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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房門打開,徐凌邁步走進來,一臉驚愕的看著老頭。
老頭揉了揉惺忪的醉眼,含含糊糊的說道:「是你小子,咱們爺倆挺有緣分。」
「老前輩,這些都是您吃的?」
徐凌抬手指著狼藉的桌面,臉上掛著不可置信的表情。
「嗝……怎麼,你有意見?」
老頭微眯雙眼,撇著嘴說道:「你小子要是也來撿垃圾吃剩飯,那可是晚嘍一步。」
「老前輩,這不是什麼剩菜,是我定得酒席!」
「什麼!」
老頭眼睛立刻直了,酒也醒了不少,錯愕的說道:「這是你的包廂?」
「沒錯。」
徐凌點點頭,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說道:「不瞞老前輩,晚輩最近遇到點麻煩,想著請幾位得道高人吃頓飯,請他們幫忙,誰……」
「老傢伙,你好大的膽子!」
店長聞訊趕來,衝著老頭破口大罵。
「我好心叫你來撿垃圾,你怎麼把客人的飯菜都給吃了?」
店長氣沖沖的瞪著老頭,呵斥道:「你……你的膽子太大了,不光吃了客人點的菜餚,還把酒也喝了,我這就打電話報警抓你!」
「算了算了,這位老前輩是我的朋友,給我個面子,千萬別報警。」
徐凌擋在店長和老頭中間,不住的向對方說好話。
「老傢伙,徐先生大人大量,你還不趕快道歉!」
店長臉色緩和了一些,催促老頭趕快賠禮。
「哈哈哈……」
老頭忽然大笑起來,將瓶中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隨即,老頭將酒瓶丟在桌上,冷笑道:「老夫活了幾十年,竟然被你個小王八給坑了!」
「老傢伙,你說話客氣點!」
店長不快的說道:「你吃了徐先生的飯菜,喝了徐先生的酒,還敢出言不敬,簡直是混帳!」
「得了,老頭子幾十歲的人,什麼把戲沒看過,你們倆的雙簧在我眼前,還差了點火候。」
老頭伸手扣了扣鼻子,輕蔑的說道:「小兔崽子,說說吧,你為什麼要坑我?」
「前輩慧眼如炬,晚輩佩服的很。」
徐凌本就沒想瞞老頭,如今被他拆穿,倒是沒什麼尷尬。
「停停停,我不是你前輩,你也不是我晚輩,少說這麼漂亮話噁心我。」
老頭不耐煩的擺手打斷徐凌,冷聲說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然我就走了。」
「前輩,求求您救救我!」
說著,徐凌「噗通」跪下,聲淚俱下的哀求老頭幫他。
「徐先生,您這是?」
店長看的一臉懵逼,這兩個傢伙到底搞什麼玩意?
幾個小時前,徐凌找到他,拿出一筆錢說要擺宴席。
店長正準備下單,誰知徐凌提出一個莫名其妙的要求,讓他打電話叫一個垃圾佬過來,並把他騙進包廂,吃光裡面的東西。
看到幾百塊好處費的份上,店長也就幫了這忙。
本以為徐凌和老頭有仇,估計設套害他,哪曾想會是這麼個模樣。
這哪裡害人,分明是在求爺爺……
「店長,麻煩你先出去吧。」
徐凌插了一把眼淚,轉頭說了一句。
店長二話不說,抬腳就往外走。
感覺跟兩個神經病共處一室,是那麼的彆扭。
店長出去後,徐凌繼續磕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著自己遇到的麻煩。
「行了,別在這裡哭天抹淚,現在的年輕人,心眼都他娘的比鬼還狡詐。」
老頭走過去踢了踢徐凌,沉聲說道:「我先問問你,你為什麼要弄這些?」
「晚輩……晚輩害怕冒然給前輩打電話,前輩會不理我。」
徐凌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小時候跟師傅給人家辦白事,見過一些脾氣古怪的高人,所以……」
「所以你就故意設了這個局,讓我吃你的嘴短?」
老頭哭笑不得的看著徐凌,撇了一眼桌上的五浪液空瓶,問道:「這酒也是你特地擺的?」
「沒錯,那一日,我見前輩拎著酒瓶,想必是愛酒之人。」徐凌老實說道。
「你小子真是可以,人心都讓你琢磨透了。」
老頭不住的搖頭,譏諷道:「生了一副七竅玲瓏心,實則卻愚笨如豬,難怪被人耍的團團轉。」
「我別人耍了?」
徐凌先是一愣,猛然間,好像明白了一點。
當即,徐凌斟酌著語句,試探道:「前輩,您是說有人在暗中害我?」
「廢話。」
老頭一把抓起徐凌的手腕,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老前輩,求您把那個人告訴我吧,即便是死,也讓晚輩當個明白鬼。」
雖然老頭嘴裡髒話連篇,徐凌卻一點都不反感,反而越發覺得,老頭比高原可靠。
高原臉上總是帶著笑,但是這種笑容,卻讓徐凌感覺很虛偽。
仿佛是個笑面虎一樣。
「哎……」
老頭鬆開徐凌的手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說道:「你身上的陽氣消失幾天了?」
徐凌忙不迭的說道:「三天。」
「吸了幾口陰氣?」
「一口。」
說完,徐凌小心問道:「老前輩,莫非這陰氣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