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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緲點點頭:「他樣子怪異,口氣也非常古怪。可我無能無力,無法逃出去,也只能表示順從,期待以後能和哥哥見面。所以他帶我離開懸崖後,我哀求他,在樹上面留下了信息。希望你可以看到,能夠早些找到我!」
我點點頭:「我追上來的時候,你們已經走了。留下的信息也沒有明確的表明你要去哪裡,所以這些年我找了很多地方,直到昨天才找到你。」
陳思道:「那毒神是個絕頂聰明的人,他要在蕭緲面前表現出一個好人的面貌,會留下信息。但有不能留下任何實質有用的信息。不然的話,大可加上一筆,毒神帶著蕭緲往西北這邊去了就可以了。」
看來真的是這樣了,五毒教毒神意外撞見妹妹,可能發覺妹妹身體的獨特性,想養成厲害的殭屍,但又怕妹妹察覺,答應幫妹妹留下信息,卻是「有緣再見」,這些無用的信息。
蕭緲道:「我失陷在他手上,哀求他留下字跡,他肯答應,已是不幸中的萬幸。我只求能夠早日擺脫魔掌,早日見到哥哥。沒想到一下子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以前我們還是拜過堂的奇怪夫妻,現在轉眼之間,哥哥已經有了心上人了……」眼神中頗有些責怪的意味。
這話最後半句意思有些古怪,想來蕭緲是在責怪我,沒有早些找到她,而是忙著談情說愛了。
我伸手準備揉揉蕭緲的腦袋,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來:「妹妹,我確定你可能活著之後,卻無法追蹤你的蹤跡。唯一可以用的只有毒神蠍子手這個特徵……我花了一年時間才打聽到蠍子手怪是毒神……之後卻誤打誤撞,跌入湘西一處懸崖,在懸崖下面困了兩年……」
我把這幾年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了蕭緲,她幽怨的神情方才有些改變,道:「好吧,我不怪你過這麼久才找到我。我原諒你了,但是你從我身上續走的陽壽,你該怎麼還給我!」
「所謂續走的陽壽,只是麻若男的詭計而已,她想利用一對童男童女的生命力,養成媲美金蠶蠱的陰陽蠱,那一次續命,不過是把陰陽蠱從你體內取出來,放入我身體裡面,根本就沒有續命之說……」我解釋道,「所以對你的陽壽根本沒有影響……」
陳思哈哈笑了起來:「蕭緲,你放心吧,你哥哥一定會照顧你一輩子的,不會再有任何人敢欺負你,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了。他現在已經是苗疆蟲王,也不會有毒蟲再折磨你的。」
我愣了一下,明白妹妹剛才那話的意思,她並不是要我把所謂陽壽還給她,而是希望我能夠好好照顧她。我沒有聽懂,好在陳思聽懂了。
我紅著臉,撓撓頭髮:「蕭緲,我看你是糊塗了,我怎麼會把你丟下不管呢。從今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的。以後……你會倖幸福福,平凡簡單地過上安穩生活的。」
這是我多年來的心愿,也是一直以來的渴求的願望。我已在玄門之中,深陷其中,無法再抽身而去。但我希望妹妹可以一輩子快快樂樂的。
蕭緲搖搖頭:「我不想過這種簡單平凡的日子!」
第323章 夢中的花朵
「我不要,我不喜歡……平平凡凡地生活在一個小村子,結婚生子,過著日復一日,平淡無奇的生活,是多麼地可憐,我不想和我們的父母一樣。」蕭緲忽地眼睛一紅,眼眶濕潤,淚水不由自主地流了出來,「哥哥,你不是一樣,離開了家鄉,四處闖蕩嘛!」
「這……」我不知該如何回應蕭緲,多年未見,我們之間的關係變得陌生和疏離。我在生死邊緣行走,無一日安定,渴求一番安穩地生活。可妹妹卻不願意和我父母一樣,終日困守在小鎮裡,一生過著同一天的生活。
蕭緲道:「平平凡凡,倖幸福福,離我太遙遠。我是個孤兒,是你們撿回來養大的。我不想回到鎮子上,過那些重複的日子。哥哥,不要送我回去。」
我笑了笑:「傻丫頭,你不願意回去,咱們就去別的地方,你年紀還小,要好好上學,以後在大城市裡生活,再也不會村子裡去了。」
這時我明白過來,妹妹以為我說的平凡生活,便是回到故鄉小鎮去,所以非常地排斥,待我說要帶她去大城市生活的時候,她露出了笑容。
童年的生活在妹妹心裡留下了很大的陰影,只有遠離故鄉小鎮,帶她去別的地方,才可以重新開始,忘記過去的,開始新的生活。
「哥哥,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可以上學嗎?」蕭緲眨動眼睛,憧憬地看著我。
我聽得出蕭緲話中的憧憬,小時候家裡經濟拮据,妹妹只讀了四年書,認字之後,就沒有再上了,對於學習讀書還是很嚮往的。
陳思說:「郭家賠禮道歉的錢,鬼王帶走了一部分,還留下一筆錢,足夠蕭緲花銷,讓她上學的事情,並不用太擔心。要真手頭緊,我還有些錢。」
陳思知道我是個窮鬼,直接說了出來。
我心中不由一喜,本想著回茶花峒,找麻老姑要一些,她出門前告訴我自己存了一些錢的,經陳思這麼一說,倒想起郭家賠了一筆錢,正好可以給妹妹用。
我點點頭:「蕭緲,以後道路怎麼樣,哥哥不替你做主,你好好讀書,自己創造屬於自己的生活,這樣可以嗎?」
蕭緲淚水又流了下來:「哥哥,我聽你的。」