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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劇本中既然要求他們用屍泥塗抹眼睛,那麼在墳地里便肯定存在著尚未腐爛完全的屍體,所以這對參與拍攝的受害者們來說,倒不算是什麼難題。
蕭陌對於第二幕所要求受害者們做的第一個遊戲,進行了概括性的總結。
要求受害者們必須做的遊戲:塗抹屍泥找物。
要求受害者們得到的物品:圓碟。
為什麼要塗抹屍泥,劇本上有著明確的說明,因為要求受害者們找的圓碟,只有在他們塗抹上屍泥後才能見到。
至於第二個遊戲請仙,蕭陌也做了個概括性的整理。
要求受害者們必須做的遊戲:請筆仙找物。
要求受害者們得到的物品:檀木。
有關為什麼要請筆仙,劇本上同樣有著明確的說明,因為「檀木」的所在,就只有通過請筆仙的方式才能知曉。
將這些信息概括出來,蕭陌的腦海里已經生成了兩幕驚魂連連的畫面。
按照事件一貫的規律,無論是塗抹上屍泥,還是請筆仙,這本身就是一種極為危險的作死行為。怕是塗抹上了屍泥不但能看到圓碟,還能看到鬼物。至於請筆仙想來則更是如此,通過它得知檀木的位置不假,但想來還能請來一隻鬼物!
但是話說回來,儘管已經提前預見到了在拍攝第二幕時可能遭遇的危險,可因為是劇本的要求,所以是必須要去執行的,無論看起來是不是在作死。
兩個遊戲,每名參演的受害者只參與其中之一便可。二者同時進行,分別在墳地的南北方向。
而第二幕的大概劇情,則講的是荒村里來了兩波探險的學生。他們通過傳聞得知,用一些特殊的辦法可以找到藏於荒村裡的「寶物」,於是這些學生便分別在墳地的南邊,以及墳地的北邊做起了「冒險」遊戲。
劇情非常簡單,但是做起來卻一點兒也不容易。
單說第一個遊戲,塗抹屍泥找物。
如果塗抹上屍泥便是鬼物殺人的契機,那麼受害者們要怎麼辦?如果將屍泥擦掉的話,鬼物還會不會繼續追殺他們?
反過來說,如果他們將屍泥擦掉,到時候還怎麼尋找圓盤?
再說了,就是真將屍泥擦掉,也未必就能避免鬼物的追殺。
還有那個請仙遊戲,雖說是問請來的鬼物問題,文明檀木的所在。但是請神容易送神難,鬼物一旦被請來想來便不會離開,繼而便會對受害者們進行殘酷的追殺。
那麼受害者真的能夠在鬼物的視線里找到檀木嗎?
這些情況別說還沒有真正碰到,就是光想想蕭陌都覺得心裏面毛毛的,一點兒都不好解決。再說了,這些受害者本身就是心理素質不怎麼樣的菜鳥,這還沒真正見到鬼物呢,便已經被嚇得夠嗆,一個個的猶如驚弓之鳥,真要是親眼見鬼了那還更不得被嚇得魂飛魄散。
好在是劇本上對於受害者們就只有這兩個要求。找到圓盤,找到檀木。這兩個物品是對於所有受害者的要求,而並非是對某一個受害者的要求,所以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完成,拍攝就算是順利結束了。
若是劇本要求每個人都要找到,那麼光是這一幕拍攝便很難完成,或者說幾乎就是不可能完成的拍攝。
因為受害者們不可能所有人都能做到無視鬼物的恐怖,從而冷靜的去尋找。
蕭陌仔細的想了想,他決定將白伊美安排進請仙這個遊戲中。
會這麼安排,則是源於他想到的一種可能,如果在塗抹屍泥找物的這個遊戲中,受害者們所需要找的圓盤是在鬼物的手上,那麼他們要怎麼辦?
難道還主動從鬼物的手上搶奪嗎?
蕭陌暫時還理不清頭緒,只是從感覺上覺得,這個遊戲要比請仙的遊戲棘手一些。當然了,既然劇本特意將遊戲一分為二,那肯定是說明兩者的危險係數差不多的,不然的話便當是被運氣主導了。
所以受害者無論參與哪種遊戲,單從危險係數的角度上看都是一樣,唯一不同的只是能否將恐懼,不安,絕望等等一些負面情緒,通過在所扮演角色上的選擇,將其降至到最低。
決定白伊美所要扮演的角色後,蕭陌便將劇本放回了儲物袋中,也沒有脫鞋子便直接躺在了之前已經鋪好的被褥上。
他覺得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是休息,別看他這邊還沒有遇到危險,可是操心的事情卻是太多太多。幾乎每名受害者的情況都要考慮到,還有一部分精力被白伊美牽扯著,以及同蘇浩在意志上的多次交鋒,所以比起以往的事件只會更累,而不會感到絲毫的輕鬆。
因為不害怕鬼物會突然出現偷襲,所以蕭陌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在他的意識識海里。
蘇浩正面無表情的站在這間困束他的「牢籠」里,原本封死的「牢門」此時已經完全敞開。可以說只要他想出去,推門便可以輕而易舉的離開,然後將蕭陌的意識擠出去,重新占據身體的主導權。
但事實上他顯然沒有這麼做,儘管白伊美現在很需要他的幫助。
這起事件的真相他大概已經摸清楚了,但卻沒有辦法傳遞給蕭陌。或者說他能通過意志傳遞的東西,就只有他的情感。至於信息,想法之類的,他則是愛莫能助,除非像在致命挑戰中那樣直接掌握身體的主導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