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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去管他,和水怪一起,在石門上選擇開門的機關,最終在石門右側的岩壁上,意外地發現了一處凸出的石塊,拳頭大小。

    我道:「老銀僵,你退後一點,我要開門了!要是射出個毒箭把你弄死了,我可以過意不去的。」我手放在石頭上,看著蕭天兵。

    蕭天兵道:「你儘管開門就是,就毒箭我給你擋著就是了!」蕭天兵站在門前,沒有移動身子。我無奈地搖搖頭,伸手按在上面,只聽到齒輪轉動的聲音,石門從中打開了。

    門開了一道縫隙之後,一股寒氣傳來,非常地寒冷。我不由地哆嗦了一下:「是九幽寒氣啊!」

    蕭天兵道:「沒錯,就是九幽寒氣,傳說是來自陰間的寒氣,被人帶到了陽間,還有一些是隨著陰間逃出來的毒蟲帶出來的。這裡充滿了九幽寒氣,你確定還要往前走嗎?」

    我笑了笑:「老銀僵,你膽子怎麼變得這么小了呢?你要是不敢走,就留在這裡,找另外一個門出去,我和水怪就從這裡離開了。」

    我看了眼水怪,兩人從蕭天兵身邊走過去,經由大門走了出去。蕭天兵道:「老夫活了幾百年,今日被你這個小王八蛋嘲笑,傳出去叫人笑掉大牙啊。」

    蕭天兵也追了出來,走出來不過片刻,大門應聲合上。蕭天兵連忙回頭,通過石門的縫隙,望了一眼裡面:「大哥,希望你這一覺能早些醒來,咱們也可以早些團聚,我一個在世上,還是有些孤獨的!」

    蕭天兵說完這些話,回頭的時候,已經完全換了一個人,變成另外一個模樣,眼中再無柔光,依舊變得原先那麼複雜難解了。任何人心中或許都有柔弱的一面,當他關閉這一面的時候,又變成一個社會人。

    從石門出來之後,光線暗淡了不少。蕭天兵取出火把,點亮之後照亮前行,一路上便看到那些淡淡的霧氣,的的確確是九幽寒氣。

    「奇怪了,這些九幽寒氣是從哪裡來的呢?」水怪道,「比我們進來時候那個通道要多很多,你們仔細看,這些九幽寒氣好像在順勢飄動……」

    順勢飄動,朝著一個方向飄去,說明這九幽寒氣是有源頭的。我心中不由一驚,難道我們現在已經在地底下,再往前面走,就是去往陰間。

    這些九幽寒氣是來自陰間的?

    我心臟撲通撲通:「該不會現在走的路是通往陰間的吧!」

    蕭天兵笑了起來:「你真是蠢得可以。你現在是凡人之身,怎們會去到陰間,除非是變成鬼魂,才可以去陰間。前面九幽寒氣很多,說明有一處寒氣的源頭!現在石門已經關上,沒有後路可以退了,還是接著往前面走吧。」

    我說:「我沒有想過後退!在貴州時候,我吃了不少寒魚,它們是從充滿九幽寒氣的源頭來的,我一直都想去探探源頭到底有什麼東西,現在有機會試一試真假,豈會錯過呢?」

    火把在九幽寒氣的飄動之中,呼呼招展,還好沒有熄滅。越往裡面走,就越發覺得寒冷。好在我多次習慣這種寒氣,也能夠忍受。走到一半的時候,我坐了下來,把帶來的乾糧取出來吃了一些,還分了一些給水怪。

    吃過乾糧喝過清水之後,補充體力,接著往前面走。兩邊變得陰嗖嗖,經過的甬道不再是用石塊砌成的。而是堅硬硬土夯實而成的,有些地方用上一些沉木,倒有點像地底下的地道,像是專門挖出來,用來避難所用的場所。只是不太清楚,存世多少年了,世上很什麼人挖出來的。

    有些地方並不算太高,水怪要彎著腰才可以穿過。這地道基本上沒有查到,一條路直接走到底。一路上沒有什麼危險,可越是這樣走下去,越發讓人覺得危險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咚咚咚!好似有什麼東西滾動。我低下頭一口,發現在即踢了一個發白的人頭骨,除了人頭骨之外,卻沒有看到其餘骨頭。

    我彎下身,用火把照耀,發現人頭骨發黑,這人應該死去了很多年,孤零零地死在地道之中,那人頭骨傷口是齊整,倒像是一刀被人砍下來的。

    「除了頭骨之外,身子其他部位怎麼沒有看到呢,這樣太奇怪了吧。」我說道。

    「說不定是被什麼怪物吃掉了,腦袋上的骨頭太過,就不想吃了,就丟在這裡,時間一長,頭骨就爛成這個樣子了。」蕭天兵玩笑地說。

    「老銀僵,你不要開玩笑了,這傷口這麼齊整,像是被利刃劈下來的,怎麼會是怪物弄下來的呢。」我心中有些生氣,到了這個時候,蕭天兵還有心思開玩笑,真是過分。

    「蕭寒,你這是成見啊。在你世界認知之中,見到齊整的窗口,就說是刀砍掉,就聯想到是人做的。但是我見過的不少怪物,鋒利的爪子可以輕鬆地割掉人的腦袋!」蕭天兵變得嚴肅起來。

    我皺著眉頭:「割掉人的腦袋啊!那怪物是用長長的指甲嗎?」如果是鋒利指甲,使用起來,順勢一滑,力量充沛,是可以把人的脖子隔斷的。

    我忽然明白過來:「你之前就用過指甲割掉人的腦袋吧!」

    能齊整割掉人的腦袋,一般怪獸是用擰下來,那個創口就不會如此齊整,所以我想到殭屍的指甲。殭屍力量充沛,忽然發力,以極快的速度揮出,砍掉一個腦袋是正常的。

    蕭天兵聳聳肩膀:「誰沒殺幾個人啊!這個頭骨不是用刀砍下來,而是殭屍的長指甲割下來的。頭骨都變成這個樣子,應該過去了很多年。那殺人的殭屍應該早就走了啊,不用擔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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