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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的我無言以對,刺激?我刺激你一臉狗屎,老子倒是想在洛陽做我的少爺!
其他閒話就不說了,因為是來過一次,這次輕車熟路,鳴沙山里上次我們遇到的陰兵,按照道士的說法,那些陰兵現世是有一定的周期的,貌似是二十年一個輪迴,所以這次我們倒也沒見到,不然倒可以見識下不同年代軍人的碰撞。
地上的雷音寺,到處是佛家的祥和,只是在我們這些人扛著衝鋒鎗進去的時候,短暫的引起了那些和尚的騷亂,最後齙牙老四出面,出示了行動的紅頭件,那些和尚倒也沒說什麼,我們穿過走廊,再次來到了那個義莊。
這裡怎麼也算是,我們上一次的第一站,也是在這裡,遇到了第一張道士的臉。再有了上一次之後所有的事,有乾屍和尚,有那個武力值破萬的王道士,三張臉的重疊。說實話,一直到現在,我還在想。
王道士的三張臉,跟我父親和我二哥,張凱旋跟他的爺爺,這麼相似的臉,這三件事,其必然是有某種聯繫,可是任憑我想破腦袋,都理不出頭緒來,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要等到最後,才會揭曉。
朱開華打開義莊的門,依舊撲面而來一股腐朽的氣息,軍人是訓練有素的,幾乎都是同時的打開手電,光線瞬間的充斥著整個破敗不堪的屋子,在屋子的正間,擺了一個破舊的棺材。
是的,是擺著一個破舊的棺材。
一個上一次我們經過的時候,見到的一個棺材。普普通通,破破爛爛,就是如此,嚇到了我跟朱開華,或許也說不上是嚇到了,只能說是——面面相覷。
上一次,這個棺材裡的頭髮,纏到了朱開華的手臂,拉的力道極大,被朱開華發狠,一腳踹的四分五裂,在之後,裡面的乾屍被我們用火燒掉,在燃燒的過程,我們看到了那個乾屍的新鮮的道士的臉。
這其最重要的是,那個棺材,已經被朱開華一腳給踹的四分五裂了。
可是現在,卻完完整整的擺在這裡。
朱開華罵道:誰他娘的蛋疼了,又把那個棺材給拼起來了?
我想了想,不排除這個可能,不過還是說道:這個也不一定,說不定是誰又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棺材給擺在這裡了。
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在納悶,這個荒廢的義莊,誰這麼無聊,非要擺個棺材?
這幾個當兵的,要是在地上,肯定是一個比一個牛氣,但是這要準備下地了,術業有專攻,而且看的出來,這幾個人都對鬼神之說相當的敬畏,所以對我們倆,也很是尊重,現在看我們倆盯著這個棺材,那個齙牙四不由的就有點緊張,道:兩個哥哥,這個棺材裡面,是不是就有粽子?
他本來說話就有點漏氣,加上緊張的顫音,聽了更讓人好笑,我有心逗逗他,就道:是的,你看到這個房間沒,四面根本就沒有光線照進來,奇怪不?因為這個房子,不是給人住的,是給鬼的!這個棺材裡面,有個千年女屍,上一次,我們就差一點死在這裡,現在,他竟然還在!
我說的齙牙四兩條腿直打擺子,一拉槍栓,對著棺材怪叫道:兄弟們,戰鬥準備!
看著幾個當兵的全部舉槍全神戒備的盯著棺材,一個個緊張的要命,我差點都笑出來,在外行,或者說旁人面前,別說粽子女鬼了,就是義莊棺材,也能給他們造成很大的精神壓力,畢竟這不是小說,而是一口破敗的棺材,實實在在的在我們眼前。
朱開華是個見了棺材就不想放過的主兒,上次就是因為想摸金所以才被棺材裡的乾屍纏住了手臂,這下看到棺材,也不知道是想故作神秘嚇唬這幾個兵蛋子,還是手癢,對我們幾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整個人,小心翼翼的摸到棺材邊上。
他滿臉的緊張,把手電叼到嘴巴里,然後雙手,慢慢的伸進了棺材裡。
我看著齙牙四,還有他的幾個戰友,其他人倒還好說,這個齙牙四,舉著槍的手臂都開始打擺子了,整個臉上布滿了冷汗,兩眼緊緊的盯著朱開華,一眨不眨。
朱開華還是屏著臉,兩隻手在棺材裡慢慢的摸索,忽然臉色一變,一張嘴,手電就掉在了地上,叫道:不好!
我看他的樣子,像是棺材裡有什麼東西在使勁兒的拖著他,跟上一次的橋段一模一樣,媽的,這傢伙明顯是想嚇唬這幾個人嘛,看不出來,老朱還挺有演戲天分的。不過既然做戲就要做圈套不是,我一看他這樣,不由的裝緊張道:老朱,什麼情況?!
朱開華整個臉憋的通紅,咆哮的:這裡面有東西抓著我!
他的表情,動作,演的相當的逼真,我要是不知道,估計都要被他給騙了,更何況是這幾個不知情的?齙牙四啊了一聲,竟然抱著槍,嚇跑出去了!我心道這也是軍人,我糙,這要到了戰場上,靠這種人保家衛國?
剩下的四個,其的一個,就是被朱開華一個過肩摔摔飛的那個大個子,咽著口水,整個身子都在打擺,問我道:三兩哥,現在怎麼辦?!!
我聽他的聲音,都要嚇哭了,不由的也有點於心不忍,這些個人,只不過是沒有經驗罷了,其實膽子未必有這么小,曾幾何時,哥們兒不是跟他們一樣的被大哥笑話?就對朱開華道:好了啊開華,你差不多點啊,別把他們嚇死了。
朱開華臉都綠了,整個身體都要被拖進棺材裡,沖我叫道:我嚇你一臉的狗屎!真的有東西!
我就道:你得了吧,還他娘的裝?有意思?
朱開華不理我,學上次發狠,一咬牙,一腳踹在棺材上。棺材跟上次的也一樣破敗,一樣的人踹,一樣的四分五裂。
一樣的全是頭髮!
一大堆頭髮里,包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嬌小的乾屍!
那一刻,我陷入了恍惚,真的,兩次所經歷的事情,從這個義莊開始,竟然發生的大差不差,基本上算是雷同的橋段再次上演。
剎那間,我竟然分不清楚,這到底是過去,還是現實。這些情節發生過,這是真的,因為就在不久前,我還是參與者之一。
可是這不是電視劇,沒有回放鏡頭,卻是這樣雷同的出現了。
會是巧合麼?
就好像是櫃檯上的貨物,被人買走了一個,店員就會在拿一個擺上去,這個棺材也一樣麼?上一個棺材被朱開華踹毀了,乾屍被我們燒掉。
所以誰,又找了一個差不多的棺材差不多的乾屍擺在了這裡?
是誰閒著蛋疼了,還是這個位置擺一個棺材,棺材裡放一個乾屍有什麼講究?
槍聲打斷了我的思考,那幾個兵蛋子,手裡可都是有武器的,看著長了那麼長頭髮的乾屍,第一反應就是一起扣動了扳機,我對槍械研究不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型號的槍,反正,子彈打到那個被頭髮包裹的乾屍身上,愣是把乾屍打的一跳一跳的。
這幾個兵蛋子顯然是相當緊張,而且對乾屍有特別的恐怖,扳機扣動著,轉眼間,都是把彈夾里的子彈全部打完了,這還不止,都動作整齊的開始換彈夾,我趕緊攔住他們,擺手道:別了,這是神仙也被你們打死了,再打下去就成馬蜂窩了。
他們幾個還是蠻聽我的話,這也難怪,在這種時候,身份地位什麼的都是屁,能者為大,我們以前的小團體不是都聽我二哥的麼?現在他們沒我知道的多,當然要聽我指揮,這個時候,剛才嚇的跑出去的齙牙四,又探出腦袋來看,看起來相當的猥瑣,我就笑罵道:看你那德性,剛是嚇你的,這就是個普通的屍體。
齙牙四不確定的問我:你沒騙我?我道當然了,就算是粽子,咱們這麼多人還怕他?說完我還用手一指不知道挨了多少槍的乾屍給他看,說道:你自己看,也就是幾槍解決的事兒麼?你怕個毛啊。
那個齙牙四還是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個乾屍,見乾屍沒動靜,他壯著慢慢的用槍管去捅那個乾屍,果不其然,說時遲那時快,那些頭髮像瘋了一樣的蔓延,順著槍管,幾乎轉眼間的,就纏住了他!
這個乾屍,跟上一個一模一樣!也是用頭髮纏人的!上次是纏到了我,這一次,在看到了同樣的棺材,同樣的乾屍之後我就在想,這會不會是同樣會纏人的頭髮?可是,讓頭髮纏一下人實在是太噁心了,上一次,沾滿油膩的頭髮都伸進了我的嘴裡,讓我現在想起來都想吐——所以,剛好,這個膽小如鼠的齙牙四,用他的身體證明了我的猜想。
齙牙四剛被纏上,嚇的啊的一聲大叫,可是這不叫不要緊,這一叫,頭髮也馬上就伸進了他的嘴巴里,剩下的幾個兵嚇壞了,下意識的竟然要舉槍射擊!我趕緊攔住他們,道:別開槍!你們想打死齙牙老四?
實際上,在齙牙四靠近乾屍的時候,我的手已經摸在了打火機上,現在攔住要射擊的幾人,順手就把打火機丟了過去。
一樣的頭髮,一樣的帶著油膩,一樣的一點就燃。
頭髮被燒著,似乎還會吃痛,又如潮水般的退去,齙牙四一脫困,連滾帶爬的朝我們跑來,我一看,這廝已經嚇的滿臉的眼淚加鼻涕了,我也沒空搭理他,眼睛直盯盯的看著那個被活燒起來的乾屍。
下面是驗證最後一個,也是最為重要的東西的時刻!
火還在燒,等到頭髮慢慢的燒盡,整個乾屍劇烈的掙扎著,發出可怖的叫聲,聽的人頭皮發麻,這些我都不管,我只要看那個乾屍的臉!
看到那個在火光掙扎的臉,我無法形容我的心情,甚至都不忍心,或者不敢去看,跟朱開華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彼此眼的不理解和驚恐。
這還是一具乾枯的身體,也長了一張新鮮的臉。
一張新鮮的,道士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