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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善和尚也不是傻子,青年對他隱瞞,他同樣在有些事情上對青年說的模稜兩可。
而在雙方有了個初步的了解後,不善和尚便對青年提出了合作的邀請,畢竟這青年既是一位天賦異稟的驅魔人,又對好像村子裡的事情十分了解的樣子,無論如何都能給他們解決這次事件帶來一定的幫助。
但青年卻像是還有顧忌的樣子拒絕了不善和尚的提議,至於理由,則是他覺得這個山洞就目前來看要比村子裡安全,而他因為身具陰體的關係,所以極為的怕光並不適宜出去。
青年既然不想合作,那他也沒有辦法,再者他和王梓這麼一聲不響的消失,肯定會引起眾人的擔憂,所以當務之急應是先返回村里和眾人匯合。
至於其他的事情,則等到匯合後再行商討。
本來他都已經打定主意,拉著青年入伙的事情等之後再說,誰料這青年此時卻又一改方才的答應了,這不禁令不善和尚又驚又有些懷疑:「怎麼?施主不是說不跟我回去,說這裡比村子裡安全嘛!」
青年弄了弄頭髮,不溫不火的答道:
「我是有些擔心李翠兒的安危,另外我應該嘗試著做出逃離了,如若不行再回頭考慮你說的辦法。但是即使逃出這個村子,跟你們上車,可豈不是相當於又進了一個更加殘酷的詛咒?」
青年有些懊惱的說完,但卻發現不善和尚根本沒有要接話茬的意思,他皺了皺眉也不再多說什麼,先一步朝洞口走去。
「這洞裡有干擾人視覺的幻陣,你把那小鐘罩在頭上就沒事了。」
不善和尚默然的點頭,本想抽身離去,但隨即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便朝著那口散發著陣陣惡臭的水缸走去。青年聽到不善和尚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這時候不禁詫異的回頭看去,便見到不善和尚一副想要將那水缸摧毀的模樣。
「這水缸根本砸不壞,不然你以為我會留著這麼個詭異的東西在身邊?而先前那兩個紙人又為什麼會對我們無可奈何?
這水缸移不動,砸不爛,所以你還是別浪費那力氣了。」
不善和尚仿佛不信那個邪,仍試著對水缸破壞一番,但結果自然就和那青年說的一樣,移不動,砸不爛。
最後不善和尚只好就此作罷,臨走前將王梓的人皮以及骨頭用衣服打包,而後便緊跟在那青年的後頭走出了山洞。
此時的外面暴雨傾盆,原本就難走的山路更是變得泥濘不堪,幾乎就沒有一處完好下腳的地方。
青年披著兩件髒亂不堪的衣服,將自己的皮膚遮擋的嚴嚴實實,活像是一隻怕光的吸血鬼。
青年對此也挺無語的,這時候他自嘲道:
「如果變成這副樣子都不能逃脫這鬼地方,我可真賠死了。」
「還是抓緊下山吧,我真怕一個雷下來將咱倆都給崩死。」
不善和尚半眯著眼睛,臉上滿是發澀的雨水。
二人緊趕慢趕的衝下了山,等真正進入村子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青年的強烈提議下,他們先去了一趟李寡婦的家裡,結果便發現了家裡空空如也,李寡婦已經不知所蹤了。
青年同樣找到了那口箱子,他急忙打開了它,之後臉色便更加難看了。
「你先回去吧,若我沒等逃出村子,會主動去尋你們的。」青年仿佛探知到了某種兇險,所以他一刻都不想耽擱,想要儘快嘗試逃離村子。
不善和尚對此也沒說什麼,便匆匆離開了李寡婦的家,尋找眾人去了。
第二十七章 怪談器物
這場罕見的暴雨足足持續了三天之久,將原野村的大半莊家澆了個稀爛,還有一些風化嚴重的土屋也在這暴雨中被浸泡的里倒歪斜。
所以暴雨才剛剛停下來,甚至還沒等天色開始放晴,一些受災的村民便開始里里外外的忙活起來,或是上梯子修補漏雨的屋檐,或是用鐵鍬等器物疏通地溝往外面排水。
另外還有一件事不得不提,那便自那天在徐老漢的喪禮上,村長和王算盤等人將這件事公布於眾後,截止到今日都沒有哪怕一名村民離開村子。
這或許是出於陡然降下的暴雨,亦或是那些原住村民本身就不存在離開的念頭。另外出乎眾人預料的,是在這幾天暴雨期內,村子裡顯得十分「平靜」,再沒有出現新的死者。
雖說如此,眾人也都沒有掉以輕心,因為他們都非常清楚,這種平靜單單就只是巨大危險降臨前的緩衝期而已。
為了方便交流,所以村長便建議眾人暫且都集中在徐老漢的家裡,這樣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他們不但人多能有個照應,也更能及時的聽到消息。
眾人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便各自從周鉗子,李寡婦,以及趙老歪的家裡搬了出來。李寡婦已經死了自然沒法說,而周鉗子和趙老歪則試探性的問了問,問問眾人住的好好的為什麼說走就走,唯恐是因為他們招待不周。
不過話說回來,這幾天眾人也並非是平靜渡過的,也算是歷經了幾個不大不小的波瀾。
第一個波瀾自然就是不善和尚的歸來,以及聽聞王梓的死訊了。眾人可以說一邊再為不善和尚的死裡逃生感到慶幸,一邊又對王梓的死感到悲傷和錯愕。
尤其是一直對王梓寄予厚望,覺得以王梓所具有的分析能力,待等他真正的適應詛咒的生存模式後,必定會在之後的事件中大放異彩,從而幫助自己減輕一些肩上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