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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聽到主人讚賞:「主人,蕭寒把那個洞取名為毒蟲洞了。的確是因為蕭寒的存在,我才得以離開毒蟲洞的。」
白袍人道:「阿木,從今日起,你暫且跟著蕭寒。我有事情要去辦,你在蕭寒身邊,聽他的命令,水怪也跟著蕭寒。」
阿木一驚:「主人,你這麼快就要離開了嗎?不帶阿木一起走嗎?」阿木和白袍人的感情很深,聽出白袍人要離開,不由地喊了出來,走到水怪身邊,叫醒了水怪:「水怪大哥,主人又要走了。」
水怪昨晚中了毒神的蠍子手,吃過解毒丸之後,已無大礙,聽到這消息,也是訝異無比:「主人,咱們這次見面,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怎麼又要分來!您是不是覺得我與阿木不聽您的話,哪裡做錯了,你說出來,我們一定改正,再也不會惹你生氣的。」
白袍人哈哈笑道:「阿木,水怪,並非你們不聽話。不過,這次離開後,咱們要不了多久就會再次見面的,你們相信我的話嗎?」
水怪忙問:「那要多長時間?」
阿木小聲嘀咕:「不會又是十幾年吧。」
除非潭水中躍出活人,除非沼澤中的霧氣散去,阿木和水怪都經過漫長的告別,所以不願意再次與白袍人分開。
白袍人思索了一會:「一年之內,咱們肯定會再見面的。到時候,我回來找你們的。我說過的話,可曾失信過。」
水怪和阿木方才鬆了一口氣。水怪道:「好,主人有事情就去忙吧,一年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的。」阿木道:「一年之內,說不定過不了幾個月就見面了,那真是太好了。」
白袍人道:「阿木,水怪,我不在這段時間裡,蕭寒便是你的新主人,他的話就是我的話,你們一定要聽從。切不可胡鬧,不然的話,我會生氣的。」水怪與阿木連連點頭。
我忙道:「我和水怪、阿木是好朋友,不用分什麼主僕的。他們是真誠待我的朋友,我也會以真誠對待他們的。」
白袍人點點頭:「水怪、阿木,你們在洞穴里休息。我與蕭寒出去說幾句話,你們要多多保重!」白袍人一身白衣,大步走出洞穴,水怪與阿木走到洞口,靜靜地等著,而後揮動手臂,不斷地招手告別。
我左腿膝蓋的傷還沒有好,勉強跟在後面。
白袍人並沒有上前拉我,在山頂最上面等著我。
我費了很大力氣,才登上了山峰:「先生,你有何賜教?」
白袍人道:「蕭寒,五毒教看中了你,你已經身處險境,我本不應該現在離你而去的。但我又不得不離去,讓你置身在險境之中,我很抱歉。」
我笑道:「先生,你把水怪和阿木留在我身邊,便已足夠,你有事情就去忙吧。」阿木和水怪,也是兩個得力的住手,等我休養好過來之後,自己實力也得到恢復,不需要太過懼怕五毒教眾人。
白袍人忽然極目遠望:「茅山風光果然不錯,不然的話,當初茅氏三兄弟也不會選擇在這裡修大羅神仙了。蕭寒,你既然選擇與五毒教周旋到底,你想好該怎麼辦了嗎?」
我雖決定與五毒教周旋到底,但的確沒有想好該怎麼辦,聽白袍人的意思,應該是要告訴我周旋的辦法。
我忙跪在地上:「懇請前輩賜教,告訴蕭寒對付的辦法!」
白袍人笑了笑:「蕭寒,回紫竹觀去,養好身上的傷,請茅綠華觀主傳你對付殭屍的法門,還有一點,你必須記住,那天,謝薇救下的少年,正是黑煞的少年鬼王!」
我心中一驚:「他是黑煞鬼王!怎麼可能呢?」
我整個人驚訝不已,黑煞少年鬼王那晚殺死茅達,把蠱王蟲歸還之後,便逃走準備離開了茅山,怎麼會出現在紫竹觀之中呢。
白袍人白袍在風中展動:「蕭寒,我這些年奔走在九州大地,目的就是為了查詢黑煞的秘密。這次來茅山,就是追蹤黑煞少年鬼王來的。也正是這一次機會,恰好和你相遇了!」
我忽然明白過來,白袍人帶著阿木與水怪出現這裡,出手救下我,並不是因為機緣巧合,而是因為白袍人追蹤黑煞鬼王到了這裡,恰好遇到了茅達對我動手的一幕。
我半天才回味過來:「先生,你讓我去紫竹觀,是不是讓我結識那少年鬼王?」
白袍人點點頭:「你向茅綠華學習對付殭屍的法門,是為了應對十二僵奴;而你與少年鬼王接觸,我是要你利用黑煞的力量,對付五毒教。這樣你才可以活下去。」
我道:「黑煞鬼王曾邀請我加入黑煞,但是被我拒絕了,這次返回紫竹觀,又要主動和黑煞鬼王套近乎嗎?」從情感上,我很反感這樣的安排。但是從理智上說,白袍人的計劃可以說非常地完美,借用黑煞的力量對付五毒教,我自己所承受的壓力會小很多。
我看著眼前白袍人,神情有些恍惚。
白袍人道:「蕭寒,我知道你心中在想:我是不是和五毒教一樣,也在利用你?你也在懷疑我的真實身份,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但是有一點我可以保證,我從來沒有欺騙過你,以後也不會欺騙你。而且我永遠也不會利用你的。我告訴你這個辦法,是從你的角度出,是最有效的辦法。好了,若是你不願意認識那黑煞鬼王,我也不強求,這樣你總該相信我了吧。」
我思索了一會,認定白袍人品性與善良,乃是大好人,這一點從阿木和水怪的身上,可以看出,而且他說的這個辦法,利用黑煞對付五毒教,乃是智取的招數,絕對是上上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