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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候我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再也管不上什麼輩分啊禮貌啊什麼的扯淡的東西了,叫著道:我靠!幾個線條拼湊起來的臉?!

    然後在張凱旋老爹的錯愕,衝到他的桌子旁,抓起紙筆,隨便的幾筆畫出來,然後我拿起紙張,手都在發抖,幾乎把紙貼到張凱旋老爹的臉上,問道:是不是這樣?!你看到的那張臉,是不是就是這個!

    他看到我手紙上的臉,可能是因為在腦子裡的恐懼重現,嚇的不停的哆嗦著往後退,叫道:你怎麼知道!你怎麼知道!

    我感覺到了口袋鐵條子的冰涼,這次,冰的卻不只是皮膚,而是全身。

    從發現鐵條子到現在,我都認為這是一個隱秘的東西,可能會有改造生化戰士的作用,可是想了一萬遍,我也沒想到,鐵條子上的東西,會真的是一張臉。

    不難想像,為什麼張凱旋的老爹會這麼大的反應——幾個勾勒的線條,出現在鐵條子上只是一幅詭異的圖畫,但是出現在人臉上呢?

    想到把張凱旋的五官抹去,然後畫一個似哭似笑的線條,我就不寒而慄,那得是多麼讓人糾結蛋疼jú花緊的一張臉?

    得到張凱旋老爹的回答之後,我回頭看著滿頭冷汗,呆在那裡的朱開華,苦笑道:這是什麼情況?

    朱開華說話都不利索了,道:糙!老子……老子怎麼知道!

    這時候,張凱旋的老爹已經差不多平靜了,不愧是身居高位的人,剛才的失態是因為極度的恐懼,很快就調整了過來,問道:三兩,你也見過這張臉?

    我點了點頭,就要去摸口袋裡的鐵條子,想著拿出來給他看看,可是,這時候,朱開華卻咳嗽了起來。

    我回頭一看,卻看到他非常隱晦的,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開始還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可是看到他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放在口袋上的手,隨即明白了——一直以來我的習慣是,只要遇到跟二十年之前的事情有關聯的人或者事,馬上就把我知道的全盤托出。

    這在以前,說了就說了,因為我知道的非常有限,而且在我有限的知情,並沒有什麼值得特意隱瞞的東西,沒準別人知道的比我還多呢,我說出來點,你告訴我點,怎麼著也算是等價交換不是?

    可是在這次千佛洞之行之後,我腦的信息忽然多了起來,是的,忽然多了,雖然依舊相當的雜亂,讓人理不出頭緒。這其,最為重要的,就是鐵條子,這是一個似乎可以打造未來戰士的東西,也是一度讓我以為這就是我父親他們一行人所追尋的東西。

    上馬石牛逼叉叉吧?可是且不說一命二運三風水,那個在南海邊畫了一個圈的老人,一生的跌宕起伏大起大落,真的能把後面所有的事情都歸根於一塊虛無縹緲的上馬石麼?

    可是鐵條子意味著什麼?這是實實在在的戰鬥力。這樣的東西,我能如同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拿出來給人看麼?更何況眼前的這位不管現在多麼的失態,緊張,但是不要忘了,你是一個專政的官員,還是位高權重的那一種。我絲毫不懷疑,如果我真的拿出來鐵條子,並且告訴他這玩意兒似乎可以打造陰兵戰士的話。

    他會馬上忘記恐懼,忘記張凱旋,忘記張老爺子,然後奪了我手的鐵條子去研究,我跟朱開華,以後不能見人是小事兒,甚至都有“被自殺”的可能。

    這絕對算是機密了,不是麼?為了這樣的機密,死兩個盜墓賊,絕對划算,對不對?

    想到這裡,我馬上不著痕跡的把手從口袋上拿開,轉頭對張凱旋的老爹道:是的張叔叔,我們在千佛洞裡面,不止一次,看到這麼一張似哭似笑的臉,但是那都是雕刻。

    這時候張凱旋的老爹,饒有興趣的道:哦?你們在裡面見到了同樣的臉,還是雕刻?

    我點了點頭。

    他又問道:除了雕刻,你還說,見到了你父親趙建國的人皮?

    我又點了點頭,卻打了一個激靈。他在剛開始聽到我說我見到我父親人皮的時候,反應十分劇烈,是因為聯想到了張凱旋童年的事情,並且由牽扯到,張凱旋之後在廁所里,變的如同線條般臉。

    這其,有什麼聯繫呢?

    首先是人皮,不管皮是怎麼下來的,是被活剝的也好,如同蛇蛻一樣自己蛻下來的也罷,出現的這兩張皮的人,一個是我父親,一個是張凱旋的爺爺,他們兩個的共同點,就是一起失蹤,當然,一起去過千佛洞。

    張凱旋變的臉,更是跟千佛洞裡鐵條子一模一樣。

    所以說,不管張凱旋童年經歷多麼的詭異,多麼的不可思議,所有的謎團,都指向了千佛洞,指向了我們父親一行人。

    而張凱旋的童年,雖然不能讓我去解釋這個詭異的現象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卻能讓我對他自己把自己關進棺材裡的行為釋然,有這麼個童年的人,身上肯定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這個秘密,跟張老爺子有關,更跟千佛洞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千佛洞之上我們沒有涉足的地方,到底隱藏了什麼樣的秘密?

    朱開華卻在這個時候問張凱旋的老爹:張叔,在你看到張老黑露出的那張臉,之後發生了什麼?

    張凱旋的老爹嘆了口氣,道:我當時被嚇的叫了起來,驚醒了正在睡覺的凱旋他媽,他打開了燈,在那之後,凱旋暈了過去。

    就那麼暈倒了,我們兩個在去看,卻發現他的臉,已經恢復了正常,這件事實在是太過讓人難以置信,我甚至連凱旋他媽都沒敢告訴。

    第二天,凱旋醒來,我偷偷的問他,可是他卻茫然的搖頭,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在這之後,我多次半夜都要起來看一看他有什麼反常,可是,從那次之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異常,以至於讓我都時常懷疑,那天晚上,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只是我自己的一個夢?

    凱旋越長越大,越來越像我父親。這本來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如果把這一件正常的事,聯繫到一個不正常的事情上來,那才是真的恐怖。

    凱旋,那天晚上發出和我父親一模一樣的聲音在哭,之後就長的跟我父親一模一樣。

    說完,他看向我們,問道:你們能想到什麼?

    我被他牽引的嚇了一跳,本來已經飄到千佛洞的思緒飛了回來,我們能想到什麼?說實話,我什麼也想不到,或者說,是我不敢想。

    朱開華一下就跳了起來,道:我靠!不會吧張叔,你的意思是說,張凱旋,其實就是張老爺子?!那天他發出的跟張老爺子一樣的哭聲,其實是被張老爺子奪舍了?所以他才會越長越像張老爺子,不,按你這麼說,不是像這麼簡單,而是,長成了張老爺子?!

    張凱旋老爹滿臉的苦澀,艱難的點了點頭。道:誰也不知道開始的那天晚上,凱旋是怎麼從警衛森森的軍屬大院裡出去的,更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遇到那張我父親的人皮。

    他既然能跟人皮那麼親熱。那麼,人皮又對他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這才是我這麼多年都想不明白的。可是想到最後,我卻發現,我已經摸不清楚,那張人皮到底是誰的,是我父親的,還是凱旋的。

    是的,最後,我也假設,凱旋,其實被我父親占據了身體,可是如果這麼想,那凱旋去了哪裡?因為不管怎樣,我父親絕對不會害凱旋才對,如果他強占了凱旋的身體,我是說如果。

    那會不會就跟電視上的劇情一樣,凱旋已經死了?

    朱開華點頭道:很有可能,這樣就能再活一輩子,誰不肯啊?有些老頭可是很怕死的。

    張凱旋老爹堅決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能,別的我不敢說,我父親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且不說他對凱旋十分的疼愛。更重要的是——凱旋是我家,第三代,唯一的一個男丁,你明白麼?

    如果那個人皮奪舍是真,想再活一世也是真。我父親就算奪了我的身體,也不會奪凱旋的。

    這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只感覺腦袋一片空白,在朱開華說出那句話之後我就呆了,現在聽到張凱旋父親這麼說,我下意識的就發火了,用手一指他,怒道:

    你胡說八道!這不可能!奪舍?鬼魂?你扯淡去吧!這世上哪裡有這樣的事,不然每一個死了的人都心裡不甘心,找個人奪舍就能活一世,誰還不奪?

    那被奪的人也不是成了鬼?別人奪了他的身體,他肯定不甘心,他就不會跑去奪回來?那還成什麼樣子!這世界不是亂套了!

    朱開華看了看如此失態的我,可能是看到我面色蒼白,滿頭冷汗,大叫了一聲:小三兩你冷靜點,老子也知道不可能,這只是猜測!

    朱開華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不可能知道。

    因為二哥一直把那張臉,隱藏在一幅面具下面。

    除了我跟大哥,無人知道他有一張跟我老爹一模一樣的臉。

    正如張凱旋和張子敬。

    我不能讓他們這麼亂想下去,他們的說法,雖然荒誕,可是卻把這樣的猜想嫁接到另外一個人身上的話,一切更好解釋,那就是我二哥。

    那一隻隊伍。

    那一隻隊伍的後人。

    同樣的經歷。第五十三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四)  我閉上眼睛,想要理順思路。從我二哥開始來我家想起。

    他來的忽然,沒有人知道他來之前的事。

    來之後呢,是把我家的事業推上了頂峰,可是他要的是這個麼?他那個人,是不在乎錢的概念的。

    沒有過去,沒有目的。這還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他似乎對所有的事都了解,所有的事,從雨林山開始。到千佛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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