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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進入前,溫洽雲回過頭對守在門邊的小跟班說道:「我進去看看就出來,有事的話就往屋內晃手電。」
留下這句話,溫洽雲便急忙走了進去。她每走一步都要用手電仔仔細細的對周圍照上一番,畢竟以那女人的古怪說不定還會弄出什麼古怪的設計來,所以這也不得不讓她小心防範。
待她在屋子裡大概轉了一圈後,她人便停在了李寡婦的臥室里。
因為她有在臥室里看到一口大箱子。
第十八章 山中會面
若只是一般的箱子,溫洽雲自然不會如此在意。
真正引起她在意的主要是這口箱子的樣式,竟與那村長家的箱子一模一樣。二者唯一的差別,就只有大小不同而已。
溫洽雲有些不確定的又用手電照了照,然後她努力去回憶村長家的那口箱子,結果無論怎麼對比,這兩個箱子的樣式都如出一轍。
若村長家的那口箱子是普通的箱子,那麼村子裡出現幾個與之樣式一模一樣的倒也說的過去。畢竟就這麼丁點兒大的村子,說不定全村的木匠活都出自同一人之手。
但問題是村長家的箱子並不普通,按照不善和尚的說法,那是一個具有封印能力的法器。雖說她於法器之類的東西並不了解,但心裡卻估摸著,應該不會重樣才對。
溫洽雲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陷入太深,畢竟這口箱子就擺在她的面前,且上面並沒有上鎖,所以她完全可以將箱蓋打開看看。
如果裡面裝著衣物等生活用品,那就說明這就是一口普通的箱子。但如果裡面什麼都沒有裝,或者裝著一些奇怪的東西,那多少就能說明這箱子的不一般了。
不過說著簡單,但真等溫洽雲著手去做的時候,卻一時又陷入了兩難的猶豫中。
蕭陌早在巴士上給她講述一些有關詛咒的知識時,反覆強調最多的就是謹慎。
無論到了何種關頭,謹慎都是必不可少的,因為謹慎是驅散好奇的良藥。這句話最開始是老高告訴蕭陌的,老高的原話是說,在事件中有超過六成的受害者和逃脫者,他們是死在自己的好奇心上。
後來張天一的謹慎也讓蕭陌明白,在事件中,好奇心是能丟則丟,尤其是獨自面對未知的選擇時,若不受生命的威脅,那麼最好的選擇就是放棄。
這些經驗每一次有新人進來,蕭陌都會不厭其煩的為他們說上一通,但十有八九不會引起太多的重視,幾乎是聽完也就忘了。
但溫洽雲卻是一個心思細膩的女子,她可不單單是聽聽而已,還特意用紙筆將一些重點的東西記錄了下來,並反覆的去看,去記,直到她確定自己差不多都記住了為止。
「算了,還是先回去吧,至於什麼時候再潛進來開箱子,還是讓蕭陌他們去定奪吧。」
溫洽雲最終還是警惕戰勝了好奇,她搖了搖頭遠離了箱子,之後又在臥室里細細的搜尋了一圈,沒有放過其中任何一個角落。
蕭陌並不知道王梓,溫洽雲等人竟都在各自行動。相比起來,他和李帥倒算是最為悠閒的一組了,非但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而且還能如現在這樣躺在床上思考,這在事件中不得不說很是有一些匪夷所思。
蕭陌並非是因為在思考問題所以沒睡,而是因為睡不著所以只好思考問題。屋內的空氣悶的厲害,他身上的衣服都已經被汗水浸透了,渾身黏黏的非常難受。
「呼……呼……」
當然,李帥的鼾聲也是讓蕭陌難以入睡的一大原因,這傢伙一天天的吃好睡好,除非是對他硬性安排,否則很少見他有失眠的時候。
蕭陌苦笑一聲,心道這種身體素質他是嚮往不來的。
他之前一直在思索這起事件,在想自事件開始到現在,村子內所出現的種種「不正常」的現象。
比如村長的箱子到底是哪來的?那個箱子到底有著什麼作用?村長說的話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村長的妻子為什麼一離開箱子身體就會腐爛,她究竟是人是鬼?
李寡婦為什麼神秘兮兮的,她夜出時提著的籃子是什麼,她又打算偷偷去往哪裡?她的家裡同樣也有一口箱子嗎?
村中發生的殺人剝皮事件又是怎麼回事,那些死者的血肉都去了哪裡?
那個老太太口中提到的外來人,那個人又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鬼鬼祟祟的潛入原野村。
諸如此類的謎團還有一些,而且難說不會繼續增多。
蕭陌覺得對於一個只有一百來口人的小村子來說,這麼多疑團的出現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可疑的事情。
好在核心部分都集中在村長和李寡婦的身上,所以只要他想辦法將這二人攻克,那麼很多問題就差不多能夠迎刃而解了。
「哎。」蕭陌沉悶的呼出口熱氣,也不再繼續窩在床上,翻身來到了地下。
他用火機將桌上的油燈點燃,望著那無風自動的油芯發了會兒呆後,蕭陌便起身走到門邊,繼而推門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氣雖說要比屋內稍好一些,但也悶的厲害,頭頂上那塊沉雲也已經到了強虜之末的地步,想必不等天亮這場暴雨就會落下來。
村長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一個人安靜的坐在桌前發呆。而在那桌上則正放置著那口神秘的箱子。
村長不知道在想著什麼,臉上布滿了愁容,而這時候他的妻子卻從一側的臥室中走了進來,手上同樣提著一盞油燈,閃著幽幽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