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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4 第十八節)

    「這個我來說!」拿鐮刀的積極道:「第二件應當捨棄的東西,就是衣服!」

    曲芸一口老血差點噴鼠一臉。

    你們根本就是和那條色狼一夥的吧喂!憑哪門子要脫衣服啊?難道你們就敢不穿……好吧,你們他喵的是土撥鼠啊!(╯#-皿-)╯~~╧═╧

    不對,要說穿戴的話,你們頭上包的頭巾也算是一種衣服吧?

    拼命忍下去「依子沒長毛」的吐槽,曲芸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衣服都捨棄了,你們頭上包的那算什麼玩意。」

    「這個啊,」拿鐮刀的果然又露出那副看白痴一樣的眼神:「把該脫的脫了就行啊,要是脫了之後再也不許穿,冬天豈不是會很冷?」

    ……

    曲芸只覺得自己的智商被土撥鼠給吃了。

    「依子這身就是脫過該脫的之後,因為太冷而換上的啊。」曲芸說這話時牙齒都有點打顫,這地方離冰河已經很近了。要真脫了衣服,別的先不說,估摸著得凍死在渡船上。

    她看了看土撥鼠毛絨絨的身體,一縷縷長毛隨著寒風飛舞,好蓬鬆的感覺……

    「你有什麼證據?」拿鋤頭的「老」鼠穩重道。  

    要說脫衣,其實在這裡脫下換一身也沒什麼。誰還沒當著毛絨絨的小動物換過衣服了?留著內衣不脫就好,這些禽獸總不會連內衣都不放過吧?

    但是即便被誇張的情感所壓制了理智,曲芸還是敏感地意識到事情不尋常。不論是那頭披著羊皮的狼,還是現在的土撥鼠,它們都在千方百計地想要自己脫衣。

    所以,脫衣這個行為恐怕並非聽起來那樣普通。在這個悖影籠罩的世界中,弄清其中玄妙之前曲芸可並不打算嘗試。

    「證據就是這個,」曲芸把一套和身上一樣的替換用連衣裙丟在地上:「我剛才在彩虹上遇到了一頭穿著白襖的狼,他已經讓我脫過了衣服。這就是我剛才脫下來的。」

    話說……被這麼一搞,原本想換套秋衣棉襖的現在也不敢脫衣了。只能勉強在連衣裙外面套上厚厚的棉襪和一件羽絨服。

    若那條大尾巴狼讓自己脫衣真的有什麼特別的目的,恐怕是畫蛇添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要是沒有它引起的這份警惕,曲芸肯定自己就在冰河前脫衣更衣了。

    「原來如此!」拿鐮刀的把鐮刀往地上一丟,雙爪一拍:「這樣一來你就和我們沒有不一樣了啊!你可以去渡河的。」

    「你看,我們原本就沒有什麼不同。是你疑神疑鬼想太多了。」曲芸苦笑。  

    「對不起,是我們的錯,」拿鋤頭的低頭認錯:

    「經過這裡的動物,大多都意識不到捨棄名字和衣服的好處。它們中有很多甚至還會為此憤怒和我們戰鬥。但是沒有一頭得到了好下場,最好的不過夾著尾巴逃回森林。

    集體的力量,可是很強大的!走吧,我們護送你到碼頭,這樣就不會再有人犯同樣的錯誤。」

    Glassworks:Floe的琴聲中,任棉霜在戰鬥,不停的戰鬥。她忘記了自己為什麼要戰鬥,為什麼要殺戮,她只覺得自己深深地憎恨著眼前的一切。

    琴聲響起時,她還曾感到一絲清明。卻很快地隨著什麼而快速地遺忘,遺忘……隨著什麼來著?已經想不起來了。

    只覺得好恨啊,好恨眼前這些怪物,將我和隊友們分開。我還未曾為隊伍做出過什麼貢獻,怎麼可以死在這裡!你們這些沒有五官的怪物,巫婆,對我的夥伴們做了些什麼?對我的小芸做了什麼!

    所以,全都殺掉吧。用我的血換你們的血,用我的肉換你們的肉!把所有的危險都消滅在我這裡,她們就不會有事了。

    依稀記得第一次聽到琴聲時,她被這個仿佛全世界都在燃燒的烈火的世界所深深震驚。  

    接著馬上就見到了那個怪物,那個頭上套著麻袋的壯漢踏著燃燒的火焰向自己走來。

    任棉霜嚇壞了,她試著逃跑,卻被輕鬆追上。然後被一頓毒打,被它按在地上,用專業的剝皮刀一寸寸切開衣服和肌膚。

    再然後,心中那個同樣是自己的女王甦醒過來。

    好恨!

    恐懼在這裡沒有任何力量。所以,去恨吧,憎恨帶給她力量,無比強大的力量!

    任棉霜拼命地抓撓,撕咬,然後才發現那外形恐怖肌肉發達的男人竟然只有和自己相當的力量。

    也是了,雖然在雲裳仙府中,中規中矩的跟著隊伍她的獎勵點數從來都是倒數,但云裳每場的點數收穫足以讓任何一個拉馬克團隊眼紅,哪怕是最頂尖的那些。

    自己已經不再弱小了,是憤怒帶給她力量。

    男人一個耳光將她扇倒在地,她也扯掉了男人頭上的麻袋。她見到了那個,五官全被剜去熨燙成一團的怪物面孔。

    男人割去她的一塊皮,她就撕掉男人一塊肉。

    以血換血,以肉換肉。

    男人似乎沒有痛感,即使腦袋被擰掉,也在繼續切割著。  

    任棉霜痛徹骨髓,但她同樣不會倒下。現在的自己早就與在涔雲界剛剛獲得力量的時候不同了。她已經有了圖譜第二階段的實力,只差最後的變異。

    所以她似乎也不在乎疼痛,即使血肉橫飛肌不掩骨,也在不停撕扯著。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同樣不知疼痛,不知疲倦的怪物,是那個不能自愈的先倒了下去。整個身體被撕成一條條的肉片,任那怪物在恐怖也無法起身再戰。

    同樣被割得破破爛爛的任棉霜雙目血紅,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嘶吼。身上的傷口,正在肉眼可見地癒合。

    然後,她才想起自己的徽章空間裡原來還帶著各種武器來著。裡面甚至還有一件曲芸製作的戰魂八品附魔裝備!

    憤怒是一把雙刃劍,傷敵傷己。

    可是這燃燒著的世界卻沒有給她回復理智的時間。一個皺巴巴的乾瘦老嫗躲在黑色的袍子裡,桀桀怪笑著向她丟來一個瓶子。

    瓶子落地一瞬就騰起一股綠色的濃煙,裸露的皮膚一接觸到就馬上腐爛掉落。

    任棉霜向後跳開,開始用突擊步槍向老嫗掃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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