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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在來的路上差點被那隻烏龜給坑死,你沒見過它,跟他無冤無仇的,它為什麼要坑你?
說明它怕你,所以要在路上阻擊你。
我瘋狂的記錄完虎子的話,感覺他說的也蠻有道理的,我跟那小王八犢子緣來無緣進來無仇的,莫非它在土地廟裡那件事兒對我跟師父的迫害,真的是阻止我來三里屯兒,所以故意的領我們去挖一個女殭屍的墳,用的是一招借刀殺人之計?
而且它之所以不親自動手,是怕步了老爹的後塵被雷給劈死?這麼說他娘的這個小烏龜還有勇有謀!第十四章 這都是命2 被人說是救星,不管是命也好,瞎掰的也罷,起碼我心裡的得意的,起碼這也是一種變相的肯定,我就回頭對師父說道:師父啊,您老給算算,我這是不是命註定要來做一次斬妖除魔的大英雄?
師父陰沉著臉,哼了一聲道:與其說是你,還不如是設了一個套想要讓老夫來,不過這算盤打錯了,卜鬼神問吉凶,我還能算個七七八八,捉鬼降妖,這我師父都沒教過我。
師父這麼一說我還真有點想通,話說我這人除了特別帥之外還真的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讓我除妖絕對不可能,要真的說我有什麼跟旁人不同的,那就是我有一個裝神弄鬼的師父,莫非真的是,讓我來是個幌子,真正的目標是我師父?
虎子卻擺手道:不是,這個問題,我也有想到,我當時就跟麵包說了,我那兄弟沒捉妖的本事,至於他師父,裝神弄鬼可以,抱希望在他身上,不靠譜。我問她是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說不是,別人都不行,只有你小三兩行。
我師父是個老頑童脾氣,一聽虎子說他不靠譜,臉一拉,就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別用激將法,捉妖我真不會,我這把老骨頭也經不起折騰,跟你說一句實話,我這次來之前就知道這事兒不簡單,算了一大卦,卦象說小三兩來這裡有一個天大的氣運,我才陪他過來,怕他錯失了機會,至於你小子,大喜有,大悲也有,自己做好思想準備。小三兩能不能解開這裡的死局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拼了我的命,也能護他周全。
我這時候,合上筆記本,站起來,對虎子認真的說道:我想見一下嫂子,可以麼?
我怕他不明白或者誤解,補充了一句,道:是跟你配了陰婚的嫂子,麵包。無論如何她都是我嫂子,也不說救村里人於水火之的廢話了,有可能的話,我也想幹掉那隻小烏龜。他娘的,差點給它害死。
虎子面露難色的道:那你見她,幹什麼?
我道:我要問她,需要我做點什麼,能力範圍之內的,義不容辭。
虎子點點頭,道:我試試。
我們把小黑屋裡的香案搬到院子裡,虎子指著地面道:就放在這裡吧,她就埋在這兒。
他又回屋拿了一把紙錢,我們三人,跪在地上,這一刻,我表面平靜,內心卻在沸騰。
漆黑的夜晚,一盞昏暗的燈,地下埋了一具女屍,我們跪在這裡,想見鬼。這似乎,是神經病才會做的事兒。
虎子拜完之後,站起身,撒了一把紙錢,對著空氣說道:麵包,我兄弟想見你,她願意幫忙,你能出來見她一下嗎?
他就站在那裡,不停的重複這一句話,第五遍的時候,那一盞在院子裡掛著的燈,忽然撲扇了一下,滅了。
院子外,不知道誰家的狗,開始瘋狂的亂叫起來,而且我還聽到,外面有人在瘋狂的大哭,聽聲音,應該是昨天我們見到的那個自稱山澗大王的瘋子女人。
夜晚很冷,虎子還在念叨,空氣卻在這一刻,凝重到了極點,我的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個,穿著紅色棉襖,有著慘白臉龐猩紅嘴唇的女人,陰冷空靈飄渺的站在那裡,給人的感覺不是毛骨悚然,而是頭暈目眩,我曾聽說過鬼是一種磁場,靠近人的時候會讓人腦袋發暈,現在看來,果然不假。
而我在看到她的時候,腦袋裡想的卻是,這麼恐怖的形象,虎子竟然也下的了手?
真正看到的時候,恐怖緊張都有,我卻不知道怎麼跟她交流,還是虎子上去跟她說,麵包,這個就是你說的,小三兩,他想問你,需要他做什麼。
這個女的,就是看著我,眼神空洞,沒有夾雜任何的表情,就那麼看著我,我心道你這是讓我來救你的,求我就不必了,過來說兩句好聽的行不行?可是她最終只說了一句:你來了,我以後不會出現了,你要解開這個結,這是你的命。
說完這句話,燈泡閃了一下,又亮了,眼前的女人也消失了。連院子外的哭聲狗叫聲也戛然而止,我晃了晃腦袋,感覺剛才的一切,都像是一個夢。我見鬼了?真的見鬼了?可是鬼長什麼樣兒?除了猩紅的嘴唇之外,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就呆在了那裡,直到虎子搖醒我,道:三兩,她的話,你聽懂了嗎?
我搖頭道:不是很清楚,她說的意思好像不是我要救她,而是我就該救她,我他娘欠她的?
師父點頭道:對,她就是這個意思,就算沒有她,沒有虎子,這件事兒,也註定落到你身上,沒有虎子,還可以有狗子,二牛,反正不好說,我要怎麼跟你解釋呢?就比如說姻緣,你命註定要跟一個姑娘結婚,你跟她可以是相親認識,可以是戀,可以是同事——途徑不是問題,問題是跟她結婚,是你的命。
我輕聲的念叨了一句:命?
有這麼個神棍師父,一命二運三風水四靠陰德五讀書的俗語我不會不知道,虎子的陰婚老婆麵包一直在強調的一句話就是,這是你的命。
這讓我心裡非常不是滋味,當年年輕的時候,我知道我沒有一個顯赫的家世,也沒有一個肯寒窗苦讀十年一朝富貴榮華的決心和毅力,似乎我的命運已經註定我讀一個三流的大學,然後像無數蝸居的青年一樣忙於奔命。但是那時候的我,不信命,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天要我命我滅天,那時候我年輕我猖狂我不可一世我幼稚我衝動我自以為是,但是這麼多年來被生活無數次的打磨,磨平了稜角,讓別人都以為現在的我,比以前穩重成熟。
但是,我信命了,我成熟了穩重了,但是激情沒了,自信沒了,目標沒了,衝勁兒沒了,行屍走肉一樣的活著,這就是所謂的穩重?有多少個跟我一樣的孩子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茫然自己的未來?
我非常突兀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罵道:去他娘的命!
師父跟虎子不知道我為什麼忽然會有這麼個動作,幾乎同時問我道:三兩,你怎麼了?
我沒吭聲,道:沒事兒,睡覺,哥們兒倒要看看,幾個小鬼,憑什麼斷言我的命。老子命,又到底註定了什麼。
虎子一臉茫然,師父卻微笑著點了點頭,一幅天機不可泄露,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回屋之後,說實話,經歷了這一次之後,我感覺我無所畏懼,鬼有什麼好怕的,活著的東西我都不怕,死了我還怕你?說一句難聽的,你害死了哥們兒,我也就成了鬼,找你報仇不行?
這幾天讓我的精神相當的疲憊,這忽然的想通讓我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師父跟虎子在外面整理香案,我躺在床上,非常快的睡著了,這一覺,就到了天亮。
今天,是虎子的大喜的日子,作為為數不多的婚禮嘉賓之一,我起了個大早,開始幫虎子整理屋子,婚禮再怎麼簡單了辦,也是人一輩子的大事兒,多少要做點準備。
東北大叔跟那個長相婉約性格粗狂的妹子在九點鐘左右上門,而虎子訂的飯菜,也在差不多的時候送了過來,這個傻孩子一下訂了三十幾道菜,幾乎擺滿了整個屋子,我調侃道,成,有這麼多菜,你跟你的新媳婦兒幾天之內就不用出門了,天天在家裡除了干可真的沒什麼可幹了。
虎子楞了一下,道:除了乾沒什麼可干?啥意思?
在一旁的大妹子滿臉通紅的白了我一眼,吐了口口水哼道:流氓!
我哈哈大笑,任你性格再怎麼潑辣,你總歸是個沒嫁人的黃花大閨女。約莫到了午,虎子跟一個人打了電話,臉上洋溢著笑意,掛了電話之後對我們道:走,接新娘子去。
我這才想起來,他的電話是非常詭異的,可以打電話,但是就是不能接電話,這讓我之前相當的困惑,在去村口接新娘子的路上,我就問他:你這電話咋回事兒?挺洋氣啊,能打不能接?知道不?因為你這個電話打不通,要不是有大叔,老子差點死在鎮上!
他對我詭異一笑,道:厲害吧?這玩意兒三言兩語說不清,等空了我教你。
正說話呢,就走到了村口,我看到有三個人站在那裡,兩個女人,一個乾瘦臉色慘白,一幅縱慾過度樣子的男人,還留著兩撇山羊鬍。這個男人,我只看了一看就沒在看——儘管我之前對人販子非常的好奇。
為什麼不看了?因為那兩個女人很美,真美。美到讓人心顫,美到讓人發慌,美到讓人口渴。
我踹了一腳虎子,輕聲罵道:你說你多少買的老婆?八千?!
虎子點了點頭,道:對,八千,多了我也買不起,你也知道,剛修了房子。
我踹死他的心都有了,哼道:你小心點,事情不對勁兒!你是腦抽還是咋滴?這樣子的姑娘,你八千能買到?八十萬也有的是人要!
虎子咧嘴笑道:那我賺大了不是?能不能轉手賣了?
我頓時語塞,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心裡罵了一句:我賣你一臉!
這兩個姑娘,憑藉著我資深色狼的眼光來看,滿分一百分,絕對九十分以上,美女我見的多了,電腦硬碟上幾百部島國的,一絲不掛的都有,電視上絡上也是鋪天蓋地的全是美女,但是那樣的女人,給人非常不真實的感覺,化妝,整容等等。這兩個人,身上穿的衣服非常樸素,幾年前的款式,看料子,估計也是地攤上淘來的,但是放她們倆身上,顯得非常得體,兩個人都是馬尾辮兒,頭髮烏黑,直的又自然。五官端正的我挑不出什麼毛病,這樣的女人,只能用一句話來形容,清水出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