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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廣州的時候,他跟我講過他跟他未婚妻的故事,他家裡很窮,但是他很愛他的女人,丈母娘在開始的時候不同意他們倆的事兒,是虎子耍流氓,逼的他丈母娘不得不點頭,我記得他的辦法是提一把砍刀蹲在丈母娘家門口。更記得他說他丈母娘家的人十分的懦弱,以後做了女婿要給他們爭口氣。

    但是,虎子所說的他跟麵包的故事裡,是丈母娘家的人,逼迫他跟已經死去的麵包結了陰婚。

    我當時就奇怪,一個懦弱的家庭,如何能逼迫一個無法無天的虎子跟一個屍體結婚?

    我當時只是奇怪,卻沒有問出來,是因為我想著,虎子同意跟屍體結婚的原因也許不是逼迫,是因為他深愛麵包。

    可是,事情卻矛盾了,矛盾的根源,還是虎子的為人,他非常的執著,執著到當時在廣州敢冒著生命危險去黑了那個老大的錢,他認定的事情,就算是死,也絕不回頭。

    如果他真的選擇了麵包,並且麵包的靈魂還能跟他一起生活的話,他就算真的被吸乾陽氣而死,也不會去重新找一個女人。

    就算他真的找一個女人,也僅僅是為了傳宗接代,他心裡愛的,只有麵包一個,但是他跟西瓜結婚之後,我看不出他還會思念西瓜。

    所以,他在演戲。

    麵包跟西瓜,有一個是假的。

    而你導演了麵包的戲,除了掩蓋電話地址的謎團之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是你,讓我相信了陰婚。

    你在為後面的所謂的我和蘭心的合葬墓做一個鋪墊,更深一步的加深了我的迷茫,讓我順理成章的認為我跟蘭心有前世今生。你做到了,讓我真的那麼想了。

    我還奇怪,為什麼千年難得一遇的陰婚奇緣,為什麼這麼巧合的發生在了我跟虎子身上呢。

    至於那個夢,包括麵包,包括陰婚合葬墓,這些答案,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

    我希望到時候,你告訴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說完,我不等師父再說話,就掛斷了電話。我起身,深吸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現代化的建築,不由的迷茫了起來,甚至想到了南派三叔小說里的一句經典語句。

    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第三十一章 第三人 第三針  九兩拍了拍我的肩膀,遞過來一杯咖啡,輕聲道:以後少抽菸。

    我接著杯子不知所措,道:領導,你還是冷著臉吧,這樣我慎得慌。

    她瞪了我一眼,臉上一抹羞紅閃過,那一剎那間風情無限。她咳嗽了一聲掩蓋那短暫的失態,道:你很可怕,我以前聽說過寫小說的,特別是寫懸疑小說的,都是偵探的天才,我還不信,以為憑空想像的根本就沒辦法拿到檯面上來,現在我不得不說,我服了。

    我被她夸的也不自然了起來,道:其實也沒什麼,這種設計害人的東西,其實就是在走思維的盲區,而盲區在哪裡呢?就是那句古話——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他們充分的利用了你這一點,你以為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深陷其,但是卻忽略了一點,你所謂的“看到的”,都是別人安排你看的。

    我最開始,真的被一連串的詭異事件打蒙了,真正讓我開始懷疑的,還是那個綠色的銅鏽。那件事兒,才是一個顛覆,讓我開始懷疑了麵包,而一旦開始了懷疑,一切都順理成章。

    我能推測到這麼多東西,跟九兩說這些花的時候,得意肯定是有的,但是一說完,想到了幕後的操縱者竟然是我自己親近的人,心裡又沉重了起來。

    就道: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兒,真到最後的結果如我推測的一般,放過我師父。

    她沒有接我的話茬,而是問我:下面我們怎麼辦?

    我放下咖啡,道:去尋找更完美的答案。

    事情在我跟師父攤牌之後還要繼續的追尋,因為很多謎團還沒有得到解決,甚至於九兩跟師父都問了我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動機是什麼?所有的人騙我的目的是什麼?

    這個問題得不到解決的話,就好像是一個精彩的故事沒有結局一樣,可是我縱然猜測推斷了很多,就是無法想像這個問題的答案,師父騙我是為了什麼。我口口聲聲的說了解虎子的為人,我了解他是一個為了感情可以放下一切的人。

    那麼他會騙我麼?是什麼讓他背棄了我們之間的友情呢?這一切的一切,都等著我去解答。

    事到如今,事情也只能分為兩個層面,一是九兩發布告,通緝我的推論之另外一個重點的懷疑對象——那個苗疆人。這次的難度無疑更大,直覺告訴我,這個人非常的睿智難纏,並且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的任何信息,只能靠著回憶,由專業的畫室去畫像,像是古代的通緝令一樣,進行著無異於大海撈針的搜尋。

    還有一方面,這邊九兩派出警力去了莆田,根據我提供的地址,嚴密的監視師父跟蘭心的一舉一動。

    另外一個方面,這是你們都無法想到的,我們還要尋找一個答案,尋找那個暗給我們幫助的人。

    這件事兒,依舊是要從陳海的那張照片開始,根據我的推測,陳海跟師父應該是謀劃好的,並且合謀在演戲,也是他們導演了“陳海”那一幕詭異的死亡。

    可是,當時在我去陳海家裡之前,是誰在他的臥室里放了那張照片,又是誰在我們離開之後取走了它。

    當時的那張照片讓我找到了至關重要的線索,也就是說,放置那張照片的人,起碼是破壞了師父跟陳海的計劃,他是在幫我,可是他是誰?

    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對我十分了解,對整件事情十分的了解,甚至了解我的行程,知道我當時去往了陳海家裡,所以趕在之前放置照片。

    總結一下,就是這是個十分了解我的,跟師父敵對的人。可是任憑我打破腦袋,也無法理清線索,最終的這條線只能斷掉,

    這個暗跟師父敵對幫助我的人,我在筆記本上給他起了一個外號,叫做第三人。

    這一系列的安排全部做出之後,我決定再一次去三里屯兒一趟,經過我的推測,我排除了這件事兒是鬼神所為,但是麵包卻是我的推測除了師父的動機之外另外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我無法忘記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那一襲紅棉襖,幾乎在眨眼之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的情景,我必須要去尋找這個答案。

    在這個深夜裡,我依舊無法入眠,纏繞在心頭太多太多的東西都無法解釋,甚至我都有點動搖我之前的猜測,我糾結著,彷徨著,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想要自己猜對了還是猜錯了。

    對了,我將失去師父。

    錯了,我將永遠無法得到答案。

    無奈之下,我跑去樓下買了一瓶紅酒,一個人一邊看電視一邊自斟自飲,我的酒量真的不是很好,酒精的麻痹讓我漸漸的忘記了煩惱,不一會兒,我就趁著醉意倒在了沙發上。

    不知道幾點,我從睡眠驚醒,這一次,我再次看到了三個全身白衣的人,站在我的面前。

    一切跟上一次一模一樣,我全身僵硬無法動彈,但是因為這一次是我在看電視的時候睡著的,屋裡沒有關燈。

    我終於看清了他們的臉,是那種慘白到絕無半點人色的蒼白。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是緩緩的靠近我。

    在我的怒瞪但是無能為力下,再一次翻轉了我的身子,褪下我的褲子,在我的屁股上,打了一針。

    他們就是這麼囂張,在打完針之後,甚至不見匆忙,而是在我的注視,緩緩的打開了房門。

    沒有一個時候,我像現在一樣渴望自己是一個俠客,因為我感覺我自己真的窩囊,見過欺負人的,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跑過來屁股上來一下,大搖大擺的走了。

    這是打針,還算好的了,如果是個同性戀呢?

    我的大腦無法再思考下去,因為這個針雖然我無法化驗出到底是打的什麼東西,但是它絕對的帶有一定量的的催眠成分,我本來這個時候是驚懼交加,各種情緒都有,是應該很興奮的,可是,我卻困的睜不開眼。

    再次醒來,我一把摸到屁股上,再一次摸到了那個針孔。——我多麼希望這是一個夢境。

    我給九兩打了一個電話,道:領導,我再一次被打針了?

    她反問道:還是跟上次一樣?

    我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因為跟上一次一樣的話,就沒必要大費周章去查,這三個人做事非常的乾淨利索,甚至能刪除酒店的監控,而我就算去化驗,也絕對無疾而終。

    我拍了一把桌子,道:對的,真他娘的搞不懂這些人到底要幹什麼!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打了一個激靈——擁有那麼蒼白臉色的,他們真的是人麼?

    九兩卻在這個時候忽然對我道:其實我剛準備給你打電話,你的電話就來了,我接到線索說,三里屯兒你那個朋友虎子的家裡,失火了,幾乎燒成了灰燼。

    我長大了嘴巴,卻發不出聲音,最後變成了一句,我靠!

    隨即我反應過來,抓起衣服,也不顧我是一個剛被打了一個莫名其妙針的人,對著電話道:你在警局門口等我,我們現在就去三里屯兒。

    我在警局門口上了九兩的車,馬上又撥通了虎子的電話,這一次倒是沒有出現號碼是空號的鬼話,而且他接的很快,我還沒說話,他就道:三兩,我家裡著火了。

    我道:我知道著火了,你人沒事兒吧!

    他呆呆的道:人沒事兒,半夜我聞到了汽油味,也幸虧是我睡的淺,也不知道是哪個龜兒子想害我,找到了非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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