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見此良人(國慶第四天,想大家)
王七麟看著她笑道:「走吧,去山上踏青。」
綏綏娘子抱著雙臂磨磨蹭蹭走過來,低聲一笑:「好呀。」
王七麟準備了馬車,趕車人是秦韜。
八喵和九六死乞白賴上了車,王七麟將它們扔下去:「回去聽黑豆讀書!」
八喵混不吝的吐了口唾沫:讀書?讀個屁書!
綏綏娘子說道:「帶上它們吧,平日裡你外出不是都帶著它們嗎?」
八喵和九六一個勁的點頭。
齊刷刷的。
王七麟只好把它們倆塞進車裡,嚇唬九六:「待會沒吃的就吃你。」
九六躲到了綏綏娘子身後。
馬車入山,山路崎嶇不好走,王七麟將車子停在了這裡。
此時節氣已經入春,可山里卻沒有什麼春意,群山莽莽,只有遠處白雪皚皚、近處山石聳立。
王七麟帶著綏綏娘子往前走,路上長出草芽又長出綠葉,踩在上面柔柔軟軟。
見此綏綏娘子驚喜的看著他道:「叔叔怎麼做到的?好厲害!」
王七麟微微一笑,風輕雲淡。
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
一路向前走,一路綠草生。
走到山腰上路邊開始長出野花,奼紫嫣紅,鮮花怒放,花香襲人。
有野鳥飛來撕扯草葉花瓣,它們吃到嘴裡後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更多的野鳥飛來。
花香鳥語。
山路寂靜。
王七麟看到有漂亮的山茶花,此花大且多瓣,一朵鮮花綻放有萬般風采。
其中恰巧有鵝黃花色,他便摘了一朵給綏綏娘子插進髮髻中。
綏綏娘子問道:「好看嗎?」
王七麟咳嗽一聲道:「芙蓉不及美人妝,水殿風來珠翠香。」
綏綏娘子露出開心的笑。
王七麟也笑,娘的昨天晚上跟黑豆一起挑燈讀書就是有用,以後自己得上個夜大了!
伴隨著綠草紅花他們一路走到山巔,站在高處往下看,一條花草路蜿蜒在山間。
綏綏娘子仔細的看,從山下一點一點的看到山上。
見此王七麟問道:「你在看什麼?」
綏綏娘子笑道:「人生苦短,我們要珍惜眼前,所以奴家想將今日的情景都記在心裡。」
王七麟脫口說道:「你不用記在心裡,以後你想看了我就帶你看。」
綏綏娘子柔聲說道:「那當然很好啦,可是等到咱們上了年紀後呢?等到有一天走不動路了,還怎麼來看呢?但若是奴家記在心裡了,那時候奴家坐在牆外曬著陽光,便可以將這情景翻出來想一想。」
她又仔細看了一陣,最後高興的一拍手說道:「好啦,已經看完了,叔叔好像有什麼想說的?現在說吧。」
王七麟磨磨蹭蹭的說道:「沒什麼想說的,就是隨便聊聊,那啥,綏綏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
綏綏娘子想了想說道:「嗯,修為有些差,性子有些粗莽,所以總是會惹到一些不該惹的人。」
一聽這話王七麟心裡咣當一下子。
「但你從來不是為了自己去惹這些人,而是為了受到委屈和壓迫的人,」綏綏娘子說道,「正是因為你修為差還敢為他們去出頭、去承擔不必承擔的責任,所以我覺得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人!」
這話把王七麟說尷尬了:「也沒有這麼好吧?」
綏綏娘子搖頭道:「你很好的,奴家見過許多許多人,有許多是一方豪傑,有許多是天縱奇才的大能者,他們都很好,可是他們都沒有你好。」
她又笑了笑,說道:「他們也不叫王七麟。」
王七麟撓了撓鼻子說道:「沒想到我在你心裡的印象還挺好,是因為我幫你完成夙願的緣故嗎?」
他自然已經猜到了綏綏娘子的身份。
綏綏娘子卻詫異起來,說道:「你何時完成過奴家的夙願?奴家又有什麼夙願?」
王七麟下意識的想要問她難道不是曾經被困在李家青丘府的天狐嗎,但隨即想到這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於是他將要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深吸一口氣問道:「那你願意嫁給我嗎?我們做夫妻好不好呀?」
「好呀。」綏綏娘子燦爛的笑。
山風其實很冷,可王七麟一聽這話卻忽然覺得渾身很熱,他不得不拉開衣襟散散熱。
綏綏娘子驚奇的問他道:「你的臉怎麼突然這麼紅?」
王七麟說道:「我們男兒又不抹胭脂,當然是為了情人紅。」
他伸手想將綏綏娘子摟到懷裡,可是猶豫了一下還是克制住了。
母胎solo多年,他又被補的太狠,這會壓根不敢碰綏綏,否則兩人都要尷尬。
於是他只拉住了綏綏的手,說道:「你看,老話說的好,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我想你家裡若是有長輩,我想找個媒婆去提親。」
綏綏娘子想了想說道:「奴家的家裡,嗯,奴家家裡應當沒有長輩了,但也可以說還有個娘親。但七郎你要找到她會很難,所以不如這樣,你等待一下,等奴家去認個乾親,你去找他們提親便好。」
王七麟關心的問道:「你娘親還在?那為什麼從沒見過她來找你或者你去找她?」
綏綏娘子說道:「因為她去的地方奴家去不了,而奴家所在的這裡呢,她又沒有興趣再回來。或許有朝一日我們還會見到她?反正沒關係啦,她會祝福我們在一起的。」
說著她又狡黠一笑:「七郎還記得麼,你曾經問過奴家一個問題,你問奴家為何叫你叔叔,到了現在你知道答案嗎?」
王七麟遲疑的點點頭。
綏綏娘子驚奇的問道:「是什麼答案?」
王七麟給她一個徐大之笑:「你是不是覺得,這樣的稱呼能更好的吸引我?」
他認真思索過這答案,可是想來想去卻真是想不到答案。
她又不是包大的妻子,所以她叫自己為『叔叔』肯定與當日包大稱呼自己為兄弟這件事無關。
最終徐大給了他提醒:禁忌之戀才是最有魅力的!
綏綏娘子在他胸口拍了一把,笑道:「胡扯!是因為你其實認識奴家娘親,而你又比奴家娘親的年紀小,那麼奴家不叫你為叔叔又能叫你什麼呢?」
王七麟吃驚的叫道:「我認識你娘親?」
他的猜測被全盤推翻!
他以為綏綏娘子就是他在青丘府中救出的天狐,算算時間點,第五味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正是他將天狐解救後的日子。
所以他猜測綏綏娘子是天狐化為人身來找他報恩,反正小說里這麼寫、戲劇里也這麼演。
結果綏綏娘子笑道:「是的呀,你不記得了是嗎?」
王七麟瘋狂點頭。
綏綏娘子遺憾的說道:「具體的奴家也不知道,但是奴家娘親說過認識你,卻沒有多說,所以只能是以後我們若有良機遇到她,你再去細問她好了。」
王七麟問道:「那你是青丘狐族,對嗎?」
綏綏娘子笑嘻嘻的一擰纖腰,一條碩大蓬鬆的狐尾出現在身後。
正在給九六舔毛的八喵箭步竄來,跪地狂磕頭。
享受舔貓服侍的九六很不滿意,將它叼著頸後毛拖走了。
八喵氣的鼓眼珠子:該死的命運頸後皮!
王七麟想去摸,綏綏娘子趕緊收起來,柔聲道:「七郎我們不是來踏青的嗎?總是站在山巔做什麼呢?這裡風好大,把奴家的頭髮給吹亂了,咱們去找個避風有花草的地方再聊不好嗎?」
「好!」王七麟拉著她的手往下走。
九六叼著八喵跟在後面。
就跟叼著個黑耗子。
綏綏娘子依然有秘密,王七麟很清楚,可是他毫不在意,因為他有更大更多的秘密!
造化爐,夢中的地球,耂渋贔的靈魂……
既然他有秘密瞞著綏綏娘子,那綏綏娘子有秘密瞞著自己又有什麼?
只要兩人相愛就好。
他們又走了一陣,花草不見了,王七麟讓綏綏娘子稍等,自己飛奔下山去找秦韜:「怎麼回事?」
臉色蒼白的秦韜喘著粗氣說道:「七爺,人家泡妞頂多是下血本,你泡妞卻是要以命當本!而且還是用人家的命當本!」
「我不行了,快死了,我的妖力被你榨乾了,一點也沒有了!」
王七麟失望的問道:「你是不是腎虛呀?」
秦韜擺擺手道:「你只要饒我一命,你說我羊痿也行。」
王七麟掏出一枚天官賜福丹遞給他道:「好吧,那你先補一補,只要太霸大人調查你們確實沒有仗著修為四處殺人,我立馬放你們全部離開,好不好?」
秦韜趕緊吞下丹藥,他強打精神道:「既然七爺你這麼敞亮,那學生再榨一榨……」
「算了,別榨了,你今天已經立下大功。」王七麟拍拍他肩膀,「在這裡歇歇。那啥,咱車裡有沒有帳篷?」
秦韜呆若木雞:「七爺你想要在山裡把事給辦了?」
王七麟罵道:「你亂想什麼呢?你當我是徐大?我是嫌山上風太大,把我娘子的秀髮都吹亂了,弄的我很心疼!」
秦韜很傷心,說道:「七爺,我命都快沒了你都沒有心疼的呀?」
王七麟說道:「廢話,你沒的只是性命,而我娘子亂的可是髮型!」
要不是打不過他,秦韜早扭頭走了。
沒了花草再呆在山裡沒什麼意思了,王七麟跟綏綏娘子手拉手在山裡轉了轉本想離開,但綏綏娘子準備了精美食物的,於是他們趁著陽光好在山上吃了個午餐。
兩人你餵我、我餵你,即使吃的麻椒雞,他都感覺嘴裡很甜。
九六看了一會後用爪子拍八喵。
八喵摟著小尾巴藏了起來,氣的要命:果然不能讓娘們見世面,這攀比心太強了!
它正在生悶氣,然後聽到有輕輕的腳步聲,於是它下意識回頭:
九六聞著味找來了……
論有一個嗅覺超靈敏的老婆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不只是在外面摟了野貓會被聞見貓味,更重要在於任何時候避無可避!
吃過午飯王七麟和綏綏娘子手拉手柔情蜜意的下山,九六叼著八喵走在後面。
八喵一臉落寞。
它感覺自己被爹給坑了。
九六小時候又乖巧又軟萌,可是一個冬天養肥了後脾氣漸增,被王七麟給餵了血玉開了靈智之後,那脾氣更是嚇貓!
氣人的是九六還是被它自己給養肥的……
天作孽有可為,喵作孽不可活!
王七麟卻感覺這樣挺好,要是有機會他希望能給九六再吃一個血玉,終於有能管住八喵的了。
他們這次出來是踏青,所以回程不著急,王七麟讓秦韜先行回去了,他自己親自來趕車。
給媳婦趕車,得勁!
駿馬踏山路滴答滴答,車子走的搖搖晃晃,王七麟倚在車門上當坐轎子,還怪舒服的。
可惜路上沒什麼風景,山光禿禿的、路也光禿禿的,只有來來往往的車馬行人。
馬車走到一處路口,這裡有一座茶攤,不少人正圍在這裡烤火喝茶聊天。
綏綏娘子忽然掀起窗簾往外看,茶攤處也有人看他們的馬車,綏綏娘子忽然露出頭來,一個錦衣貂裘打扮的俊美青年猛然站了起來。
青年四周坐著好幾條大漢,每個都是身板魁梧、目光如電的硬漢,他們不動聲色的圍著青年而坐,簡直就是一座座小山。
綏綏娘子頓時放下了窗簾,低聲道:「七郎,你被人算計了。」
王七麟愕然問道:「什麼?」
綏綏娘子道:「速回。」
她的話說的沒頭沒尾,但王七麟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找自己玩神秘,便一甩馬鞭讓駿馬加速。
一條壯漢邁步走來,王七麟看到他只邁出兩步,且是正常邁步,但足有四五丈的距離卻一下子沒了。
漢子走到馬車跟前,拉車的駿馬頓時後退一步。
氣勢如山!
漢子抱拳道:「兄台請了,天寒地凍,我家公子想請兄台去喝一碗熱茶。」
王七麟冷冷的說道:「我是殭屍,不吃不喝。」
這個答案讓漢子一愣。
他一甩長鞭在虛空打了個響,駿馬猶豫的打著響鼻試探的往前走。
高大的駿馬來到跟前,漢子面色不變,恍若未見:「兄台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我家公子帶了上好的茗茶,這在北地可是難以……」
「別擋路!」王七麟打斷他的話說道。
漢子嘆了口氣,道:「言盡至此。」
他讓開到路邊,眼睛一直盯著馬車看,茶攤處的一群漢子全站了起來,都在盯著馬車看。
王七麟如今已經是六品境,但卻看不太透漢子們的身手,於是猜測他們應當修為頗高,怎麼著也得四五品境甚至更高。
那麼能帶這樣一群高手做護衛的公子哥會是什麼身份?
他驅車入城回到第五味門口拉開車門伸出手,綏綏娘子落落大方的握著他的手跳下車。
口哨聲立馬響了起來。
徐大倚在驛所門口將手指塞在嘴裡狂吹口哨,恨不得吹出個《十扒摸》。
王七麟沒心思跟他開玩笑,轉而問綏綏娘子道:「剛才發生什麼事了?」
綏綏娘子說道:「有人算計咱們,剛才奴家並非是湊巧拉開窗簾,而是嗅到了一股燒祝餘的味道。」
王七麟下意識的說道:「《山海經-南山經》有雲,南山經之首曰鵲山。其首曰招搖之山,臨於西海之上。多桂多金玉。有草焉,其狀如韭而青華,其名曰祝餘,食之不飢。」
綏綏娘子說道:「對,就是這個祝餘。這草正如《山海經》所說,食之不飢,只要吃一點進肚子中便不會再飢餓,但它這點只適用於妖怪們,它曾經是妖怪們的口糧。」
「你剛才駕車走到路口,有燃燒祝餘的味道忽然飄了過來,奴家詫異,於是挑開窗簾去看,遂被茶攤的人看到了奴家的樣貌。」
王七麟說道:「有人故意讓那公子哥等候在路口,當咱們靠近的時候他特意燃燒了祝餘並逆風將味道驅逐向咱們馬車。」
「而且他知道你是妖怪,甚至可能知道你是天狐一族?」
綏綏娘子說道:「知道奴家是妖怪不難,但若要知道奴家是天狐一族,那他們就留下痕跡了。
認出她的妖身不難,特別是佛家與道家,最擅長辨識妖氣。
可認出她是天狐一族就難了,到現在只有一個食為天知道真相:當初她為了對付食為天,不敢托大,不得不亮出真身。
所以若是算計他們的人知道她是天狐,那她一定會狠揍食為天。
揍個半殘是最輕,實在不爽就打死,到時候再給黃天真找別的保鏢便是。
王七麟離開,綏綏娘子臉上的笑意和溫柔迅速的消失,她冷漠的回到第五味說道:「讓阿黃來見我。」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批人我家七郎不便解決,他阿黃不是要造反嗎?那就殺個皇族試試水!」
正在辛勤擦桌子的包大點點頭,一甩手臂出現條條黑羽,整個人化作一隻大報喪鳥沖天而起。
王七麟回去後將路上遇到貴公子的事說給徐大等人聽,他們聽完後紛紛點頭,這確實被人給算計了。
向培虎冷著臉站起來問道:「七爺,閻王殿缺鬼了,要不要卑職去送他給閻王爺見禮?」
殺性巨大!
王七麟下壓手腕說道:「先靜觀其變,大傢伙最近都警惕著點。」
徐大說道:「對了七爺,太霸大人送信過來了,秦韜說的是真的,確實有府縣曾經僱人肅清轄內賊寇,而這些人用的都是花名,為首者正是不忘仇。」
王七麟點點頭去把不忘仇等人全給提了出來,請他們洗澡,然後在第五味準備了一桌宴席。
不忘仇一行確實沒做過什麼壞事。
他去找金輝道長報仇,可是真正害死金輝道長的卻不是他。
秦韜倒是害死過幾個人,可是這幾個人死有餘辜,所以當初在吉祥縣王七麟就沒追著非要查他。
至於其他五個人,特別是那個精修劍術的白猿精更是個鐵憨憨,他現在每天都在監牢里罵天罵地罵人。
他罵金虛偷襲,他罵謝蛤蟆偷襲,總之都是不按照套路來,全是偷襲!
一行人陰沉著臉進入第五味,煞氣外泄,如同一尊尊行走的凶獸。
門口進出的食客紛紛色變,下意識的躲避他們。
在第五味里跑堂的王六五壯著膽子上來迎接他們:「客官幾位?你們是進來喝茶還是吃飯?」
白猿公猙獰的咧嘴說道:「老頭你想找事嗎?有幾位你不會自己數數?大爺們不能既喝茶又吃飯嗎?」
綏綏娘子用手撐著下巴懶懶說道:「這位是王大人的父親哦。」
白猿公越過王六五一把拉住一位上了年紀的食客,凶神惡煞的說道:「你耳聾了?剛才我與你說話你怎麼不打招呼?」
食客嚇呆了。
關額么子事?
綏綏娘子輕笑著搖頭,她走過去推開白猿公笑道:「客官還沒有喝酒便喝醉了嗎?」
白猿公看到她伸手想要躲避,可是身軀卻是被定住了!
小手推來,他踉蹌後退幾步。
面色駭然。
這上原府什麼鬼地方?
綏綏娘子扶住老先生對王六五說道:「這裡奴家來招待,公公且送先生去雅間,他們那一桌的酒錢給免了,當是咱家店鋪給人家的賠禮。」
「但這一桌的酒錢不能由咱們店裡出,要算在他們身上。」她又指向不忘仇一行人。
王六五給她使眼色:「你別招惹他們,我去找小七過來。」
綏綏娘子回給他一個『安然』的眼神,笑吟吟的招待不忘仇等人問道:「王大人今夜在此設宴款待朋友,諸位應當是來赴宴的吧?」
不忘仇修為高,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剛才綏綏娘子風輕雲淡推開白猿公的一幕震住了他,他自認沒有本事能一招制住白猿公還將他給推開。
上一個這麼猛的是謝蛤蟆,那老道士一個突刺把白猿公給突進了石頭裡。
所以,這上原府什麼鬼地方?
識時務者為俊傑,不忘仇乖乖點頭,綏綏娘子沒有找他們麻煩,將他們送進了樓上雅間。
王七麟已經在等著他們了,看到他們進來笑道:「剛才樓下有點鬧騰?」
秦韜訕笑道:「大傢伙重獲自由,難免亢奮了一些。」
王七麟微笑點頭表示理解,他請幾人坐下,然後不必寒暄,直奔主題:「本官查了你們的身份,應當問題不大。」
白猿公猛的跳了起來:「當……」
謝蛤蟆扭頭看他。
他揉了揉褲襠迅速改口:「襠被扎了,這凳子上有刺。」
一名光頭漢子瓮聲瓮氣的說道:「你不是修習過虎嘯金鐘罩,自詡……」
白猿公哈哈大笑道:「與你們開個玩笑罷了,老董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沒人跟著笑,他的大笑變成訕笑,訕笑變成悻悻然,老老實實坐下了。
王七麟問不忘仇道:「根據本官現在掌握的消息來看,你們沒有犯事,不過俠以武犯禁,特別是你又是鬼修,所以本官扣押你們調查背景,應當是可以理解的吧?」
不忘仇微怒道:「世間有劍修、丹修、佛修、道修,便不能有鬼修嗎?」
王七麟說道:「不能,怎麼了?」
不忘仇豁然色變,白猿公攔住他笑道:「哈哈、哈哈,什麼時候吃飯?好餓,趕緊上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