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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塊錢確實不多,那也要看是在什麼地方花,如果放在原野村那絕對算不少了,畢竟這村裡的人一般都是自給自足,花錢的地方並不多。
趙老歪的眼睛眯了起來,但借著這股酒意也沒有猶豫,很痛快的就將桌上的錢收進了口袋:「別的我不敢說,論消息,我趙老歪敢在村里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哥們有什麼事情想問就儘管問,我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知道的肯定也不編假話騙你們。」
李帥這時又將杯子舉了起來,和趙老歪說道:「哥們是真是痛快,我在陪你干一個!」
又一杯酒下肚,趙老歪真回是真歪了,蕭陌示意李帥不能再灌了,不然沒等他們問這小子就睡著了。於是蕭陌趕忙步入正題的問道:「村子裡最近是否發生了什麼怪事?」
「怪事?」趙老歪揉了揉眼睛,打了個酒嗝。
蕭陌眼珠一轉,又說的直白了幾分:
「村子裡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人離奇失蹤,或是離奇死亡?嗯……就算是疑似失蹤的也算。」
蕭陌的問題讓趙老歪的酒意頓時散了三分,他敲了敲腦袋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這件事可是被村長嚴格下了禁口令的。」
「看來是真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蕭陌心中一喜,不動聲色的說道。
趙老歪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回答說:
「哥們看起來都是實在人,我也不瞞你們,我和村長有些過節,所以我若是將這件事告訴你們,你們可千萬不要給我捅出去,就算是捅出去也別說是我告訴你們的,不然我在這兒就真沒法呆了。」
「行,你放心,我們是絕不會做這種過河拆橋的事情的。」蕭陌鄭重的保證道。
見蕭陌做出了保證,趙老歪作為一個地地道道的村里人,或許也沒有外面人那麼有心計,所以這回便毫不猶豫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三天前我們村的鞋拔子突然死了,按理說鞋拔子都已經五十多了,突然死了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奇怪就奇怪,村裡的張老中醫跑過去看了一眼後,就突然被嚇得口吐白沫,最後還是被他兒子抬出去的。
這件事由此也就傳開了,但因為當時在場的人並不多,所以知道真相的沒有幾個。但我這個人從小就對這種事情上心,所以便躲在暗處看了個清清楚楚,就連村長當時叮囑徐老漢幾人的話,以及鞋拔子那慘死的模樣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得不說,當我看到鞋拔子的屍體時,我差點沒被嚇尿褲子。
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說到這兒,趙老歪突然面露心悸的停了下來,咽了口吐沫對蕭陌和李帥問道。
二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就聽趙老歪不受控制的提高音量道:「我看到一把白慘慘的骨頭,和一張乾癟的死人皮!鞋拔子身上的血肉全都不見了!」
聞言,蕭陌頓覺後背一涼,他幾乎能夠想像的到那種慘景:「只剩下一張皮的話,你們是怎麼認出那人的身份的?」
「看他的臉啊,雖然臉上一點血肉沒有,但是剩下的那張干皮卻是栩栩如生,就好像……鞋拔子原本就只有這張皮一樣。」
蕭陌和李帥對視了一眼,二人的臉上都有些驚色,蕭陌了解的點了點頭,便又繼續問說:「除了他以外,還有人被殺嗎?另外村長是怎麼下禁口令的?」
第五章 剝皮死法
「是不是被人殺死的我不敢說,但是除了鞋拔子以外確實還有慘死的。那是昨天發生的事情,死的人是我們村裡的大長臉。
我和大長臉的關係還算不錯,於是便心思去找他商量商量,看看是不是去鎮裡弄回點東西,畢竟遊手好閒也不是辦法,我老爹留給我的那點餘糧早晚有吃光的那一天……」
趙老歪越說越激動,就差擦眼淚甩鼻涕了,但是說的和蕭陌想聽的完全不是一碼事,無奈,蕭陌只有打斷他:「咳咳……那個大長臉是怎麼回事?」
被蕭陌這麼一大段,趙老歪也恍然想起了什麼,當即尷尬的笑了兩聲:「抱歉啊,一激動說跑偏了,你們稍等啊,這段我重說。」
「……」
原來事情發生在昨天下午,趙老歪本想去大長臉的家裡喝酒,順便和他商量一下搞點什麼事情做,攢點錢好找個媳婦把事情辦了。
不曾想,當他興致沖沖的趕到大長臉家的時候,卻發現大長臉已經死了。死相同樣是悽慘至極,一張乾癟皮被懸掛在牆上,下面胡亂的丟著幾塊骨頭。
他見到好差點沒被嚇死,急忙逃了出去,之後便下意識的趕去了村長家。因為村子裡並沒有執法人員,誰家出個什麼事情,都是由村長著手調查處理,所以他就將這件事匯報給了村長。
村長待聽聞此事後也被嚇得不輕,急忙讓他找來徐老漢和王算盤,等人都到齊了他們四個才又回到了大長臉的家裡。
當看到大長臉的死相和昨日死去的鞋拔子一模一樣時,他明顯有看到村長和徐老漢的臉色變得灰白一片,臉上滿是震驚於惶恐。
因為大長臉的父母很多年就去世了,家中的親戚也大多去了鎮裡和他斷了聯繫,所以怕把事情弄大的村長,在和徐老漢和王算盤的一番商量下,便直接將大長臉埋在了自家的院子裡。
當他們將大長臉埋好,並確定再沒有其他人知道後,村長便對他警告說,絕對不可以將這件事泄密出來,任誰問及都不要說實話,就說大長臉去鎮裡投奔他的親戚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