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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問道:小三兩,哪裡有女人,你個***想娘們兒想瘋了吧你?

    我緊張的要死,並且這時候這個女人忽然的不見讓我焦急萬分,搞的我他娘的跟一神經病似的?我一再說我看到了,但是在哪裡呢?

    我罵道:放你大爺的屁!這女人老子下午在你院子裡就看到過!

    虎子樂了,道:得了,我估計你一猛的來這邊,水土不服,你想啊,我虎子家裡要是有個娘們兒,我管她是人是鬼,早就上了,還輪的到你?真有個娘們兒我至於花錢去買一個?

    師父哼了一聲,道:別吵!我相信小三兩是真看到了,虎子,你跟他也認識這麼久了,你感覺他是個神經病?還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

    虎子被我師父的忽然變臉整的有點失措,道:都不是。

    師父道:那就對了,他沒看到東西會亂叫?虎子,你實話告訴我,你院子裡有髒東西的事兒,你真不知道?

    虎子道:真不知道,我也真沒見過。我說你問這話啥意思?難道我他娘的有病在家裡養一隻鬼玩兒?

    前面忘記交代一點就是,虎子跟我師父,一直互相看不對眼,見面了就是鬥嘴,不過也不是真的吵,就是類似歡喜冤家的那樣,至於原因呢,更扯淡,無非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虎子說我師父是個江湖騙子,我師父更絕,直接一卦算上,說你小子活不過五十歲,你跪下來求我,我幫你打點一下,勉強能活到六十三。倆人當時就差點打起來,之後就成了這樣,見面就斗。鬥著鬥著,也斗出了感情了,但是這鬥嘴的毛病還是遺留了下來。

    我眼見著他們倆要死掐起來,也顧不上鬱悶了,拉住師父道:算了,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或者是說我前一段時間趕稿兒把自己逼的太緊了,休息休息就沒事兒了。

    師父看了我一眼,又瞪了一眼虎子,哼道:事兒絕對沒這麼簡單!

    這一夜,我們三個人就坐在沙發上,一根兒接一根兒的抽菸,誰都沒有半點睡意,虎子也沒有辯解什麼,但是他的表情就是茫然,就是一切的事情他都不知道。

    我有無數個為什麼想問,但是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畢竟六年了,第一次見面,如果我懷疑他太多太多,並且問了出來,那就是不信任他,質疑他,我的朋友不多,我不想失去。

    更何況,那個紅衣女人,除了我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看到過,這個時候,連我自己都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精神分裂。

    第二天,虎子今天倒是沒有白天出門兒,而是在家裡陪著我跟師父,我不想提起作田晚上的話題讓我們三個都陷入尷尬,就問道:虎子,你這結婚結的,怎麼這麼冷清?

    他抽著煙不屑道:我爹娘死的早,我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再加上幾十年前我們村出了那檔子事兒,我還住在這裡,親戚們都不往來了,他們看不起我,老子也看不起他們,結婚的事兒,除了你,就沒人知道。

    我問道:那嫂子現在在哪?還不給見見?

    他擺手道:別急,明天那個人販子直接把她送到我這裡來,權當迎親了,你跟師父老頭,就是我的證婚人。

    我哦了一聲,不知道是該為作為唯一的賓客感到榮幸呢,還是為這件事兒感覺到疑惑。因為我印象的虎子,雖然脾氣執拗,但是並不難相處,在廣州那邊,他見啥人說啥話,混的比我開的多了,怎麼可能跟親戚鬧的這麼僵?況且真是吃村子裡百家飯長大的,那村里鄰居不算是他的恩人?結婚了,為何不請?

    我們扯了點別的,虎子道:你們倆餓了吧,我去準備點早餐,你別這麼看我,這麼多年我要是不會做飯早餓死了,不過明天的一桌酒席我直接讓別的村兒的飯店送,虧待不了你。

    我說你差不多點,哥們兒跑這麼遠是來參加你的喜事兒的,不是來吃你的飯菜的,趕快給老子做飯去,前胸都貼後背了。

    虎子一出屋進了廚房,我立馬對師父道:這事兒您怎麼看?

    師父吊著根煙,眯著眼問我道:你說,虎子今天不出去忙,是為了陪我們,還是在家裡防著我們的?

    我疑惑道:你這話是指的什麼?

    師父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你的命硬的很,誰瘋了我都不相信你會瘋,你看到的東西,絕對是存在的,虎子家裡為什麼會整出這麼個東西,絕對是他小子沒幹好事兒。

    我道:師父,就咱倆人,你就別賣關子了,有啥話明說。

    我師父掐滅菸頭,道:聽了你心裡別難受,畢竟這世道什麼人都有,我估計就在虎子家的院子裡,十有**有東西,那個穿著紅衣服的女孩子,年代不會久,你不是說了,她衣服蠻時髦的?陰魂不散,不是有大牽掛就是有大怨念。

    說到這裡,他伸出頭看了一下,確定虎子沒有出廚房,他對著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聲音壓的極低道:有可能,這個被殺的女孩兒,屍骨就埋在院子裡!

    我幾乎被嚇的發抖,哆嗦著道:你意思是虎子殺了那個紅棉襖的姑娘,埋在了自己院子裡,所以我才會屢次看到那個姑娘?

    師父黑著臉,點點頭,道:其實我昨天晚上就懷疑是這樣,之所以沒敢去院子裡查看,我是怕他狗急跳牆,他身材高大的,我們倆不是對手。真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我們倆害了,找誰說理去?

    我聽了更害怕了,這他娘的算是什麼事兒?難道現在在廚房給我們做早飯的人,我認識這麼多年的兄弟,是個殺人犯?

    我就道:那這姑娘為什麼偏偏一直讓我看到呢,這算不算纏著我?

    師父輕笑了一下,道:我說過,你是赤子之心,心善,這姑娘兩次顯形讓你看到,是信的過你,想讓你給他伸冤。

    我聽了心裡又是得意又是害怕又是糾結,這一切要是真的,我他娘的該怎麼辦?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參加完婚禮走人?這樣的話這姑娘會不會怨恨上我?還是大義滅親報警抓了虎子?

    我忽然發現,兩個,我都做不到。坐視不管或者虎子被槍斃,這都不是我喜歡的結局。

    我該怎麼辦?第十一章 小黑屋2  師父可能看出了我的矛盾和糾結,嘆口氣道:現在我們也只是猜測而已,對不?一切走一步看一步,再說了,我怎麼感覺事情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這次看來,我們根本就不該來東北。

    師父的最後一句話讓我想到了一點東西——我們根本就不該來東北。這句話對我們來說的確是這樣,來東北之後就沒有一件事兒順過,先是遇到一隻該挨千刀的烏龜,再是碰到虎子的事兒,一件比一件焦心。

    可是對於虎子來說呢?——我們更不該來東北!將心比心一下,如果我是虎子,我是一個殺人犯,我把一個姑娘的屍骨埋在了院子裡,我會怎麼做?——答案是我會非常低調,盡最大的可能減少來到這個院子裡的人,而且虎子說是結婚不假,他這算是買的老婆,根本就算不上婚禮,甚至都沒必要來邀請我。

    那一個儘量減少人接觸的殺人犯,一個娶了一個人販子賣的女人的他,為什麼會多此一舉的邀請我從福建趕過來呢?

    我們的關係在六年前是不錯,但是絕對沒好到他的婚禮我必須參加的地步,而我一貫的觀點就是,一個人要做一件事兒,肯定有他的目的,那虎子邀請我們過來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我明白了師父那句事情如果真的這麼簡單就好了的含義,聰明如他,應該也明白了這一點——我們陷入了虎子的算計當,可是我們卻不知道他到底是要幹什麼。

    哥當下就憂鬱了,我拿他當兄弟,他怎麼就能這麼對我呢?我正想之間,虎子滿臉笑容的端著鍋走進了屋子,笑道:皮蛋瘦肉粥,來嘗嘗我的手藝。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虎子的笑容,我總有一種恐懼的感覺,這樣的虎子,真的很陌生,再也不是六年前的他了。

    越是懷疑虎子,我跟師父越是要裝作一點都沒有懷疑他的樣子,不在問他任何疑點,只是跟他商量明天婚禮的細節,其實也沒啥商量的,虎子說了,買兩根紅蠟燭明天一點,大家一起吃個好飯,然後送入洞房該幹嘛幹嘛。

    我就試探的問了一句道:虎子,我跟師父在福建也有很多事兒要做,明天你的婚禮一結束,後天我們就回去了。

    我問這句話的目的就是,如果他真的對我們倆有什麼企圖的話,肯定會千方百計的攔我們倆繼續待在這邊。

    果然,正在大口喝粥的他立馬變臉,大聲道:小三兩你嘛意思?大老遠跑來就這麼走了,你這是打我的臉吶?不行不行,多玩幾天,你要走我跟你急。

    我就裝作跟師父商量了一下,道:那行,最遲大後天,你什麼都別說了,都要過日子的不是?大後天必須走。

    我這麼說就是為了提醒他,我們大後天肯定是要走了,你拉我們來到底是什麼意圖,最好趕緊辦,等我們走了就來不及了。因為我跟師父不可能長時間的精神集的防備著他。

    之後的一天過的非常快,虎子果真如同師父說的那樣,像是在監視著我們,我們三個在打撲克牌,就算我要撒個尿,他都要陪我上廁所,不過也就是通過我上的幾次廁所,我發現了虎子院子裡的另外一個疑點。

    那就是廁所旁邊,有一個小屋子,門是漆黑的老式門,但是上了一把特大號的鎖,就那麼緊閉著,我裝作玩笑似的問他道:這鎖可真不小,裡面鎖的都是金條吧?

    虎子在的臉上有一絲不自然稍縱即逝,卻被有心觀察著他臉色的我捕捉到了,他說:裡面就是些翻新房時候爹娘的遺物,不捨得丟,鎖了起來。

    我哦了一聲,沒有再問,也沒有要求打開看一下,只是在心裡,已經標註了這個地方。這個房子裡,絕對隱藏了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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