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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游水道:「郭兄,按照你族內的家規,郭壺公背信棄義,將你郭家置於極其危險的境地,該怎麼處罰?」
郭維新思索片刻:「郭壺公一意孤行,犯下大錯,當斷手斷足,幽禁致死。只是他年事已高,斷手斷足有性命之憂,幽禁致死即可。」
郭壺公聞言,臉色大變,怒罵:「龍游水,你個烏龜王八蛋,這個時候出的什麼鬼主意啊。我要是幽禁致死,我也不會讓你好受的,你的家人也不會好受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雖然孤身一人,終身未娶。但我知道,你收養了一個女嬰,那女嬰已經嫁人,而且還生養了一個孩子,那孩子也應該快二十歲了吧……」
我心中一驚,尤其聽到龍游水終生未娶的事情,心中驚訝,看樣子龍游水倒也不是薄情寡義之人,他雖然沒有和麻老姑在一起,但也沒有結婚生子,只是收養了一個女嬰。或許,他對麻老姑是真的沒有男女之情。
正因為他對老姑沒有男女之情,所以並沒有接受麻老姑。若不愛一個人,而去接受一個的愛,或許是一種憐憫,對雙方來說,都是極其殘忍和不公平的。
郭壺公不知道是傻還是蠢,龍游水說出這番話,明顯有幫助郭壺公開脫的意思,手足不用斷,只是郭氏內部幽禁一段時間,等到蕭天兵離開之後,是不是真的幽禁,還不是郭維新決定的,對他來說,真的是最的法子。
可他竟然說出這般威脅龍游水的話,可能這老東西真是傻了。不過眼下的郭壺公,先是銀甲屍廢掉,而後是黑蟲子死了,腦袋空白,說出一些稀里糊塗的話,倒也正常。
郭壺公話還沒有說完,忽地上前,一把掐住郭壺公的脖子:「你這狗東西,真他媽的不識好人心,死一百回都不足惜的。你這樣惡毒的人,可真是少見啊。留在世上有什麼用處呢……」
蕭天兵一愣,伸手抓住鬼王的手:「鬼王,你是什麼意思……鋼圈我饒恕他,你怎麼反而自己動手殺人了。你還是算了,這殺人罪業怎麼也不能落在你身上啊。」
蕭天兵用力一拉,便解開了鬼王的手。
郭壺公脖子上是紅紅的手印,看來剛才鬼王蕭山的確是很生氣,差點就掐死了郭壺公。郭壺公臉色也白得可怕,咳嗽了幾聲,方才緩解過來。
郭壺公道:「你……們要殺便殺了我。我……」
蕭天兵惱怒:「你這人真是愚蠢,到了這個時候,還這麼囉嗦。等下把大家都惹怒了,一起把你殺了。下了地府可別向判官告狀啊。」蕭天兵沒讓郭壺公說下去,伸手擊昏了郭壺公,隨即鬆開了他。
郭壺公失去知覺,倒在地上,橫躺在蕭天兵面前。
鬼王已經憤恨地看著郭壺公,雙手握著拳頭,恨不得馬上上前,殺死郭壺公,卻被蕭天兵當著,沒有辦法上前。
我心中覺得奇怪,鬼王對郭壺公似乎沒有那麼深的仇恨,怎麼忽然之間,就變得如此激動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莫非是剛才郭壺公威脅龍游水家人這件事情嗎?可這和鬼王八竿子打不著,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呢,當真令人費解。
蕭天兵道:「龍游水,這個郭壺公都要威脅殺你家人了。你覺得你還要護著他嗎?依我看,咱們一起動手,廢了這王八蛋,你看怎麼樣。你打一拳,我打三拳,你看這樣如何。」
龍游水哈哈大笑:「蕭天兵,你可真會說笑話。郭壺公只是一時說些氣話而已,以郭壺公的水平,要想害我的女兒和外孫,你是不可能的。老夫這條命可以不要,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他們。至於這個郭壺公,我還是主張交給郭家自己處理。」
蕭天兵一直看著龍游水,聽到這話,忽地大笑起來:「不簡單啊,你真是自信滿滿。有句話你說對了,以郭壺公這種稀爛的水平,的確威脅不到你。老夫今日就賣你一個面子,不殺這狗東西。」
郭維新不由一喜:「多謝蕭前輩高抬貴手,我郭家願意承擔你們的一切損失。也一定吧幽禁郭壺公,不會再讓他出去危害你們的安全。」
蕭天兵道:「不瞞你說,我雖然賣給龍游水一個面子。但心中惡氣還是要出一出的。」話聲一落,蕭天兵出手,一腳踩住郭壺公的背部,抓起郭壺公的雙手,用力一拉,順勢一折,只聽咔咔兩聲,郭壺公雙手手骨頓時斷了。
郭壺公雙手摺斷,即便恢復過來,也沒有辦法再和平時一樣用力,基本上廢掉了,雙手廢掉,也就基本上破解了郭壺公的戰鬥力。
原本昏睡過去的郭壺公慘叫一聲,疼醒過來之後,眼神惡狠狠地看著龍游水,又因為手臂的劇痛,再次昏倒過去。一旁的鬼王看到這等情形,方才解恨地後退兩步。
郭維新當即喊了兩人上前,抬著昏死過去的郭壺公下去了。郭壺公遭受重闖,困在郭家多年,直到若干年之後,乘著郭維新病死之際,雙手恢復,又找到了一隻詭異的蟲子,方才重掌郭家,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郭壺公雙手斷掉,因此撿回了一條性命。蕭天兵雖然傷人,但沒有造成殺人的罪業,也算有些收穫,能有這樣的結局,對雙方來說,都是很不錯的結局,可是事情並沒有就此結束。
郭壺公的事情解決了。龍游水和蕭天兵之間,還是風水師與殭屍對立的局面。龍游水撞上蕭天兵,肯定會出手試一試蕭天兵的水平。
果然,蕭天兵朗聲道:「龍游水,看在你面子上,我放過郭維新。你此番前來,也算是避免了郭家與我們的大衝突。但你說了,殭屍存在違背天命……你是不是還要與我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