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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不解:「我是太弱,還不夠強大。可是你怎麼知道我不是預言之中的那個人呢、要怎麼樣才能救下你呢?」
黑袍老者咯咯大笑:「我是戰神,無敵的戰神,卻沒有辦法死去,痛苦地存在這個時間。只有傳說中的預言之子,才能救我。你和他有些緣分,但你卻不是預言之子!」
我心頭不由地一陣:「預言之子!你怎麼知道我和預言之子有關係。你到底是什麼人,還看出什麼眉目出來了,快告訴我。」
黑袍老者走動兩步,身上的長盡皆飛了起來:「麻烈雲,你叫麻烈雲。你的徒弟便是預言之子。至於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那麼清楚,不要再往裡面走了。好了,快醒過來吧,快離開這裡,永遠也不要再回來了。」
黑袍老者忽然暴喝一聲,聲音異常地刺耳。我捂著耳朵,承受不了,也跟著叫了一聲,只能往旁邊跑去,忽地腳底一空,直接掉落下來,猛地睜開眼睛,現出了一身的汗水,四周光線暗淡,空氣中飄蕩著屍氣。
「黑靈,我睡了多長時間了。」我忙看了看四周,現黑靈就站在不遠處的一塊石頭上,幽紅的眼珠子正看著四周。
黑靈望了過來:「沒多長時間吧,怎麼做噩夢了嗎?」
我忽想起夢中黑袍長老者,一身屍氣,夢中場景歷歷在目,好似就在眼前一般,而且那老者說出了我的名字,又說出預言之子的消息,當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在那夢中,那黑袍老者告訴我,預言之子將是我的徒弟。越往深處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看來只有回去問一問白袍人,方才有答案。
我站了起來,搖搖頭:「只是做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夢而已。好了,咱們出去吧。」
那夢中怪異的黑衣老者到底是什麼人,已經無從查證。既然他在夢中告誡我,不要再前進,我也不會再往裡面走。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那白雅已經離開了這蠍子洞。
黑靈身子晃悠落到我身上,與我一起,小心翼翼地往洞外走去。為了避免白雅躲在暗中偷襲,我走得十分小心。走出來的時候,外面陽光明媚,已經是到了中午時分。
我原路返回青崖峒,和陳思碰頭。陳思見我左手手臂受傷,不由地大驚:「生什麼事情了?」我道:「蠍子洞裡屍氣密布,我剛才進去探了探,正好和白雅遇上了,兩人打了起來,她被我打傷逃走了,我也被她抓傷了。」
陳思找白雅要了些治傷的金瘡藥和紗布,簡單地幫我包紮了一下。白雅指甲的屍毒很厲害,好在在蠍子洞裡睡了一覺後,再加上我曾經和屍毒抗爭過,白雅的屍毒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沉思簡單處理過之後,倒也無妨。
時間飛快,很快就到了下午一點鐘。青崖峒招待先到的人用了午餐,等到下午再進行正式的晚宴。我和陳思都吃了一些填肚子。
到了下午兩三點鐘的時候,客人基本上到齊了。十三峒有一些很遠的寨子之外,大部分都來了。青崖峒熱鬧得很,麻三在人群之中照顧客人。
刀文青和麻大也都換上新的衣服,一派喜氣的場景。
忽然,只聽有人大聲叫道:「我聽聞茶花峒麻烈雲也來了這裡,他可是自稱苗疆蟲王的人。我麻本望心中不服,請麻先生出來一較高低。」
此言一出,來賓之中人聲鼎沸,刀文青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而麻大卻露出喜悅之情。
旁邊有人說:「麻本望,你可想清楚了。聽說那麻烈雲得了麻若蘭的衣缽,早已自如地控制金蠶蠱。你和他斗,必死無疑的。」
那麻本望朗聲叫道:「怕什麼,我早就想領教一下金蠶蠱的威勢,就算死在金蠶蠱的毒牙之下,又有何妨呢?」麻本望大聲叫道,顯然比金龍峒麻黑豹的膽子大很多。
又有人大聲喊道:「是的,苗疆十三峒忽然多了一個蟲王,可曾問過我白龍峒的意見呢?我白成今日也要試試新蟲王的本領。死在金蠶蠱之下,倒也無妨,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片刻之間,已經有十幾人響應,其中七八人站了起來,目光犀利地掃視四周,頗有氣勢。
麻三聞言,忙道:「諸位都是我青崖峒的朋友,今日來這裡,是參加我麻三的婚禮,請看在我麻三的面子上,能夠忍一忍,不要在這裡斗蟲!」
麻本望冷笑一聲:「你麻三就是個小娃娃,我是你娘親的面子上,才來參加你的婚禮。聞說麻烈雲也在這裡,這樣好的機會,豈能錯過呢?」
刀文青一拍桌子:「麻本望,你好大的面子,今日來我青崖峒,存心找茬嗎?你若真是這樣,就請你現在離開這裡。」
麻本望笑了笑:「老夫人,我等這麼多人,正是因為看在青崖峒的面子上,才趕到這裡來的。沒有想到麻烈雲也在這裡,既然撞上了,自然要試一試他,看他能否擔得起苗疆蟲王的稱號。若他沒有幾分本領,豈不是浪得虛名,敗壞我苗人的名聲!」
白成也道:「老夫人,本望兄所言有理。我苗疆乃蚩尤大帝之後,才俊輩出。若讓一個浪得虛名之徒占了蟲王的稱號,豈不叫天下人恥笑呢。」隨即大喊:「麻烈雲,你要是有膽子,就站出去,不要躲在麻三後面……」
有人大聲說:「是的,今日大家都在這裡,不把這事情說個清楚明白,大家都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