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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齊教授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了,從他紅腫的雙眼不難看出,這頓飯吃得他很傷心,也很不舍。
因為他又想起了那些剛剛離他遠去的親人及朋友們,而這個久別重逢的故友,在明日也即將要離他而去,這種一下子失去所有惆悵,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和承受的。
齊教授揉了揉腫痛的眼睛,見蕭陌好像在等自己,他便穩了穩情緒問道:「這麼晚了怎麼還不回去休息?」
蕭陌從椅子上起身:
「齊教授,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第十章 與受害者的接觸
蕭陌將他之前對李帥說的那個打算,又對齊教授說了一遍,齊教授聽後抓了抓頭髮說:「我的確認識幾個從事科研工作的人,但也只是普通的朋友,不過我會儘量讓他們幫忙的,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說到這兒,齊教授好似想了什麼,忙又說道:「對了,我剛才和張叔吃飯的時候,還向他打聽了一下關於同福市的消息。」
「哦?他是怎麼說的?」
「他說並沒有聽說同福市出事的消息。」齊教授如實說道。
蕭陌將手機掏出來,打上「同福市」的名字搜了搜,同樣沒有搜到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或許是ZF封鎖了消息,要不就是詛咒在從中搞鬼。這兩者,我個人更偏向後一種。」
齊教授其實也偏向後一種,因為這個詛咒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事件安排他們進入這個診所,結果這個診所的主人便極為巧合的是他的故交,接著他們便這麼順理成章的住了進來。
若說不是詛咒在搞鬼,就是打死他他都不信。
蕭陌覺得當前不應該把注意力放到這上頭,便對齊教授提醒說:「時候不早了,你也趕快去休息吧,方堂還等你回去呢。」
臨了,蕭陌又加了一句安慰的話:
「你若覺得和我們做朋友,在年齡上有些不合適,那就當我們是你的外甥,侄子,只要你不嫌棄的話。」
齊教授喝了點酒,本身就有些感性,此時聽到蕭陌這番話更是不禁老淚縱橫,連連點頭說:「謝謝你,我會的……」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眾人便早早起來,因為不知道受害者什麼時候會來,所以他們沒敢一起出去吃早餐,而是叫了一個人出去打包回來。
跑腿買早餐的任務交給了沐雪和程暖,程暖也屬於性格開朗的女生,和眾人漸漸熟悉後,就像是活寶一樣,一天到晚耍個不停,看那架勢很有取代李帥的意思。
沐雪和程暖看樣子也很合得來,二人的名字也很有意思的相互照應,前者為暖,後者為雪,所以早晚會將這「攤雪」融化。
眾人足足在診所里耗了大半天的時間,期間只能各找話題解悶,李帥因為昨天睡得晚,所以趴在椅子上睡得和死豬一樣,任憑眾人笑得多大聲他都沒有醒來的意思。
正當眾人聽得意猶未盡,嚷嚷著讓程暖再講一個笑話時,便見診室的大廳里突然走進了兩個女人。
見到有兩個陌生女人進來,眾人立馬止住了嬉笑,皆變得嚴肅起來。
蕭陌給了坐在他對面的王梓一個過去的眼色,王梓立馬會意,同蕭陌一前一後的迎了上去:「你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女人看著面前的兩個陌生人,目光中生出警惕:「你們是誰?我找張醫師。」
蕭陌眼珠一轉立馬反應了過來:
「是這樣的,張醫師已經去往外地了,他走前將這家診所盤給了我們。不過你放心,我們也是心理醫師,倘若你找他是為了諮詢心理方面的事情,那麼我們也可以幫你。」
「你們也是心理醫師?」說著,女人指了指坐在後面的眾人說:「他們也是?」
「不,他們都是我的學生,來這裡觀摩學習的。」王梓見縫插針的回答道。
聞言,女人古怪的看了齊教授兩眼,估計是在想怎麼會有這麼老的學生,齊教授或許猜到了這女人的想法,急忙尷尬的將頭轉去了一邊。
女人收回目光想了想,然後對蕭陌他們說道:「好吧,我的確是有心理方面的問題想要諮詢,不過不是為我自己,而是為我的女兒。」
說著她指了指站在她身後的年輕女人,女人聽到後默默的點了點頭。
蕭陌招呼著女人過來坐下說,女人雖說不想被一群不相干的人旁聽,但是想了想還是默許的坐了下來。
這對登門來訪的母女自然就是陳思宇和她媽媽。
陳思宇的媽媽一大早就帶著她奔赴了醫院,重點檢查了腦部,以及神經這塊,並對醫生諮詢了很多,但檢查的結果卻並不盡人意,因為顯示一切正常。
醫生猜測陳思宇的病症,可能是因為焦躁,失眠導致的神經性衰弱,只要多喝些雞湯等滋補之物,多注意休息,捎帶吃些安神的藥物便可康復。
陳思宇的媽媽並不太相信醫生這套,因為從女兒的種種表現看,分明是患了某種精神方面的疾病,又豈是靠喝幾頓雞湯就能恢復的。正是出於這種對醫生的不信任,所以才又帶陳思宇到了這兒。
將這診所借給眾人的那個張姓老者,是這晉原鎮出了名的心理醫師,有著很多治癒病人的例子,所以當陳思宇的媽媽聽說那老者已經不在這兒時,她心裡實際上是非常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