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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沙丘,順勢就趕緊滾到了沙丘的另一邊,有這麼個屏障擋著,風沙的力量小了很多,這個時候的感覺才叫五味雜瓶,想嘔吐,想睡覺,想哭,想死,各種悲傷各種蛋疼,好在觸手之處依舊十分柔軟,我閉著眼睛握了下,感覺十分美妙。這時候,被我抱的緊緊的那個東西忽然就開口了,幽幽的道:“你摸夠了沒有?”

    我聽著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呢,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白瑾,這下我反應過來,我說摸著咋那麼舒服呢,原來是我剛慌忙之緊抱著她,兩隻手都放到了她的胸前,我趕緊送開我的手,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黑暗我也看不出她的臉色,估計是羞憤難當的,想起她可愛的模樣,剛才我竟然還用手用力捏了兩下,當時我竟然想,這小丫頭不顯山不漏水的,沒看出來還挺有料麼,自從開始牽扯到這事兒之後,我還真沒近過女色,不禁有點飄飄然,我就想反正黑燈瞎火的,就把手湊到鼻子下面聞了聞,雖然知道肯定沒殘留啥味道,咱起來回味下不是。可是我剛把手湊到鼻子下深吸了一口氣,啪的一聲白瑾竟然把手電打開了,我不知道我當時聞的時候是個具體怎麼樣的表情,但是陶醉肯定是有的,這一下被白瑾看到,我心道完蛋。正等著她破口大罵呢,誰知道她卻是風情萬種的問了我一句:好摸麼?

    好摸麼……好摸麼……好摸麼……這個問題就像一個魔咒,縈繞在我耳旁。嘴巴卻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好摸……

    說出口之後我就道糟糕,果不其然,我看著她就朝我撲了過來,一隻手拿著手電,一隻手舉著不明物體,我一個躲避不及,被她一下砸到腦袋上,我本來就頭暈呢,被她這一下砸的眼淚都出來,我道:我靠!你不用這麼狠吧!回答我的,卻是她哼哼的兩聲,我心道算了,摸也摸了,就讓你打一下算了,揉了半天腦袋,眼睛瞟了一下剛她用來攻擊我的不明物體,我一看,我靠,我不是灰太狼啊,怎麼也會挨平底鍋?她手拿的,赫然就是晚上我們吃飯用的平底鍋!

    我吃不准她是不是真生氣了,她也背著身子不理我,這裡是避風港沒錯,可是也不是一點風都沒有,身邊呼呼的吹著,我跟一美女就這麼坐著,氣氛十分尷尬,忽然我就聽到好像是人擂鼓的聲音,我還以為我聽錯了,四周都是風聲,可是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擂鼓聲,喊殺聲,馬蹄聲。我就道:白美女,您老別生氣了,我是摸您一下不假,可我不是故意的,你這一鍋底把我蓋的,都幻聽了,這下咱倆算夠本算了,您說成不?

    她轉過身,我還以為原諒我了,不由一喜,可是借著手電光看到她面色古怪,我就問她:你雜了?一鍋底子還不夠,還想再給我來下?我耳朵現在真幻聽著呢,什麼狗屁馬蹄擂鼓聲一大堆。

    她驚恐的看著我。幽幽的怯怯的道

    “你不是幻聽……我也聽到了……”

    我一愣,我說你聽到啥了把你嚇成這個樣子?她問我:你不是聽到擂鼓聲,馬蹄聲?我點頭說是啊,還不是被你一平底鍋給砸的,隨即我就反應過來了,嚇的我一下子跳了起來,我道:你也聽到了?難道這他娘的不是幻聽?

    月黑風高殺人夜,這是古龍小說里慣用的場景。

    可是就是在現在,月黑,風高,沙飛揚,朱開華跟張凱旋倆我眼的高手不知去向,可是偏偏這個時候,竟然響起了古裝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戰場情節。

    這是什麼聲音?

    我跟白瑾是躲在一個沙丘後面的,這時候的風相對來說小了一點,這就是典型的戈壁灘氣候,來得快去的快,聽這聲音好像就來自沙丘的後面,雖然來的詭異了點,我要說我不害怕那還真是不害臊了,但是現在怕也沒用,更何況眼前的白瑾是個女性,男人在女人面前總要比平時勇敢一點的,我拿起手電,走到沙丘邊上探出頭去看,在這種天氣下手電的射程很不樂觀,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我轉身對白瑾說:可能聲音是從上面傳下來的,畢竟風大,聲音順風走,所以可能聲源離我們不進,我們得往前面去看看。

    這時候白瑾可能已經忘了被我襲胸之仇,不無擔心的道:不好吧,就我們倆,頂著風往前走不太妥當,誰知道這風什麼時候停,再說這聲音可能就是風聲,這裡的人不是都稱鳴沙山是有聲音的沙漠麼,可能說的就是這個聲音,我們還是在這等風停了,跟朱開華他倆匯合了再說。

    我想想也是,可是朱開華他們倆現在在哪呢,憑他倆的身手,我實在是連為他倆擔心的資格都沒有,可是身手在好,在剛才的那種風下,沙土飛揚的,人完全就沒有方向感,誰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我想著就煩,乾脆就扯開嗓子吼了一句,朱開華你在哪,在不給老子死出來一個子都不給你了啊!

    白瑾撲哧一笑,道:看你挺機靈了,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來,把手電給我。我不明所以,把手電遞給她,只見她打開手電,對著天空打了幾個轉。我一拍腦袋,道:一時激動,這跟智商真沒關係。烽火戲諸侯誰不知道啊,這手電一打,就當烽火台用了。

    白瑾轉身對我說道,你看著後面,我盯著前面,如果他們看到燈光,肯定會給我們回應的。果不其然,不一會兒白瑾就叫我道:你看。

    順著她的手指,前面的夜空,亮起了一道光。當下我又是一陣慚愧,關鍵時刻,我竟然連個女人都不如,難道真如大哥所說,我就是半個戰鬥力?

    我這邊慚愧呢,這邊白瑾就又打了一道光回去,意思是我們已經看到了,我就說:我們在這等吧,等一會兒風小點就過去。白瑾點頭表示同意。可是我們這邊消停了,朱開華那邊的手電卻又打個不停,而且手電光晃來晃去,跟跳舞一樣。

    白瑾就道:你的這個朋友看來沒找到避風的地方,整個人都吹的跳起舞來了。我一聽就感覺不對勁兒,朱開華雖然身材不高大,可是跟那個守墓人PK時候我是親眼見的,那絕對是個高手,起碼比我高的多,沒點本事,張凱旋也不會花了大代價把他從監獄裡撈出來,這個一個人,會被一個風吹成這樣?

    我就盯著他打出的手電光看,對白瑾道:你看他打出的手電光是不是在寫什麼?可是手電光非常飄忽,不比一個人拿筆在紙上去看手勢可以看出來。搞的沒辦法,我只好一邊看他的手電光,一邊用手指在沙地上跟著他的軌跡去劃。

    這下白瑾一下子就慌了,他打出的手電光,是一遍又一遍的打著

    SOS!

    他在求救!第二十一章 陰兵現  這時候我已經慌了,朱開華他們倆都打求救信號了,那他們遇到了啥?而且他們所在的位置,正是聲音傳來的方向,我當時甚至很沒出息的問白瑾:怎麼辦?

    這時候白瑾已經在收拾她的背包了,聽到我這麼問,頭都沒抬,“還能怎麼辦,過去看他們。”說完還抬起頭,略帶鄙視的看著我。

    我心道這可能是把我當成視朋友求救而不顧的人了,可是我小三兩是這種人麼?再怎麼說我跟朱開華他們倆也是在雨林山墓里同生共死過的戰友,趕忙解釋:我不是說這個,他們倆身手那麼好,真遇到危險我們倆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說完這句話我轉念一想,不對啊,就算去了幫不上什麼忙,那我們能這麼辦?難道像瞎子一樣摸出去然後找人求救?別說我跟朱開華底子都不乾淨,就算乾淨等我們倆摸出去報警了他們倆估計也早就掛了,當下就一咬牙,也把背包一收拾,招呼白瑾就往他們手電光打的地方走去。因為是逆風,雖然風比開始小了很多,我們走的依舊艱難,我把我的背包解下來遞給白瑾。她馬上用平底鍋遮著臉對著我叫:我靠,你這人有沒有紳士風度,這個時候你竟然把包被我來背?

    我也用工兵鏟當面具,對著她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完全是逆風而上,我還好說,就你這小身板,負重越多就越穩當,不然等下一陣風把你吹飛了怎麼辦?

    白瑾略一猶豫,可能想下我說的也在理,就把我的背包也背上,我們帶的裝備死沉死沉的,這下雖然她走路是穩當了點,可是整個腰都快給壓彎了,我看的糾結,乾脆就又把包拿過來自己背上,也不管她的掙扎,拉著她的小手就上路。天地良心,我當時可是一點揩油的心思都沒有,不過不可否認,她的小手摸起來手感相當不錯。

    越靠近,我們開始聽到的聲音就越清晰,看來白瑾判斷的沒錯,聲音是被風吹著走的,實際距離離我們挺遠的,這下就壯觀了,完全就是一個古戰場的重現,就在這麼一個漆黑的夜裡,我們的前面就只有朱開華還一直在舞動的手電微弱的光,風聲呼嘯,馬蹄飛揚,我甚至生出一種慷慨激昂的感覺,可能只要是戰場,都能激發男性心的那份豪情吧。

    在黑夜趕路的人一般都有一個共識,想要去尋求一個目標,就必須有一個參照物,這樣才不會迷失,漫無目的的走,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完全沒有方向感,這跟古時候的漁民都是以北斗星為參照物是一樣的,就比如我們今天晚上,這樣的天氣能看到北斗七星就見鬼了,我們的參照物,就是朱開華打出的手電的光。可是忽然的,他那本來如跳舞一樣的光,滅了。

    我們倆走著走著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我靠,不會吧,老朱他們掛了?

    白瑾打開手電,對著天空亂照,想著給朱開華他們倆打信號,可是那邊完全沒有反應,我們倆面面相覷,出事兒了!

    我問白瑾,你還記得剛才的位置麼?

    她也吃不准,說道,能記個大概方向,這天氣,誰也不能確定。

    我拿開工兵鏟別在腰上,拉住白瑾的手開始狂奔,也不管沙子打臉了,朱開華跟張凱旋是我這次之行的主心骨,他們倆要是出事了,別說去找我父親大哥二哥的下落了,張凱旋的家人估計也會玩死我。

    望山跑死馬,這句話形容我的心情再沒這麼貼切,我這完全不是望山跑死馬,而是暈頭跑死馬,這都走了老半天,唯一的參照物就是這裡發出的古戰場的聲音,這時候風也差不多已經停了。我走路也走的將近趴下,古戰場的聲音就好像在耳邊,這時候已經可以拋去風的干擾,可是四周除了漆黑之外,別無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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