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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箱子裡也不知道被他放了什麼,他用力一拽竟沒有將其拽出分毫,反倒是將他自己的手臂抻的生疼。
「奇怪!」
面露古怪的盯著這個行李箱,張亮心裏面突然生出了不好的預感,他根本不記得有往這個箱子裡放過什麼重物,那麼這個箱子為什麼會這麼重呢?
張亮心裏面雖然有些打怵,但是他恐懼忌憚的是那個殺人魔,並不是一個箱子,所以他還是在狐疑中拉開了箱子上的拉鎖。
然而拉鎖才剛剛被拉開一些,一隻慘白的手爪便從中伸了出來,張亮在措不及防之下,被這隻手爪一把抓住了脖子。
喉嚨被死死的鎖住,這令張亮難以發出任何的呼救聲,他的腿腳拼命的亂瞪著,這也踢得櫃門「叮鐺」直響,在這充滿死寂的臥室里顯得格外森然。
張亮這種掙扎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下一瞬他的身體便非常不可思議的被那隻手拉進了箱子裡,接著,臥室再度恢復到了先前的樣子。
門外的那條縫隙上,貼著一隻因驚恐而瞪大的眼睛。
柳城簡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張亮那麼大的一個活人,竟就被那隻從箱子裡伸出來的手拉了進去!
他駭然的捂著嘴巴,拼命的保證自己不發出任何一絲聲音,他開始小心翼翼的抽身,而過程中他卻再度目睹了讓他嚇破膽的一幕。
就見那個行李箱上的拉鎖開始自行打開,很快,兩隻慘白的手便從中伸了出來,柳城原本以為是有人藏在箱子裡殺了張亮,可當他看到從中爬出來的人根本沒有頭時,他心中那絲渺小的僥倖便徹底破滅了。
身體完全是在出於躲避危險的本能在行動,當柳城從無比的驚駭中緩過神來的時候,他則已經躲進了自己的臥室里。
進來後他立馬給臥室門上了鎖,繼而他連燈也不敢開的逃上了床。因為他的臥室門是那種磨砂玻璃的,所以只要外面有亮光,人走過去便會在門上形成一個朦朧的影子。
而此刻,在他的臥室門上便存在著一個沒有頭顱的影子。
「咚咚咚……」
那黑影一手握著斧頭,一手輕輕的敲響了柳城的房門。
柳城的心臟死死的卡在他的嗓子眼上,他的下半身早已濕成了一片。
「快走吧……求求你快走吧……」
柳城在心中苦苦的祈禱著。
「咚咚咚……」
第二天一早,蕭陌便給許立山去了一個電話,問他要名單上那些受害者的詳細信息。許立山光聽聲音就能感覺出他的疲憊,昨晚的行動無果已經惹怒了他的上司。
另外警局裡還到處謠傳鬼魂作祟,這更是他的上司怒不可遏,現在雖然還沒有拿他怎麼樣,但想來這一天怕已經不遠了。
畢竟總要有一個人站出來,來背這一次的鍋的。
但不管自己的結局如何,許立山都表示自己會繼續調查這起案子,同時也希望眾人能夠幫助他。
看著許立山發來的郵件,蕭陌的臉色不由變得難看了幾分,因為名單上倖存的受害者就只剩下了三個人。
「昨天的時候名單上還剩十二個人之多,但只過了一個晚上,人數就驟減到了三人,鬼物已經變得越來越殘暴了。」
名單上僅存的三名受害者,分別是鳳山人民醫院的實習護士孫敏,鳳山第二中學學生柳苒,以及慧德小區房產經紀人趙成旭。
蕭陌讓王梓將這三人的手機號記下來,一會兒同他們進行聯繫,並嚴重說明他們目前的危險處境。
王梓去往一邊負責聯繫倖存的受害者,而蕭陌這邊則又接到了許立山的電話:「蕭老弟,重大收穫!」
一上來,許立山便激動異常的喊道,這也震得蕭陌的耳膜生疼,忙讓他不要著急,冷靜下來再說。
「本案發展至今,終於出現了一名目擊者。」
聞言,蕭陌並沒有太大的喜悅,畢竟他們這些人也算是目擊者,結果不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許隊長,你不是都相信這起案件是鬼物所為的嘛,怎麼還會對出現目擊者表現的激動。」
「是這樣的,昨晚我記得聽你說過,說懷疑那隻鬼的身上藏有貓膩,說我們對於它一直都只是直觀的印象,黑風衣,無頭什麼的,從沒有真正看清楚過。」
蕭陌記得他昨晚在宿舍樓的時候,確實有和許立山提過他的這一想法,他疑惑的問說:「難道有人真正看清了那隻無頭鬼?」
「對!那名報案者是這麼說的,他現在正在往警局趕,電話里說不出清楚,我看你們還是趕緊過來一趟吧,憑著我多年的辦案直覺,我覺得這或許是這起案件的突破口。」
「行,我們現在就過去。」蕭陌有些興奮的掛斷了電話,若真如許立山在電話中對他說的那樣,那他或許便能提早的驗證他心中的那個猜想。
見蕭陌一改先前的鬱悶,李帥湊合過來問說:「看你這麼興奮,是不是許立山那混蛋約你晚上去他家搞基啊?」
「嗯,他的確是這麼說的,但讓我去的時候帶上你一起。」
「你還是帶和尚去吧,帥哥受不了這重口味。」
「我說李施主,麻煩你能不能不要什麼好事都落不下和尚,和尚我真的是受不起你的大恩大德。」
三個人剛要扯起來,王梓便放下電話走了過來:「隊長,給那三名受害者都打過電話了,這三個人現在都在家裡,我們一會兒直接過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