時候,張凱旋終於到了,比起上次的單刀赴會,這次雖然是一個人,卻顯得狼狽很多,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還帶了個墨鏡,進了店裡,二話不說,先對著我叫道:趙老三!有吃的沒,趕緊給我整點,我他媽快給餓死了。
我還沒開口問呢,朱開華就先張口了,道:怎麼著,老張家管不起你飯了,蹭口飯值得你從京城跑到洛陽?
那邊張凱旋白了他一眼,彎下腰,道:別**WW廢話一籮筐,等老子吃飽了再說,現在真沒力氣跟你們打屁。
我哪裡有做飯,平時別說我不會做,就是會,我一個人也懶得做,哪裡有出去吃的實在,又不少那兩個小錢,店子後鋪倒是有廚房,裡面乾淨的連老鼠都不光顧的,我打開冰箱,裡面有一點麵條雞蛋,還有一把已經風乾了的說不出名字的青菜,時間估計久的都可以當古董賣了。我看張凱旋實在餓的不成樣子,也沒管變質了沒,就跑廚房給他下了一碗雞蛋面。
我跟朱開華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我心裡還是蠻受用的,畢竟是我下廚做的,有人吃這麼香心裡當然舒服了。特別這個人還是京城裡天天山珍海味的太子爺。
那邊朱開華看著他吃麵的樣子,問我:趙老三,你這面,什麼做的?
我道:雞蛋面你他娘都不明白,就雞蛋,還有麵條,還能放啥?
“可是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那是,本少爺什麼廚藝?”
“還有沒有了?”
“鍋里就下這麼一碗,麵條跟雞蛋還有,怎麼?”
“糙!去給我下一碗!我也餓了!”
那邊張凱旋嘴巴里塞了一嘴巴,說話都不利索了,也跟著叫:我還要一碗!
媽的,一碗一百萬!第十七章 電話是我打的 不要去怪我用這麼多的廢話去敘述一個跟整個事件沒有任何關係的情節,如果可能的話,我甚至想一直這麼下去,因為這是我之後生活,想要,卻再也尋不到的平淡。
為了找到我大哥二哥的蹤跡,我跟朱開華,張凱旋來到了敦煌,沒有任何的線索,沒有地圖,沒有指引,一切都要靠自己去尋找。因為張凱旋家裡有人反對他繼續尋找他祖父的下落,甚至已經到了阻撓的地步,我們沒有像上次那樣毫無避諱帶著大量的裝備上路,這次過程非常輾轉,在洛陽西站坐上大巴,間倒車倒了四次,一路顛簸終於到了位於河西走廊的敦煌。實際上在我們下車之後,離敦煌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站外有很多等客的計程車,可是我們三人被陰謀論環繞著,明明我們此次來時要做見不得光的事情,可是卻偏偏要往人多的地方湊,也不知道是為了躲避張凱旋的家人,還是那個背後操縱一切的黑手。
我們在路邊坐上一趟去敦煌市區的巴,車上氣味非常難聞,而且這種小巴都屬於私人承包,管理也非常混亂,基本上沒有超載一說,司機為了多拉客,在路上走走停停,一直到車裡的人多到差點關不上車門,才順暢的晃悠悠的往市區開。我本來就有點輕微的暈車,加上車上人實在是多,更要命的是我做的位子的窗戶根本就打不開,等我下車的時候,還是跟上次雨林山之行一樣,吐的一塌糊塗。
其他的暫且不表,我們三個都是第一次來敦煌,儘管不是旅遊的,我還是買了份旅遊攻略,當天晚上按照我的意思,就是找個小賓館湊合一晚,可是朱開華不樂意了。這一路顛簸受的鳥罪太多了,他雖然能吃苦,但是絕對不放過享受生活的機會,我想想也是,一路上我們的確是糙木皆兵了點,除了心的假想敵人太強大了所以處處小心之外,我們就跟一般除外旅遊的人一樣,沒有發生任何特殊的事情。我們吃了碗西北特色的驢肉黃面,然後坐了輛桑塔納2000直接奔到敦煌國際大酒店。
在酒店洗了個熱水澡,敦煌這邊已經非常臨近沙漠,今天還有點風,所以吹到渾身到處是沙子,洗乾淨之後才感覺清慡了很多,我們三個又聚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決定明天早上就去莫高窟,就算找不到什麼,也就當初來旅遊了。朱開華又問我要不要去黑市買點裝備,我們這赤手空拳的,心裡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