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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開華拿肩膀抗了我一下,用嘴巴指了指棺材裡那個女屍,示意我先用嘴巴里的血噴她,我一猶豫,**勁兒又上來了,因為看著裡面這個一身白衣貌若天仙的女子。
我實在不忍心噴她一臉的帶血的吐沫!不帶這麼糟蹋美女的不是?
你們不要想,我在描述這個故事的時候想法有多扯淡,所有的瞎想,只不過是為了掩飾我內心的緊張,因為你面對的,是一個不知道多少年不**的肉身,一般的濕屍也不少,可是那是在密閉的棺材裡,一旦接觸了空氣,你再好看的一個美女都會瞬間蠟化,表層變成黑色,成為一個噁心的屍體,馬王堆的那個女屍,不就是這樣麼?多少人親眼所見開棺的時候國色天香,幾乎一會兒功夫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可是這個女屍,距離我二哥他們打開棺材之後,多久了?
她為什麼沒有蠟化?
這些未知的東西,都是讓人恐懼的,而且,這不是在家裡看央台的科幻片,而是在一個古墓里,安安靜靜的幾個人去面對這麼一個詭異的女屍,我不是因為她是個美女所以我憐香惜玉,而是因為確實的。
我不敢。
可是就算到了現在,剛才陰魂不散的女鬼,現在卻忽然的沒有出現了,真正的來無影去無蹤,這更是讓人蛋疼的地方,因為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就忽然啊的一聲就像剛才撲我一樣撲到了你背上。
冷汗,一直在滴落。
大哥跟二哥對視了一下,我也沒琢磨出那眼神是什麼默契,只見大哥拿出來一個繩子,慢慢的套在了那個女屍的脖子上,大哥的動作十分的專業小心,而且在看套繩子的時候,手指觸碰到了女屍的臉蛋兒,能看到女屍的臉上,會被手指碰一個小坑,但是全不能像人的皮膚一樣自動的彈起來。整個臉蛋上的肉都像橡皮泥一樣,可塑性很高。
就在我大哥準備拉套屍繩拖動屍體的時候,二哥卻使勁兒的嗅了嗅鼻子,其實真的不用,因為我們都可以清晰的聞到,那種我們在大殿水裡聞到的香味,忽然變的越發濃烈了起來。
之後張凱旋指了指女屍露在外面的皮膚,可以清晰的看出,女屍皮膚的表面,慢慢的起了一層發亮的油脂,他又指了指手電的燈頭,隨即我們明白,可能是手電光的溫度太高,把這個女屍的油都給烤了出來了,可是這女屍就是還珠格格的含香公主?
不然怎麼可能,身上烤出來的油,都是香噴噴的?
這時候,大哥正在溫柔的拉著套在女屍身上的繩子,女人的身子就是軟,我看著那個繩子都勒進了女屍脖子裡的肉里,甚至都滲出了略帶黃色的屍水。
直到這個時候,那個女鬼還沒來?
我心裡都已經急了。
還不來?
你到底來不來?
你真不來我就走了啊!
人就是這麼賤,來時怕,不來時怕她忽然來,好像很急著她來一樣,她不來,我們的童子尿,舌尖血,不是白準備了?第四十五章 線條臉 你期盼的,它來不了,可是我們卻不能就這麼站在棺材前去等著女鬼來找我們,事實上是,她不來,更好,好讓我們有時間去琢磨棺材裡的東西。
女屍不知道在棺材裡待了多久了,外表看似香艷,其實就好像超市裡的桔子,表面光鮮,內在的,已經壞透了,唯一不煞風景的是,女屍身上流出來的屍水,依舊帶了異香。
大哥在慢慢的拖動屍體,我們幾個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墓室里只是在搖曳著幾束燈光,不時的打在女屍美麗的臉上,顫的人心慌。
等到屍體完全的被拖起來,而且沒有起屍的跡象,大哥一口吐掉嘴巴里的血,抹了一把嘴,招呼我道:老三過來,這棺材裡面有字。
我本來是站在棺材旁邊,聽到他叫我,馬上就跑了過去,手一觸碰到棺材,渾身就打了一個哆嗦,鐵質的棺材,卻是如同寒冰一樣的——冰涼刺骨,這種感覺非常的熟悉。
對!跟鐵條子上的冰冷一模一樣!
這個鐵棺材,是跟鐵條子一樣的東西製成的!這個鐵棺材,是跟鐵條子一樣的東西製成的!一直以來,我都把鐵條子,鐵棺,稱之為鐵,是因為它的色澤,質量,都跟鐵極為類似,可是心裡卻清楚,這不是鐵,所謂的萬年玄鐵之類的,只是出現在武俠演義小說里,現實,誰見過,聽聞過,如此冰冷的鐵?
那,這個到底是什麼東西呢?我不知道。
就在我陷入了沉思的時候,大哥罵我道:你發什麼呆呢!快過來看!我趕緊湊過頭去,發現棺材的內壁上,刻著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字,字符很少,但是卻極為繁雜,而且比劃很凌亂,這一筆是筆直的,下一筆卻忽然扭曲如同蝌蚪狀,我名義上的經營了一家古董行,雖然說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弄的,但是平時偶爾的話,還是會有一兩個生意生門的,加上我以前平時實在是無聊,對這類東西研究的相對來說還比較多,古董類的字,從甲骨開始,我雖然說不上都認識,可是你要我說出這字是什麼字,哪個時期的,那是沒有問題的,這也是我曾經驕傲的地方。
可是眼前我卻傻眼了,因為棺材內壁的字,已經超脫了我以前所有的認識範疇,我幾乎都要趴在棺材裡,努力的搜索著腦海的記憶去想到底在哪裡見過這種字,直到看的我腦袋發暈,都沒有琢磨出個所以然。
大哥問我,道:這麼樣,上面寫的啥?
我平時是個非常好面子的人,而且也不只一次在大哥面前自賣自誇過自己在古玩方面的認知絕對超過他,所以這次,我真的有點不好意思開口說我不認識,這太沒臉了不是,更何況是一直想盡辦法損我的大哥。
他們看我不說話,大哥就伸長脖子問我:我說你怎麼不說話呢,啊?難道你不認識?
我只能臉紅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反駁道:我敢肯定,這種字,絕對不是國歷史上出現的任何一種,我不能說所有的字都認識,可是見過總有吧?這個我保證我沒看見過。
這個時候,大哥很出奇的沒有趁機損我幾句,而是從背包里拿出紙筆交給我,看了看愣在那裡的我,罵道:傻看著什麼!平時叼的跟二五八萬似的,現在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趕緊依樣畫葫蘆畫下來,等出去了拿給那些不出山的老頭子看看,說不定別人就認識呢。
我心道這倒也是,龍虎山上不還有個幾百歲的老妖怪麼,趕緊拿著紙筆就開始畫,這個過程就快多了,因為這根本就是臨摹,而且是幾個字而已,可是就在最後一個字還沒有畫上的時候,屍體卻忽然的躺下了,遮擋住了棺材裡面有字的地方。
我抬頭正要罵大哥,卻看到他滿臉驚恐的哆嗦著指著女屍,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嚇的我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那個女屍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正在往外面冒著血水,而且不止是眼睛,鼻子,嘴巴,耳孔,七竅流血!
那雙眼睛,純白色的,沒有黑色的瞳孔,閉上眼睛的女屍是那麼的安詳美麗,可是眼睛一睜開,卻破壞了那一張美麗的臉,加上現在滿臉的血水,顯得是那麼的猙獰可怖!
更加悽慘的是。
女屍的嘴角,正在慢慢的勾勒出冰冷的笑!
緊接著,那虛無縹緲卻讓人冷在骨子裡的笑聲就充滿了整個偏殿,像是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完全不帶任何的感情。
這時候我嘴巴里的血已經被吐掉了,只能大叫一聲老朱!快吐他!
朱開華的反應比我的呼喚更快,直接對著女屍的臉噴了過去,舌尖上的血,這在民間,在道教的說法裡,都是至陽的,專克鬼怪精魄,朱開華的一口血,在嘴巴里不知道憋了多久,混雜著口水,量奇大,噴在女屍的臉上之後,混雜著女屍臉上本來就流出的血。
瞬間,血色就湮沒了那張悽美的臉。
可是,笑聲依舊!女屍這個時候,忽然就從棺材裡面,直盯盯的立了起來!
糙他媽!傳說都他娘的騙人的!
亂了!翻天了!朱開華一口氣噴在了女屍的臉上,卻讓女屍笑的更加猙獰可怖,朱開華罵道我糙,這舌尖血到底是治鬼呢還是給鬼打興奮劑,老子怎麼看她越來越興奮了?!
嘴巴上說話的時候,他手上沒閒著,大哥剛才的套屍繩正在女屍的脖子上綁著呢,這個套屍在摸金一脈里也頗有講究,套住脖子,意思就是隔絕了粽子肚子裡面的氣,好不讓起屍,盜墓本來分南北兩派,手法其實差別挺大的,只不過到了近現代,各地流竄著倒,加上散盜多,規矩就亂了,很多門派的不傳之秘也都成了大家的手藝,這叫啥融會貫通各學所長,咱們畢竟已經改革開放了不是?
朱開華拉住繩子,身子輕盈的騰空而起,圍著棺材轉了幾個圈,轉眼間的,就把一整具女屍給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後整個人抓住女屍身上的衣服,想要把她從棺材裡面拉扯出來,誰知道女屍的衣服可能是時間太久了,這一拉之下,只聽到嗤啦的一聲,女屍身上的白衣竟然被朱開華抓在了手裡,露出了裡面黑色的肚兜,還有潔白的小腿。
我看的都快傻了,朱開華竟然還嘖了嘖嘴巴,嘟囔道:靠!這小娘子的身材還真不賴!
何止是不賴!前凸後仰,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小,簡直就是極品!我心裡是這麼想的,可是這時候嘴巴哪裡敢這麼說?女屍現在還只是在那邊笑,但是整個已經被綁,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張凱旋一個閃身閃到女士邊上,對著女屍也是一口血噴了上去。
朱開華的血噴的是臉,張凱旋這下就不厚道了,直接噴了人家一身,血水混雜著口水把女屍潔白的身子弄的跟一個血人似的,只不過這麼一來,更多了些野性的美,怪不得蒲松齡的聊齋裡面的書生多愛女鬼呢,這種貨色,只要不要老子的命,不上白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